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是非不分的话,把老二媳妇给顶了回去,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想了想,又委婉的从另一个方面劝道:“母亲,我瞧那李侍郎的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或许不会嫌弃,呃......”
“即便三爷抬了那位红楼女子,也不见得李公子就会退婚啊。”
嘿,瞧瞧,这老二媳妇只要不是恋爱脑发作就精明的很啊,这都能猜到?
李府确实没有退婚,只不过是把人娶进府中慢慢的虐待,原主那时候还不知道李府的事,还责怪这个孙女攀了好亲事就忘了祖母,其实那时候的青青,已经被毒哑了,更别说踏出李府一步。
这狗血书里,把原主写的极坏,但也有善的一面,对青青和几个小辈的善,她延续这份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她也不忍心见死不救。
嗯?在老二媳妇问出话的时候,沈米娥发现,何许青在偷偷观察着她的神色,眉心微蹙,好像有些紧张。
以为她在考虑这个建议吗?嘿嘿!她可是个恶毒主母。
沈米娥白了老二媳妇一眼,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冷哼,专挑何许青的痛处,指桑骂槐的说,“要是老三不抬妾室便罢,但老三执意要将那女子纳入门,日后生下一儿半女,那就是我侯府的宝贝孙子。”
“青青嫁了高门人家,给她母亲撑腰,那红楼女子和她尚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岂不是被她们母女两尽情欺负?”
“青青当姐姐的,理应让着庶妹,哪怕等到三十,也要等庶妹、庶弟有了好亲事在许配人家,况且这孩子善良本分,有她伺候弟弟妹妹,我放心。”
“啊?母亲,你这?”老二媳妇长长的叹了口气,嘴角一时抽动,好像是被气笑了。
沈米娥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何许青已经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从马车上当场就跳下去,也怪她当时眼瞎,以为这永昌侯府主母会是个好婆婆,她也从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歹毒的婆婆,只帮妾室说话。
起初,她还觉着老夫人只是不待见自己,但在经历自己的事,经历二老爷豢养男宠、三老爷抬红楼女子入侯府的事情上,她才发现,此人是看所有的正房夫人都不顺眼,只是一位的偏帮妾室,这是什么清白人家?什么侯老夫人?
在何许青即将要爆发时,李府到了。
沈米娥看见她头都没回一下,立即从马车里钻了出去,然后站在李府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瞬间觉着没有白叫何许青来。
在马车还未到李府时,永昌侯府的下人便提前来下了拜帖。
等沈米娥走下车,发现李侍郎以及李公子,还有李府的一众下人早早的等候在了府门处,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
“李侍郎!”
“哎呦,侯老夫人,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此?也不说提前一天知会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啊,快请进,快请进!”
从表面功夫看,李侍郎没有半分差错,还有李公子,外表英俊儒雅,温和有礼的同她鞠躬,一看就是个“人才!”
沈米娥带着两个儿媳妇走进了李府,当初是原主来说亲的,书中也没有描写的很清楚,如今她进来才发现,偌大的李府,竟然没有一个女仆,丫鬟,都是些男仆......
显然何许青和老二媳妇也观察到了,前者没有任何表示,老二媳妇却是一脸艳羡的解释:“可惜侍郎夫人过世的早,听闻她在世时,与李侍郎是京城里人人羡慕的眷侣!”
“李侍郎洁身自好,又因夫人过世,便将府中的婢女婆子们都遣散了,只留男仆。”
“李公子想来同其父一样!”
老二媳妇说话声音极小,只有沈米娥和何许青能听到,但话里话外似乎在点她,青青若是嫁进李府,不会受婆母的磋磨,再加上李家出了名的痴情,想来李公子日后也不会纳妾。
沈米娥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意味嘲讽,“那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
何许青又皱起了眉头......
来到李府正厅后,沈米娥坐在了主客位上,也不想和李侍郎扯皮,急忙从袖口里掏出一方手帕,吸了吸鼻子,面露悲痛之色。
这一番骚操作,把几人包括自己人都看呆了,人变脸居然能变得如此之快?
李侍郎坐在对面,有些着急的前倾身子,“侯老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脸悲痛之色?”
沈米娥没有说话,又抽泣了两声,假哭了一顿后,用帕子沾了沾拧大腿挤出来的假泪,声音悲痛,一副快要被打击倒下,但又不得不坚强起来的模样,缓缓开口,“我是为了青青过来。”
一旁的李公子一听到青青,直接站起身来,比他老爹还急,“青青......抱歉,侯老夫人,萧姑娘她怎么了?”
沈米娥一边用手帕捂着脸,心里暗想,这小子着急啥,男未婚女未嫁,彼此见也没有见过面,是怕到手的肥羊从嘴边跑了?
她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在李侍郎重新问了一嘴后,才不得已解释,
“青青在定金不久后,就突发了一场怪病,本以为这怪病很快会好起来,就未敢同你们说,你也知道,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