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脑子是好使的。
想到了对策,便急忙带着众人离开了医院,只留下了许大茂他爹独自照顾病人。
一群人走了先不用提,单说他们敢把许大茂他爹留下来,着实能体现出这群人都没有长脑子。
老许可是要放弃治疗的呀!
让他照顾病人,那不是把许大茂往死路上送吗?
这不,人群一走,这位老家伙便开始鼓弄起插在许大茂身上的各种管子来。
把这根拔下来,又插回去,把那根插回去,又拔下来,玩得是不亦乐乎,搞得一旁的心电图机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一会儿剧烈起伏,一会儿平缓成一条直线。
这一幕若是让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人遇见,非以为这个老头和病床上的患者有什么仇不可。
机器管子摆弄够了,老许又开始盯上了那根输液管,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此时正往许大茂身体里滴的这瓶药,价值三块钱之巨。
他细细地看着那一滴又一滴的药水滴落,然后顺着输液管流入针头,最后注入许大茂的胳膊。
“真贵呀!真贵!这一晚上要是不地挂吊瓶,这得多少钱呀?”
老许心疼地嘀咕着,随即立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走上前十分果断地把滴速调节器推死。
果然在他这番操作之下,那十分金贵的药液不再往下流。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夸道:
“还得是我呀!又给家里省钱了。”
好在此时的许大茂依然处于昏迷之中,如若不然见此一幕,非得跳起来指着老许的鼻子,感谢一遍他许家的十八代先辈不可。
在老许的一系列操作之下,许大茂的情况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不好,恐怕再没有人发现这种情况,他很难平安地度过这个晚上。
好在,那位尽职尽责的医生,按照自己的预计时间过来换药,这才发现许大茂的情况不太对。
随即在这个倒霉催的身上一阵排查,边调整边骂。
“这是哪个手欠的?动他身上的这些管子了?还有,是谁把滴速调节器也给关了?这是在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其实医生的心里明镜一般,这屋里就只有许大茂和他老爹,能动手脚的那个人不言而喻,他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无非是想震慑一下,这个总想放弃给自己儿子治疗的老爹。
“大叔,请你把脚挪一挪,你踩着患者氧气管了!”
“哎呀!抱歉,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老许又使劲用脚碾了一下那根胶皮管,这才悻悻地把脚挪开。
医生见此一幕,他觉着为了患者的安全着想,自己有必要再给这个老家伙普普法。
“大叔,你过来,你听我给你说!”
“哎!来了。”
两人面对面坐定,医生十分细致地给他讲了一遍,即便是直系亲属关系,故意或者意外致人死亡,也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还有这个说法吗?”老许这个法盲依然有些不信。
医生对其倍感无奈,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着急想让自己儿子上西天的人。
但是本着医者仁心,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得不再次威胁道:
“大叔,你要是不信的话,去买本刑法书看看,我说的这些事情上面都有记录。”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书怪贵哩,我才不去买,
对了,要是他身上的这根管子,自己掉下来,然后他死了就怪不到我了吧?”
“我是真的服您老了,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这些管子,要是没有人刻意地去碰,永远掉不下来。”
医生给老许的普法之旅仍在继续。
另一边的刘海中也终于带着人回到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他也不管现在是后半夜,当即安排众人分别去叫门。
一时间院子里被这群人折腾得一阵鸡飞狗跳。
向北任性惯了,他没有半夜起床的习惯,可是今天晚上他不想起也不行啊!
光溜溜的秦淮茹就在他的怀里,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集合,若是到时候发现唯独少了他俩,还不得被堵在屋里。
所以为了秦淮茹,向北也不得不出门。
“别担心,我会让他们把开全院大会的地方挪到别处,到时候你再从我家出来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了。”
向北倒是表现得淡定自如,慢慢悠悠地穿戴整齐朝着屋门走去。
“向北,能行吗?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俩的事,我可就没法见人啦!”
很显然,秦淮茹淡定不下来,浑身赤条条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看她那副样子,向北紧忙走了回来,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并且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安了这个小寡妇的心。
当向北出了房门的时候,他家门口已经摆好了两张桌子,看那样子这次的全院大会还真就打算在他家门前开。
这怎么能行,屋里还藏着秦淮茹呢,向北说什么也得让他们把开会地点挪到后院去。
聪明的向北,肯定会用一种最聪明的手段,改变他们的打算。
只见向北照着放在那里的桌子就是“邦邦”两脚,两张桌子全部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