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向北终于同意,私以为此事便可作罢,刚站起身来欲要宣布全院大会结束。
没曾想竟被向北出言阻止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怎么着?讹我一辆新自行车还不够,你还有别的要求?”
易中海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向北是这么一个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人。
“你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先听我说说!”向北一脸不悦地说道。
“行,你说。”
“好,那我就详细地讲一讲,今天早上,我本来打算骑着我的自行车,去鸽子市里做猪肉买卖。
就是因为我的自行车坏了,耽误了我的行程,在猪肉买卖那边我又损失了五十块钱,老易!你就说这钱,该不该由你这个偷车轱辘的贼来赔?”
向北在那里言之凿凿地说道,随即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易中海。
院内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便立马有了一些议论以及附和的声音,甚至有些人,已经对易中海这位院内一大爷颇有微词。
被老易冒名顶替的何雨柱终于是知恩图报了一回,在这时候站了出来,高声喝道:
“向北,你这是什么道理,那按你的说法,要是因为早上没骑自行车,你半路掉护城河里淹死了,难不成还让一大爷给你抵命不成?”
何雨柱的话虽混蛋,但是也不无道理,一时间院内的话风又有所转变。
就连易中海也跟着硬气了起来说道:
“向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就只能赔你一辆新自行车,至于你说损失的那五十块钱,你就甭想了,也甭提,毕竟是空口无凭。”
闻听此言,向北笑了,谁说他是空口无凭的,现在他可是有小弟的人了,想要捏造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于是他笑看着易中海,自信非常地说道:
“老易呀,谁说我是空口无凭?你要是不信的话,我明天把鸽子市里与我交易的人喊来,让他给我做个人证。”
“你喊的人,谁知道真假,我不可能信,钱我也不可能给。”
向北想不到老易竟然有一天也玩上了混不讲理,但好在,他有着必杀一招在手,不怕他老易不乖乖就范。
只听得向北叹息一声,随即说道:
“唉!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老易呀!我也不用你赔新自行车了,咱们还是报警吧,看警察怎么判,我就怎么要。”
易中海没想到,事情谈到了这里,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若是继续这么谈下去,那么他刚才废的这一番唇舌,还有代价也会便变得毫无意义。
他当然不甘心最后是这么个结果,便只能是无奈地妥协道:
“行,都按你的要求来,自行车我赔,另外再赔给你五十块钱。这样总行了吧?向北,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见院内的一大爷被自己逼到这种份上,向北也懂得见好就收,便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没了。”
五十块钱是现场交割的,易中海强压着怒火,把钱亲自交到了向北的手中,至于新自行车,他承诺明天一早就去买。
而向北则把那辆没了轱辘的自行车架子,郑重其事地递给了老易,对他说道:
“照着这个牌子买,自行车我只认天津双燕牌!”
“放心吧,肯定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走,不做任何停留。
至此全院大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吃瓜群众也算散了,不过议论之声却没有停止。
已经有人猜测,那个真正的贼肯定与易中海的关系匪浅,不然这老易也不会舍下这么大的力,宁可自己冒名顶替,也要把真正的贼藏好。
院中之人也不用再担心闹贼的事情,既然老易都已经顶了第一次,那么后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就必须得顶第二次。
在大会上,仗义直言暗中帮了一把向北的三大爷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向北心中会意,向着这个向来抠门的阎老西投去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另一边易中海回到家,当着一大妈的面,对着家里的东西就是一阵打砸,气愤地在那里咆哮着:
“向北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没教养的东西。”
“老易,你说你图的是什么,花钱就不说了,做贼这种事你也敢冒名顶替?”
一大妈也是一个明眼人,在那里埋怨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事情我必须这么做。”
易中海阴翳着眼睛盯着门口,在他想来,大会已经散了半天,那两个家伙也该来了。
果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易中海寒着一张脸走上前,把何雨柱和许大茂迎了进来。
随即对一大妈使了一个眼神,她便识趣地去了下房,把上屋留给了他们。
见一大妈已经离开,何雨柱和许大茂对着易中海便是一阵千恩万谢。
“一大爷,幸亏有你呀,要不然我俩就完蛋了,那个倒霉催的向北,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让我怎么说你俩呢?怎么想的,去偷人家的车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