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死源自于一场意外,又不是在工作时间,按理来说轧钢厂完全没有责任,也不需要提供什么补偿。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厂领导还是送来了一百块钱的抚恤金以及一个顶班的机会。
这还是在易中海这位热心大爷的努力奔走之下,才有了这么高的额度。
钱一到位,就被贾张氏全部收了起来,那是一分钱都没给这新晋小寡妇秦淮茹留。
至于那顶班的机会,贾张氏倒是让给了她,只不过她每个月需要上交大部分工资。
贾张氏的这种安排,就连街坊四邻都有些看不下去,一时间各种议论之音四起。
为了堵住这悠悠众口,老虔婆贾张氏大手一挥,决定大出血一回,准备把这白事大办特办。
按照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定要高规格,高档次,主打的就是一个有钱,任性。
何雨柱掌勺,阎埠贵任记账先生,一大爷总领全局。
整个四合院,就那么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
向北也被院内那嘈杂之音所吵醒,睁开了惺忪睡眼,打开窗户冲着外面大吼一声:
“一大早的!都特么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
其实他这一声吼已经算是犯了众怒,但奈何全院没有一个能是他的对手,只有那何雨柱手持着锅铲,骂骂咧咧地就要冲过去。
“向北,贾家正办白事呢,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看老子不打死你。”
“呦,不好意思啊!忘了这茬了,你们继续,接着奏乐,接着办。”
向北讪讪地笑着,还真就是一副带着愧疚的样子。
这一刻在众人的心底,向北那十恶不赦的形象,也算是有所改观。
但是也就维持了那么一瞬,只见向北转瞬间便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指着那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看样子你是不服啊!来!你来我屋一趟!你不进来,我就出去找你。”
“赤裸裸的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竟然威胁我啊!”
何雨柱站在那同样指着向北,想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但奈何众人就仿似没看见他一般,依然在各忙各的,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独自面对。
于是他又拿起了一根擀面杖用来壮胆,就那么杀入了向北的屋子之内。
随后只听到何雨柱“啊”的一声惨叫,素来十分关心他的一大爷有些坐不住,便想去看看,却被一大妈拦在了那里。
“老易,别去,也不知道向北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暴躁得很,可别伤着你。”
一想到向北自打贾东旭出意外之后的种种表现,易中海却步了。
只是盏茶功夫,何雨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地扶着墙走了出来。
见此情形易中海紧忙上前搀住了他,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
“柱子,你受苦了。”
“不苦,我用脸揍的他拳头,要不是他求饶,我还在那打他呢。”
何雨柱咧着嘴,傻笑着,就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
“行,柱子我时常教导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服了就行。”
“他敢不服!哎呦!”
何雨柱许是嘴巴咧得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一皱眉。
宴席是正午十分开始的,院内摆着几桌,人声鼎沸。
正巧向北还没有吃过午饭,看桌面上的菜色还算不错,也没有给帛金,就那么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有些看不过眼,说到底那贾东旭之死跟向北也是有着一定的关联。
于是他走上前说道:
“向北,人死为大,无论你们之前如何,可他毕竟已经走了,多少也应该意思意思。”
向北虽然暴躁,但至少他还讲理,在口袋里面摸了摸,找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五毛钱,递了过去。
按理来说,这种白事的帛金最少也得包个一块钱,但这是向北给的,阎埠贵又不敢不接,只能道了声谢,悻悻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何雨柱的厨艺,那还真就没得说,哪怕是他向北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大快朵颐之后,就那么自顾自地出了院子。
整场宴席也随之进入了尾声,虽然贾张氏为此花费了三十多块,但看着那五十多的帛金,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秦淮茹有着自己的心事,她还欠着向北的钱呢,便张口说道:
“婆婆,咱家还欠着向北钱呢,要不要先把钱还上?”
“还什么还,这钱是留着以后给棒梗娶媳妇用的,谁也不能拿,等你上班开了工资再还那小子就行。”
秦淮茹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但贾张氏那坚决的态度,让她明白一切不过是徒劳。
看来真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拖延时间了,也不知道那向北之后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正在这时由一大爷易中海领衔的,院里的管事三位大爷走了进来。
一大爷易中海神情严肃,往当中一坐,三大爷识趣地关上了大门。
新晋小寡妇秦淮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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