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许是懂得PUA的,他这么一安排,许大茂也只得接受下来,看上去老许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细品之下。
实际上他的这个行为颇有些弃车保帅的意味,张寡妇让许大茂传话给他,无异于在告诉他,若是老许不同意,张寡妇那是准备鱼死网破的。
在许大茂的角度看来,张寡妇是打算和他来个同归于尽。
但是老许却清楚,人家张寡妇是打算以一换二,以她一个人的名声,换许家父子两个人的未来。
所以理清了利害关系,老许这才不得已牺牲了许大茂的头婚。
就这样,许大茂和张寡妇的婚事定了下来,当天就给街坊四邻发了请帖,每家每户都得到了消息,就连向北这个宿敌,也受到了邀请。
当天下午张金莲张寡妇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搬进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她的这种行为自然受到了原院内住户的指指点点,毕竟这座四合院里住着的大多是些没见过那么多世面的人,在他们看来,一男一女没结婚之前是不可以住到一起的。
尤其是以聋老太太为首的几个守旧派,当着张金莲和许大茂的面,就敢数落人家的不是。
许大茂也不是一个受“传统美德”思想束缚的主儿,这家伙也从来不主张“尊老爱幼”这种事情。
聋老太太指着鼻子说着自己的不是,许大茂当然不能忍,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
“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您就少管些闲事,少操点闲心,少生点闷气,这样没准还能再多活几年。”
“许大茂你什么辈分?你小子敢咒我,敢和我这么说话,倒反天罡啦!中海呀!快出来管管!”聋老太太用拐棍砸击着地面,气得那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张寡妇也不是什么善类。小脸一板,瞪着眼睛。
“谁家的老太太呀!这么大岁数是不是老糊涂了?专门管别人家的闲事,家里人就不知道管管她吗?”
“金莲!你才住进咱们院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可是院里的老祖宗,但是呢!她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没有后代。”
“哦?大茂,你说她是五保户?难道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作孽太多,这才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哎呦!经你这么一说我觉着还真有这个可能,要不然怎么好好地还成了五保户了呢?”
“你……你…你们两个,气死我了!”这两人在那里搞夫唱妇随那一套,气得聋老太太直翻白眼。
眼看着她站立不稳,险些倒在地上,一旁跟着来到一大妈紧忙走过来扶住了她,瞪了许大茂二人一眼。
“许大茂,还有你这位许家新媳妇,请你们俩留点口德,老祖宗她岁数大了受不得这个,你俩就少说几句吧!”
“这位大妈,我们凭什么要少说?”张寡妇那是嘴下不饶人。
“是啊,一大妈,凭什么让我家金莲少说?”许大茂也跟着附和。
“哦!原来您就是一大妈呀!虽然我该尊重您,但是她劈头盖脸地就上来数落我和大茂,我还想问她凭什么这么做呢?难道就凭她老她有理吗?”
“……”一大妈本就不擅长与人理论,此刻也是被顶得毫无招架之力,在那里干嘎巴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这时候主心骨易中海走了过来,他先是关切地查看了一番聋老太太的情况,随即问了一声:
“怎么回事?老祖宗她这是怎么了?”
“老易,老祖宗她这是被这俩人给气的,你快说说他们吧,太不像话了。”
易中海闻言看了一眼许大茂两口子,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和一大妈嘱咐了一句。
“媳妇!你快先扶着老祖宗进屋吧!让她先歇会儿,再给沏壶茶,给她顺顺气儿!”
“行!老易,那我们先回屋了!”一大妈说着又白了许大茂两口子一眼,随即才扶着聋老太太回了一大爷家。
许大茂夫妇二人就那么站着,本以为会迎来新的一轮质询,未曾想易中海根本没提那茬儿,就仿似事情过去了一般。
他只是笑呵呵地打量了张金莲一番,随后朝着许大茂竖了竖大拇指。
“大茂,你眼光可以呀!我看你这新媳妇不错,等过两天你家摆宴席,我肯定要讨杯喜酒喝!”
“一大爷您老还得给我当的主婚人呢!到时候您得多喝几杯!”
“嗯!行!主婚人这个活儿我就当仁不让啦!”
“先谢过一大爷!”
“谢什么谢!都是自己人,用我干什么,言语一声就行!”易中海说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头。
两个人交谈之间那股热乎劲,外人看了还以为他俩的关系多铁呢。
待到易中海离开之后,张金莲满脑子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他老婆子不是嘱咐他说说咱俩嘛!怎么他对你的态度还那么好?这院里不是应该他说话最有力度吗?我怎么感觉他挺捧着你说话的!”
“金莲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别看他老易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但是他也不敢得罪你老公我。”
许大茂一脸的臭屁姿态,在那里牛逼哄哄地自吹自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