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说出口,众人面色一变,白严和老三媳妇当场愣在了原地,面色僵硬。
白严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挤压着一般,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也因为极度的尴尬而涨得通红。
更糟糕的是,云裳就在旁边。
而且还时不时的对他投来目光,那种羞愧难当的感觉便愈发强烈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在她面前出尽了洋相,毫无尊严可言,此时此刻,他真希望能有一道地缝出现,好让他立刻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见人。
该死的永昌侯府......
几个女人猜到了沈米娥的心思,风向一转,连忙附和道:
“母亲,可不是吗,拿着咱们永昌侯府的银子,来咱们永昌侯府调戏三老爷的妾室......”
“三嫂也不知怎么想的,让这酸秀才直接住进了侯府里招待贵客的屋子,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说,还让咱们青青向他学习,也不知要学什么,想必是学花钱的排场......”
刚才在半路上,沈米娥就听老四撺掇说......
老三媳妇娘家那个表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做的一手好诗,写的一手好字,且不论他读书二十多栽尚未中举,就说他那装腔作势的气派,可比当朝新科状元还牛,隔三差五的请人喝酒,要不就包一艘花船举办诗词歌会,众多秀才里,属他花银子最大方。
那一年所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别看永昌侯府一日的吃喝、琐碎开销就要几千两银子,但这数目放在外面,足够一户人家十年的开销,可不是普通人家承担的起的。
但据她所知,老三媳妇的娘家是干小本买卖的,一年收入也不过百两银子而已,身旁也都是些穷亲戚,由此可见,那李哲读书挥霍的银子,是她表姐供着的。
本来几千两银子也不算什么,顶多是两件衣裳钱,但沈米娥就看不惯这凤凰男,拿着表姐的银子,来永昌侯府找存在感?勾搭妾室不说,还当众给财主甩脸子,可显着他了。
何许青冷笑一声,在此刻非常赞同婆母的话,“母亲说的不错,人贵有自知之明,若他真有才学......管他花天酒地,还是学着有钱的公子哥附庸风雅,这银子我永昌侯府也出的起,毕竟考中了状元,说出去,我侯府也有光。”
话音一顿,何许青一脸不屑地看了白严一眼,嘲讽道:“可他拿着弟妹的钱,把自己拾掇的光鲜亮丽,还敢在侯府里调戏三爷的妾室,母亲,此人心术不正,还是趁早赶出去吧。”
老三媳妇脸色难看,因为何许青的话如同一把戳破现实的刀,揭开了她这些年的自欺欺人!
沈米娥点了点头,还是头一次赞同何许青的话。
“言之有理,不仅要赶出去,还要让他将这些年拿走的银子,全部还回来。”
话说到这,事主没着急,到把老三媳妇急的不行,后者直接磕了三个响头,开口恳求道:
“母亲,大嫂,和白严没关系,都是儿媳自作主张,想着表弟日后考取功名,能够帮衬侯府一番,才主动拿给他银子,那些银子,也都花在了正事上,与人吃酒搞好关系,也是为了仕途。”
“母亲,求您开恩啊!!!!”
沈米娥看着老三媳妇的模样,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顺带白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三,自家夫人帮别的男人说话,他也不着急。
她说这话,也不看看自家表弟的面色,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或许还在想,老三媳妇这个表姐为他付出是应该的。
心中正思索着,要不要网开一面,毕竟老三媳妇爱表弟爱的奋不顾身,几千两银子,她就当喂狗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白严突然发出一声冷哼!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径直扫向永昌侯府的一群人,原本还略显尴尬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神情。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哼!人人都道永昌侯府家财万贯,势力庞大无比,仅仅一天的流水账目就高达数万两白银......”
“你们仅仅只给了我区区数千两纹银,难道就有资格在此处摆起如此这般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架子?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众人一惊,惊他这番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这世上还真有“养出了白眼狼”的故事???
拿着永昌侯府的钱出去摆个排场,再听别人几句奉承,便当自己是枝头的凤凰了???
白严不但相信自己是凤凰,还相信自己日后定会尊贵无比......
冷笑一声,“需知士可杀,不可辱,他日,我若中榜,定不会忘记今日之辱。”
“这种亲戚,不要也罢......”白严说完之后,一甩衣袖,就要离开永昌侯府。
沈米娥使了个眼色,命令下人把白严拦住。
呵,她显少生气,今日真被这白眼狼给气着了,这是吃了大蒜?这么大的口气。
“你既然这么能耐,想来也无需我永昌侯府的银子,你们去,带上三夫人把账算清楚,看看这白严这十年用了我侯府多少银子,让他打一张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