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是亲生儿子???”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浑身一震,面色瞬间如土。
萧景然颤抖着嘴皮子,目光愤怒又委屈,舌头仿佛僵硬了一般,指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婆子,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啊,当侯爷这么些年,旁人骂他窝囊,没有主见,宠妾灭妻,担当不起永昌侯府的重任......这些他都认了,可从没有一个人冤枉他不是老侯爷亲生的。
“你,你到底是何居心???”如果身边有一把刀,此刻的萧景然真想冲上去将这个婆子千刀万剐。
何许青见当家做主的婆母皱着眉头说不说话,当下就急了。
“母亲,此人居心叵测,您万不可以相信她,侯爷他可是老侯爷的长子,是名正言顺,被您亲口立下的永昌侯府侯爷!!!”
沈米娥点了点头,话说的不错,她刚刚只是在回忆小说里的剧情,原主沈米娥,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见她那老头子不行了,直接就给晕死了过去,所以压根没听到老头子的临终遗言。
也不知道老头子最后说了什么,吐了几升血......
可就在此时,那鲶鱼族老突然冷笑了一声,“侯夫人说错了吧,若论辈分,景寻才该是老侯爷的长子,他不过是回来的晚了,身后又无权无势,没有一个好岳父帮忙,只能屈居于末尾的位置......”
何许青:“你!!!”
饶是在笨的人,此刻都也听出了族老们的言下之意,原来是想借此机会,推萧景寻上位,难怪他们这么着急,跟闻着腥味的猫一样,大早上就赶来了永昌侯府。
老二、老二媳妇,还有老三媳妇瞬间就怒了。
“你们演这出戏,就是图谋我永昌侯府侯爷的位置!!!”
“早知道,便不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认回侯府了,如今搞得我们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那鲶鱼精见永昌侯府几位庶子的夫人,居然敢在公共场合辱骂他这位族长,当下胡子一撇,眼睛瞪的比死鱼还大......
“此人是你永昌侯府的下人,又不是我们请来的奸细。”
“是她亲眼看见,老侯爷临死时吐了一大盆黑血......”
“也是她亲耳听到,萧景然并非老侯爷的骨血!!!”
“苍天呐,数年过去,我们今日才得知,老侯爷死不瞑目!!!”
想从中获利的鲶鱼精这般说也就罢了,老四媳妇、老五媳妇几人还跟着起哄,将反派的丑恶嘴脸发挥到了极致。
“既然侯爷不是亲生的,就该立我夫君为侯爷,母亲,您定要明辨秋毫,莫让这永昌侯府,最终流落在外人的手里......”
“凭什么是你家夫君?我家夫君德才兼备,才是最适合当侯爷的人。”
“该是我家......”
“我去你的,看我不挠花你的脸......”老四媳妇直接冲上去,一屁股坐在了老五媳妇身上,将毕生绝学,一哭二闹三扯头发都用了个遍。
整个大厅瞬间变得乌烟瘴气,男女混合,老小相争,那场面,比早八点的菜市场还要热闹。
若不是战场风波横扫到了沈米娥,热茶泼到了她的裙摆上,相信她还能饶有兴致的在看一会儿狗打架。
“够了!!!”沈米娥一拍桌子,一声厉喝,带着难以抵抗的威严,让在场所有人瞬间闭上了嘴。
场中变得无比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沈米娥身上,在等她一句话。
过了半晌,她的目光缓缓落到那婆子的脸上,目光阴鸷,露出了招牌冷笑,看的那婆子险些尿失禁。
“老身在给你一次机会,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此时的婆子,在面对沈米娥冰冷的目光时,仿佛感觉自己被一条致命的毒蛇给死死盯上,之前那言之凿凿的话,现在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我,我......”她害怕的打了个寒颤,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
沈米娥瞧她这个模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此人一看就是墙头草,经不住恐吓,看来她要说出实话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厅堂外突然传出了一道道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厅堂外竟然来了数十位官差,那官差之中,还有一身穿官服,面容黢黑的男人,此人虽然长得丑,但一身正气,走路带风,神色中不怒自威。
居然是,“提点刑狱司???”此人正是大朝国查办冤案的正三品提刑官员“宋大人。”
“是谁报的官???”众人面面相觑一眼。
跪在地上的萧景寻冷笑一声,挺起了胸膛,
“不用怀疑,是我报的官,父亲大人死的冤枉,既然沈老夫人不肯做主,那我只好请能做主的人来!!!”
沈米娥看白眼狼似得看着他,既便她做主今日之事?这提刑大人就不会来了?怎么,萧景寻刚刚是用意念报了官?还不是大清早就报了衙门,现在还说场面话。
宋大人步履沉稳的迈入了大厅,目光随意一扫......经过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一看便知,这跪在地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