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磨蹭了一炷香的功夫后,沈米娥终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走出了里屋。
当然,这绝不是她故意磨蹭吊大家的性子,只是古代女人苦啊,大热天的还要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
琢磨了几日,她也多多少少明白古代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穿,一来是古代没有胸罩,只有抹胸与裹肚,但这两样东西薄得可怜,罩前不罩后,罩住了胸又罩不住轮廓,只能多穿几层以防走光。
再者这抹胸和裹肚的颜色十分艳丽,比老母鸡的尾巴还要花,内衬又十分轻薄,阳光一照无所遁形......
她突然就有了个想法......
不如开一家成衣店,专卖女装,买女装赠内衣!只要内衣裹得紧,女人们就能在夏天少穿几件衣裳出门。
在等到此事在京城私下里传开了,店铺就能用内衣带动成衣的销量,她还担心没有钱花吗?
于是乎,今日的行程又多了一项,先去私塾捞一笔,再去城中的好地方盘个成衣店。
不多时,永昌侯府的几十辆马车再一次浩浩荡荡的行驶在了京城的街头上,经过白云道观一事,沈米娥和红红也算在京城里出了名儿。
“兄台,沈老夫人这是要去哪啊?这么大阵仗?”一个碎嘴子突然冲出来,丢给车夫一两碎银子,拱了拱手,脸上写满了八卦。
车夫默不作声的收起银子,随后扯着嗓子,生怕街头的老百姓听不到似得大喊,“今日,我家老夫人要带着一众夫人去城外的私塾瞧瞧。”
话若说到此处便罢了,可那车夫也不知道学了谁的做派,神经病般的一笑,开口就将沈米娥捧上了天。
“老夫人说,红姑娘现在是永昌侯府的人,永昌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需要红姑娘在受苦,更不需要她在拿钱修缮私塾!!!”
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这私塾日后的费用,她沈米娥,永昌侯府承包了!!!
这话说的漂亮,口齿清晰,就像深巷里的美酒般,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下,不出片刻功夫便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沈老夫人果真大义!!!”
“老夫人功德千秋!!!”
那街头的百姓一看永昌侯府又有大动作,八卦之心开始猛烈燃烧,不用养家糊口的,没个正经工作的,都极为自觉的跟在了马车最后面,想要看看沈米娥豪掷千金修缮私塾的气派场面。
正在马车里吃葡萄的沈米娥,被这一声声赞叹差点......卡住了喉咙,背过气去。
这车夫怎么跟吃了枪子儿似得,没情商还到处乱说,她什么时候说“修缮私塾”的话了?
呵呵!敢惹他,别当车夫了,回去刷恭桶吧!
车夫也着实冤枉,这一字一句,可都是二房夫人交代的。
此刻,老二媳妇、红儿、何许青三人正坐在一辆马车内,前两位有说有笑,脸上更挂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仔细看,那竟然是“身为永昌侯府女眷”的荣誉感!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倒是女主何许青,一直沉默不语,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老二媳妇见何许青闷闷不乐,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同红儿传递了一个眼神后,开口询问:“大嫂,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何许青一想到这烦心事,直接皱起了眉头,但此事也不好同别人说道,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昨日春宵,今日愁苦,她的夫君在今日醒来后,竟然对着她的脸喊了声,“凄凄......”
为什么萧景然总是对她忽冷忽热,在给她一颗甜枣后,便要打她一巴掌,难道是有什么苦衷在?或者被那李凄凄拿住了把柄?
正好她的表哥何许国回来了,要不借此机会,私下打听一番。
两人见何许青不愿意说,也不好在过多询问,直接转移了话题,“老夫人虽然嘴毒了些,但心肠却是好的,本以为她卖了侯夫人的嫁妆,是为了八老爷,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修缮私塾。”红红说罢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着实被这番“自我意淫”感动到了。
听着这番解释,不明真相的何许青回过神来,瞬间从失恋和怀疑的阴影中走出,脸上突然间挂上了一抹:“错怪了母亲!”的表情!
就差捶胸顿足吃上一粒后悔药,“哎,我早该想到,母亲是为了私塾,并非为了萧景玉,这些日子,我还责怪......”
“都怪我不好!”也都怪这老夫人故意说这些话气她,不得不说,萧景然真像老夫人亲生的,行事,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老二媳妇拉住何许青的手,一脸义正言辞的出了个馊主意,“既然母亲都出手了,我们何不效仿母亲做些好事?”
三人目光一亮......
此时的沈米娥还不知道这好事是什么,在马车抵达私塾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的撩开车帘,吩咐婆子把她的贵重物品搬下来。
别误会,贵重物品,可不是修缮私塾的黄金白银,而是五个木箱子,每个箱子足有一米高,两米宽,大的能装下三个娃。
重点是木箱子的正前方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大字:“募捐箱!”
她本来是想着将红红的免费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