某只小不点:闭上小眼睛,捂上小耳朵,待在小角落。
显然,阿朝跑不掉。
温泉里升腾的水汽,水汽中夹杂的依兰香的味道......以及男人低沉的嗓音,氛围旖|旎又缠|绵。
阿朝蓦地有些腿软,要不是身后人撑着,怕是就要倒下了。
皇帝一早就知道这香有问题,但他不在意。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准确来说,是高估了在某个小混账身上的自制力。
然而皇帝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
由着自己的指尖慢悠悠地在她的腰肢上蜻蜓|点水。
看着小美人的脖颈从白皙慢慢变粉。
皇帝的感|官也渐渐放|大,恨和爱都变得格外明显。
他不给她推开的机会,又好像期待着她推一推。
怎么能不推一推呢?
皇帝恨得咬牙切齿,对着那透着粉的脖颈就咬了下去。
“嘶。”
折磨对方也是折磨自己。
阿朝一动都不敢动,皱着一张小脸,任由泪水一滴滴落下。
浑浑噩噩间,阿朝仿若又梦回那日游湖。
小兔风筝在空中威风凛凛,宸妃娘娘险些都拉不住,皇帝陛下来帮忙。
当日宸妃娘娘只觉得他力气好大,但此时此刻,阿朝却升起了个念头。
那只小兔风筝,被皇帝陛下拽着的时候,或许也是疼的。
反抗不得,求救无门。
阿朝的意识渐渐模糊,却仍旧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着的滔天怒意。
元德帝有多可怕,苏家三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堂姐,苏家人在她进宫前交代的那些话......苏家三姑娘或许迷糊过,但并没忘记。
而早在她选了二哥哥,选了报答庆王世子的救命之恩时,便算是和那个同她恩爱两年的齐慎彻底割裂开了。
苏家三姑娘成了囚犯,或许会死,或许终身都是见不得光,受人摆布,被人折磨来抵偿天子之怒的.......
就像是那只被刘大总管捡回来,又重新落到皇帝陛下手中的断线风筝一般。
怕疼,怕死......怕有人因她而死......她什么都怕。
没人能来救她,仅凭着一点求生意志,阿朝颤抖着含糊不清地喊着。
“齐.......慎......救救我。”
未出阁前,每回生病,苏家三姑娘的梦中呓语都是“娘”,不知何时,就变了。
这时候,喊这个名字很滑稽,还有点可笑。
可是下一瞬,脖颈间的疼痛终于减轻了点。
而那双禁锢着她的手,也渐渐松开......
这时候喊他的名字做什么?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也免了两厢尴尬,突然,这方隔间闯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何姑。
何姑一脸怒气冲冲,看到里面的情形瞬间愣住了。
娇小的姑娘被男人禁锢在怀里,意识仿佛已经模糊了,皱着小眉头,小脸因为害怕变得微白,而上面的衣裳盘扣,已经松了两颗,再看脖颈处......啊,已经被咬红了。
显然是被欺负了。
何姑一瞧,脸上的怒气更甚。
“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给我绑起来浸猪笼!”
阿朝:“......。”
皇帝:“......。”
阿朝这时候得以喘|息,本来还在冷静,听到这一句,瞬间醒过神来。
浸猪笼?
这个她只在话本子里见过,而且都是针对奸|夫淫|妇的......
阿朝还来不及震惊于何姑为何会突然冲进来,已经有人冲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了。
皇帝一丝不慌,面上也没有任何愧色。
由着这些人靠近......
但袖中的手已经握成拳,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方固才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方固的脸色并不好看,仿佛有些心情不愉。
何姑以及身后带着的娘子军并不惧他,显然都对天神教中女教徒受欺负一事深恶痛绝。
诚然,此间除了皇帝陛下和苏家三姑娘,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完全合乎大魏律法。
“方先生,我记得您之前保证过,石榴只是去伺候茶水,这个家伙绝对不会行越矩之事......这才几天?就把石榴给欺负了。”
在天神教中,何姑虽然只是个普通妇人,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却也不是无足轻重。
起码因为保护这群女孩子,在女教徒中有一定的影响力。
方固这才看向被欺负了的小姑娘。
苏家三姑娘长了张委屈的小脸,这么一瞧,就连方固也拿不准了。
“我瞧着,这家伙就是外面的奸细!”
“不对,肯定是采花贼混进来的。”
“方先生,一定要严惩!把他浸猪笼!”
方先生看着依旧四平八稳的男子,额角微疼,觉得事情繁杂得很。
一来是这个沈齐行事不矩,二来,即便要美人,也不该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