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北的合理安排之下,兄弟会确定了未来的发展路线,那就是他们的这个团体,立志要做一个有原则的组织,打家劫舍的不要,收保护费的可以,但是绝对要给人家办事。
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黑社会也是可以很讲原则地。
一群人深深地被向北的理念所折服,此刻的他仿佛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所有人前进的方向。
东来顺涮肉再一次被提上日程,比原计划多出这么十几个人向北毫不在乎。
他现在手里的钱可着实不少,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平日里在鸽子市经营买卖,起初货源各有来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甭管是猪肉,鸡鸭鱼,亦或者是蔬菜粮食和水果,十几个人所需要的货源全部由他一人提供。
倚仗着系统空间内的资源又多又好,他给兄弟们的价钱可不高,饶是这样,他每天的进项也有好几百块。
当然向北此时也只看进项,至于他欠系统空间的那些钱,管他是一亿还是百亿,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根本就没打算还。
所以让他拿出点钱来,请这帮兄弟一起搓一顿他还是十分愿意的。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群人奔着东来顺而去,这时向北忽然间注意到了土豆头上结的血痂,纳闷儿地问道:
“土豆,你不会是还没进医院处理伤口吧?”
“可不是嘛!我正要进去的时候正巧遇见这群小鬼,本以为得有一场恶战,结果他们是想入伙!”土豆对身上的这些小伤口毫不在意。
本来他要去医院处理,主要也是为了通知他大哥张地瓜战斗结果,处理伤口什么的,都是些次要事情。
但是眼下情况又发生了变化,组织发展壮大了,情绪也烘托到这儿了,一伙人只打算热热闹闹地一起去喝一杯,土豆想都没想,喝酒的优先级此刻是最高的,于是他把去通知地瓜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
至于他身上的伤,他就更不在意了,反正都已经结痂,在他看来那就等于是没受伤。
兄弟会的这一伙人走在去往东来顺的大路上有说有笑。
当然快乐是不相通的,此时仍躺在病床上的地瓜不止不快乐,他还有些担忧,他还不知道兄弟会打了胜仗,扩大了规模也扩充了地盘。
他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正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亲弟弟土豆,给他带回来战斗的结果。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两名护士推进来一个移动担架,随即把一位病人安置在了地瓜旁边的那张病床上。
地瓜好奇地探过头去,只见他的这位新病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那叫一个惨呦!
周身上下打满了绷带,不止看不出长什么模样,若不是这家伙留着寸头,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四肢还被吊在了天棚上,很明显受伤不轻。
地瓜也是个好打听的主儿,待到护士们离开,他从自己的病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地,凑过去捅了捅那个被包裹的犹如粽子的病友问道:
“哥们儿!哥们儿!你这是咋弄的?让火车给撞了吗?”
“卧槽!瞎打听什么?别招惹我,小心我弄死你,也不打听打听,四九城内谁不知道我菜刀队黑头肖三!”
躺在这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接受完治疗的黑头肖三,他头不抬眼不睁,只想用自己的名头打发了同病房的这个讨人厌的病友。
却不曾想两个互为仇人的人,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住进了同一间病房,地瓜闻听此言,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一身伤可就是拜这个家伙所赐。
“呦呵!黑头肖三!名头挺响啊!
“那是!知道爷爷的名字还不退下?”
“肖三!我可不怕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哪个?”地瓜看着依然躺在那闭着眼睛牛逼哄哄的黑头肖三,当即寒声道。
黑头肖三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大对头,当即睁眼一看,站在床边的这位身上缠着纱布,长得有些面熟,略一细想,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四肢都打着石膏动不了,但是身体却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张地瓜!怎么是你?”
“哎呦喂!黑头肖三,冤家路窄了不是?咱俩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吧!”
“慢着!别!你听我说!哎呦……!”
黑头肖三说什么也不管用了,他躺在那被固定着根本还不了手,张地瓜虽然身上也有伤,但是起码人家四肢健全。
沙包大的拳头照着他砸了下来,也不管砸的是哪,张地瓜只想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黑头肖三在病房里痛苦地哀嚎着,高呼着救命,来人啊。
但是根本就没有用,他俩都没有人陪护,直到张地瓜揍过瘾了这才放过他。
黑头肖三道上成名已久的大混子,遭了这顿毒打之后,觉着心里委屈竟然哭了出来。
这有些让施暴者张地瓜始料未及,他不无嫌弃地说道:
“你特么的,丢不丢人?也太特么给道上爷们儿跌份儿了吧?大男人哭唧个什么?”
“你懂个屁!你特么的就知道打我,根本不听我解释,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黑头肖三满肚子委屈和怨气。
“行!你特么别哭了,我听着,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