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自己的名字,于莉那激动异常的反应,令向北有些诧异。
“怎么?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你。”
“哦?在哪听说的?”
向北心想自己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怎么随便一个来院里相亲的大姑娘都听说过自己。
“是昨天和长辈一起去阎大爷家做客,在饭桌上他们有提到你。”
于莉俏脸微红,耍了一个小聪明,没有提及自己昨天也是去与阎解成相亲,只说做客。
“哦!”
向北随意地迎了一声,随即再一次善意地提醒道:
“姑娘,我看时候不早了,出去游街示众的队伍随时可能会回来,你还不走吗?”
“我不叫姑娘,人家叫于莉!”
于莉神情忸怩,好像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却主动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于莉姑娘,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向北大哥,你这是在撵我走吗?”
“没有,没有,别误会,我不是说了嘛,游行的队伍快回来了,若是撞见你不会觉着尴尬吗?”
“向北大哥,若是真的撞见,该尴尬的也是他阎家吧?搞破鞋的又不是我,我尴尬个啥?”
于莉歪着脑袋,明明长了一张大大方方的御姐脸,看上去却十分的俏皮可爱。
“也对哦!”
向北尴尬地挠了挠头,于莉是真的不打算离开,随即二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多时胡同口传来嘈杂声,并伴有人高声呐喊,那嘹亮的嗓音,一听便知道出自何雨柱之口。
“奸夫淫妇游街示众咯!大家伙儿快出来看呀!”
向北和于莉一同好奇地探出了头,只见一群人压着二人。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做了牌子,悬挂于二人胸前。
阎解成低着头,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奸夫二字,他光着两脚,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赤膊着上身,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走。
此时他已经不是出去前的模样,这一路上经过游街,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粘着臭鸡蛋壳,头上也挂满了烂菜叶子,白菜帮子。
护儿心切的阎母,挡在他的周围,不让人群丢石头砸他,但是她护得住左边却护不住右边,石块总会准确无误地打在阎解成的身上,引起他一阵又一阵的哀嚎与求饶。
“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打我啦!妈!救我!”
阎解成的呼喊,使得阎母的心头犹在滴血,她虽然有些怒其不争,好好的一个未婚单身男青年,竟然和张金莲那样的人搞在一起。
但这毕竟是她的好大儿,所以她豁出自己那一张老脸不要,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着众人。
她的求情多少起了点作用,至少相熟的街坊邻居们不再往阎解成的身上丢东西,但是不认识她是谁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阎解成的下场依然凄惨。
至于走在他一旁的张金莲,那态度与他截然相反,这个女人虽然胸前挂着写上了“淫妇”的木牌,身上除了关键部位有所遮挡,也是几近赤裸。
但是她却高昂着头,任凭围观的人如何辱骂,她始终面带微笑。
大多数老爷们都是些外貌协会的坚实拥趸,见她生得颇有姿色,自然不会过分为难于她。
但是那一大群老娘们可不会惯着她,臭鸡蛋,臭鸭蛋,白菜帮子烂菜叶,小石子,也是一阵往她身上招呼。
终于他们回到了院门前,跟随的人群开始散去,阎解成一抬头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观望的于莉。
他不无尴尬地低下了头,阎母倒是想上前和这个自己十分看好的大姑娘打声招呼,但是现在这情况,她实在是张不开口。
于是她带着阎解成飞也似地逃了,转身钻回了自家大门。
阎解成的二弟阎解放素来聪明,一看见于莉便明白,她这是二次上门和自己的大哥来相亲的,所以他热情地迎了上去。
“于莉姐,你看到的都是误会,我哥他是被冤枉的,你随我回家吧,咱们一起安慰安慰我哥,他太可怜啦。”
“阎解放小弟弟,你看我是白痴吗?被捉奸在床还能是冤枉的?”
于莉一句反问怼得阎解放哑口无言,灰溜溜地逃走了,他的心里明白,自家大哥的这份好姻缘算是毁了。
说完阎解成一家,咱们再提张金莲。
这娘们儿被许母亲自押着,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向北之后,竟然甩开许母朝着他展颜一笑道:
“向北,你这也算把我看干净了吧?怎么样?我美吗?有没有想法和我……”
怕她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向北急忙愤怒出声打断道:
“卧槽!你滚啊!你特么的,若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早特么揍你了!”
说实话向北真的有点畏惧这女人,她太不要脸,也太想贴过来,就连眼下这种情况,她竟然还在打自己的主意。
“哎呦!你好绝情呀!别看我现在脏兮兮,你家不是有浴室吗?把我带回去,待我洗个澡,保证是又白又香!”
张金莲还在故作媚态,把向北恶心得险些吐出来,紧忙对一旁的许母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