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淮茹给自己备下的早饭,向北陷入了沉思。
他思考的不是这个女人如何如何的好。
他正在思考的是,该如何在不使用锅台上那个看上去肮脏不堪的抹布的前提下,把那两个滚烫的盘子从锅里拿出来,毕竟烫到手可就不好了。
好在秦淮茹不在场,也不知道向北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若不然必会是嗟叹一声。
“这感情,到底还是错付了。”
其实秦淮茹是很看重向北的,他身强体壮,还能赚钱,整个四合院也就数他日子过得最好,跟了他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两人之间已有夫妻之实,秦淮茹一直在等向北主动把这件事提出来,毕竟这话不是她一个女人该说出口的。
但这不过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在向北的心里,她秦淮茹算什么?
首先她肯定不是向北爱着的人,甚至都算不上有感情的人,简单点来说,她无非是向北发泄欲望的一个工具而已。
所以,无论她如何对向北示好,如何表现得体贴入微,基本上没有什么用。
此时的向北,满脑子都是白玲绝美的身姿,两人之间刚确立了关系,肯定需要进一步巩固。
吃过早饭的向北决定,他要立刻,马上就去找他的对象约会,甚至不惜为此再旷工一天。
只是他火急火燎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公安局之后,却吃了一个闭门羹,白玲现在正忙于工作不肯见他。
并且特意给他递了话,那就是:
“恋爱可以谈,对象可以处,但是决不能耽误她的正常工作,想要约会得等到她下班。”
对此,向北虽有些许不甘,但是也只能被动地接受。
白玲隔着窗户看着向北骑着自行车离开,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一旁的郝平川,则被罗局长按在桌面上控制了起来,但是他的嘴里仍在不住地叫嚣着。
“罗局,你放开我,他把朝阳揍得那么惨,我必须给他报仇。”
“老郝,冷静点,现在白玲身上的任务最重要。”
“我冷静不了,朝阳他是我的好同志,我不跟向北那小子拼了,我对得起朝阳吗?”
“老郝!纪律,纪律!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再说朝阳受得也都是些皮外伤。”
“不!我就要干他,罗局,你撒开我。”
两个大男人一个要出去,一个要按住他,你一言我一语搞得白玲的脑子嗡嗡响。
最后一拍桌子咆哮道:
“罗局,你放他去,上次在四合院他就让人家向北一顿好打?怎么?最近这是练过,你又觉得自己行了?”
白玲一句话说得郝平川没有了脾气,臊得他满脸通红,诚然他决不是向北的对手。
虽然老郝是个倔脾气,但是他可不傻,也明白自己不能去以卵击石。
但是在嘴上他也不是一个认输的主儿,最后忿忿地一跺脚。
“我这就练格斗去,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他向北了。”
搅屎棍离开了办公室。
罗局长这才端坐于办公桌后,把白玲叫到了跟前。
“白玲,任务进展得怎么样?还有昨天晚上向北这是闹得哪一出?”
“报告罗局……”
白玲简明扼要地把她昨晚和向北饭局上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对向北的多次试探和结论全部汇报给了罗局。
“不寻常!”
“对,虽然现有的证据还不能确定向北是个敌特份子,但他绝对不寻常。”
白玲也眉头微皱,觉得自己面对的这个任务十分严峻。
她一直从自己的角度看事情,罗局长接下来的话,却为她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白玲,我说的不寻常和你说的这个可不一样。”
“罗局,愿闻其详。”
“或许向北的身份不普通,但是他对你却不设防,几乎你的试探他全部都接受了,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会暴露什么,你说这是不是不寻常?”
罗局长那睿智的双目绽放着精光。白玲也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了罗局的意思。
“罗局,您是说,我过于的先入为主了?”
“对!白玲,不要总是从一个角度看事物,也不要向北的身份先预设成是一个特务,这样的话,你反而更不容易觉察出事情的真相。”
“罗局你说的对,我虚心受教,确实是我先入为主了。
如果不带入向北是特务这个身份,昨天晚上他揍郑朝阳确实不怪他,
朝阳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向北是为了保护我才冲出去揍他的。”
白玲也算是理清了思路。
罗局长这才满意地赞道:
“对嘛!白玲同志你终于想通了,作为一个侦查人员,切记要保持多角度地看待调查对象。”
“谢谢罗局为我指点迷津。”
“好了,你出去吧!顺便去看看朝阳,毕竟他真的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好!”
送走了白玲,罗局长再一次来到了窗台边,眼望着外面喃喃自语着:
“向北,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实力强劲,我还真不希望你是我们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