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在后世是不喜欢穿西装的,总觉得这类衣服太过于拘束,但那时候因受职业所限,所以有些场合需要被迫穿上。
即便自己身上的这套,既合身,又能衬托出自己的气质,但发自内心的他不太满意。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陈雪茹这里订的绝对不是西装。
也不在意陈雪茹那崇拜的目光,一边整理着恼人的领口,语气之中多少带着些许不悦。
“雪茹,我想起来了,我让你做的可是穿起来舒服的衣服,绝对不是西装。”
陈雪茹闻言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脸上带着笑意,走上前拍掉了向北那双依然没有弄好领口扣子的大手。
一边亲自为他系好纽扣,一边抚平了向北身上那为数不多的褶皱。
“你是那么多人的大哥,怎么可能没有两套西装撑场面呢?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订的衣服做成了西装!”
“槽!西装穿着不舒服呀!”
“但是好看啊,尤其是你刚才穿着这套西装出来的时候,我很庆幸我做出了这个决定。”
陈雪茹喜笑颜开,她并不觉着自己的擅作主张有什么问题。
但是向北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他很讨厌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管的太多。
于是他嗤笑一声。
“呵呵,按你这么说,我们院刚嫁进来的张金莲人长得也好看,她还对我有意思,但是我就不喜欢她,
我这个人比较务实,好看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舒服,当然既好看又舒服是最完美的,就比如你!”
一个极其下流的笑话,惹得陈雪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指着已经大踏步走出店门的向北。
“你,你,你这个人混蛋,好心当做驴肝肺,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说罢她气呼呼地走到了那个被扒下了身上旗袍的模特前,对着这个没有脑袋的布制假人就是一阵拳脚招呼。
得亏了向北没有看见这一幕,如若不然看到陈雪茹她擅长拳脚,免不得又会拉着她切磋一番不可。
向北身着笔挺西装,一路朝着天桥走去,他的这身打扮自然是吸引了一众行人纷纷侧目,更有些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目光都不愿意挪开。
陈雪茹说的没错,他确实最适合穿西装。
向北一路步下生风,终于来到了天桥张德元大茶馆。
只见这间茶馆气派非常,鎏金的牌匾挂在当中,两个大红灯笼缀于两侧,门口有块大黑板,上面写着今天要演出的剧目。
向北大略地瞧了一眼,戏曲什么的他不懂,唯独清楚那个《论捧逗》是一出传统相声。
喝茶,吃点心,看戏曲,听相声。
他倒是对此一行多了一些期待。
只是他想抬腿往里进,却不曾想一个黑大汉伸出一条胳膊把他拦在了那里。
眼色阴寒一脸的匪气,语气不善地说道:
“站住别动!这里我们大哥会见贵客,包场子了!”
“我就是你家大哥会见的贵客!”
“槽!也不看看你那操行,我家大哥会见的往小了说也得是位大哥,你特么老哥一个,凑什么热闹?找揍不是?”
黑大汉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向北也不会惯着他,冷冷地看向他吐出来几个字。
“老子数到三,给我道歉!”
“卧槽,挡横儿的?你敢让爷爷我给你道歉?”
黑大汉不止说话更加难听,还伸出一只手来打算拨弄向北的脑袋。
正所谓,自己找死,老天爷还有不收的道理?
三个数也不用数了,向北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随即一教力,使出了他那一身怪力,只听得“咔嚓”一声。
那黑汉子冷哼一声,疼得他冷汗顺着脑门儿淌了下来。
到底是被南城崽哥安排出来守门的兄弟,真有几分本事,手骨被捏碎,愣是一叫不叫,也不求饶,反而是目光犀利地瞪着向北。
能使出这一手对方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位确系自己家的大哥会见的那位。
犀利的目光渐渐收敛,朝着向北一欠身态度也算是不卑不亢。
“您就是向老大吧?我家大哥恭候多时了,还请入场。”
“好说!你不错!”向北由衷地称赞了一句,随即自他身边走过,进了茶馆。
黑汉子见他走出视野,这才咬着牙把那只受了伤的手摊开。
“嘶!”
一旁的另一个守门兄弟也觉察到了不寻常,紧忙走过来上前查看。
“老黑,怎么回事?”
“我手断了!”
“槽!刚才那人干的?我去汇报给咱们大哥!”
他说着也跟了进去。
……
向北走入场中一眼便认出来了,哪个是南城崽哥,虽然几张方桌都坐满了人。
但唯独最前头那张最大的方桌旁只坐了一个身材庞大的男人。
他的身后还齐齐整整地站着两排手下,此时他正往嘴里送着葡萄,欣赏着台上的戏曲表演。
不用看这位排场最大的非南城崽哥莫属。
向北找到了目标,便直直地走了过去,随即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