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很懂的分寸啊,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白净仪冷笑道。
“前辈谬赞了,师父是真的就说了这么多了,我实在是不敢隐瞒啊……”秦临挠头,连连摇头否认。
“这夸奖,你值得拥有!”
白净仪阴阳怪气,硬是要把这夸奖塞进秦临的耳朵才罢休。
肖雨在结界中捂着鼻子慢步走着,眼睛在结界四处寻觅着,观察着。
她不知白净仪为何突然把她关了进来,但却深知求她放了自己并不容易。
求人不如求己,先研究明白这结界才最重要。
“我听闻仪式是被一个鬼族少年打断的,若非如此,这魇妖莫不是要比现在还要厉害?”
她溜达着,打岔道。
“呵呵,你还知道岔开话题,竟这么护短吗?”白净仪顿时不悦了起来。
可只是一瞬,她的脸瞬间便阴沉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白净仪沙哑地冷冽道。
而肖雨人在结界中,已经这样了,忽然就淡定了许多:“这……没什么,我只是打个岔而已,也好奇那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把一个禁术是仪式说中断就中断了,也更加好奇是不是他一开始就知道魇妖会偷渡,才会去中断仪式……”
“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强者,想救人的同时,救更多的人……嗯……晚辈被这臭气熏的头晕眼花,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肖雨一只手扶着脑袋,一只手扶在结界的内壁上,一副难受的样子。
可白净仪是何许人也?
“你们一唱一的,倒是心有灵犀呀!以为我真的听不出来吗?”她大袖一甩,将空气拍打出冷冽的响声。
“那鬼族少年可实在是能耐的很,他使诈将魇妖的封印投射在我妖族的后代之中,让妖族总有一人带着魇妖之心诞生,一生只能枯守封印着魇妖之腹的黑塔,永远都无法离开绿洲界!”
白净仪的话如一粒尖锐的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在众人的屏息之下,竟显得有些苍凉。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似在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可表情却充满了厌恶。
她更加厌恶的,是看向肖雨时的眼神。
“这些年来我本来已经想到了法子摆脱魇妖之祭的束缚,给自己获取些许的自由,可你却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因为你,她短暂地苏醒了,而我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想到的办法,也都用在了他们身上。可这办法只能用一次……只能骗她一次!”
白净仪声音冰冷至极,语音环绕在四周仿佛无数冰锥,她袖中猛然抽出一根修长的冰锥,同时浑身妖力轰然朝着肖雨所在汹涌而去。
可毕竟有结界在,那些力量沉闷地全部打在结界之上,将整个结界震荡地嗡嗡作响。
对没碰到肖雨分好,却无形中让肖雨的灵海之内猛然翻起了一层层的巨浪,令她心神不断震荡,脑袋像是被那扔我在白净仪手中的冰锥刺穿了一般,剧痛难忍。
肖雨抱着脑袋砰的一声双膝狠狠砸在了地上,双腿陷入泥泞之中,看起来活像个阴沟里脏兮兮的老鼠。
“可我……救了妖王,和霜霜……”
肖雨的脸埋在双臂之中,含糊不清地挣扎道。
“是啊,我本是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把你的血放干了做成一副傀儡架子,放在阁楼里以平复我内心的愤怒……可我答应了那老鬼头,他帮了我一遭,我们有约定所以才没杀你!”
“可一码归一码!你让我这几百年的准备前功尽弃,我也要让你今日在这生死同命墙里尝一尝在死亡中挣扎的滋味儿!”
白净仪眼神狠厉,杀气之浓郁,若不是她们之间隔着一层结界,那手里的冰锥恐怕要再一次插进肖雨的心脏了。
“生死……同命墙?”肖雨艰难地调整着气息,想让自己的灵海快些平复下来。
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就像是她此刻正深陷一个天大的危机之中,不仅灵海之中无数游灵到处乱窜,翻涌着惊涛骇浪,就连迷雾之中的命元都变得异常躁动了起来。
而肖雨上一次有这种被危机迫近的感觉,是在她在寒地查一次走火入魔的时候。
不仅如此,她的左眼也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那种感觉竟然和她被困在魇妖之祭时发现自己被魇妖窥探内心时的恐惧一般无二。
一听到生死同命墙,魏成霜差一点急哭了,她脸色急得通红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
“娘,你不能进去!生死同命墙一旦施展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里面的人必须抖个你死我活,我不让你死!我……我也不想让师父死!”
“我没说我要进去!”白净仪淡定道,那语气看起来可不像是在敷衍她。
她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眼神在她身上冷漠地停顿了一番……
“娘……你要把我送进去吗?”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魏成霜略显绝望地问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净仪冷漠一笑:“呵呵,你说呢?”
说罢,她手中冰锥骤然飞出,眨眼间就飞向了魏成霜。
只是眨眼间,那冰锥泛着蓝色的冷芒,魏成霜在惊恐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