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平儿,平儿他......”
工部侍郎稀里糊涂的看着自家夫人,面色一冷大声质问道:
“别哭了,这官差是怎么回事?还有平儿,那个逆子又惹什么事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工部侍郎还未听夫人仔细解释,便大步踏入了府中,并且自以为是他那逆子惹下了泼天大祸,才招了来这么多官差,心里寻思着等那逆子回来,定会让他好看。
待他来到府中大厅时,却突然发现,府内的所有下人,包括他的大儿子,此刻都通通聚集在厅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众人在看到他进来后,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而那大厅前方......宽敞的院落中,竟然摆放着一具尸体。
工部侍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晦气的神色,绕过尸体,目光直接落在厅门处站着的男人身上,随后挤出一丝虚伪的笑。
“宋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您看您,来就来,还带这么多官差作甚?有什么事,只管知会老夫一声便可!!!”
老宋面带深意的看了工部侍郎一眼,随后摇头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尸体上,沉吟一声后,解释道:
“侍郎大人,您还是先去瞧瞧二公子吧。”
侍郎面色一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转过头吩咐下人,“去,把那逆子给我带回来!!!”
然后便开始撇清关系,
“宋大人,都怪下官教子无方,如果他做出了什么杀人之类的丧良心的事,还请千万莫要手软,该抓抓,该杀杀,下官定不会阻挠!!!”
“啊???”宋大人愣了愣,一脸古怪看着工部侍郎,觉着这没脑子的八成以为那尸体,是被二公子霍霍死的人,又被他抬到了府中,除了无语,只有无语,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好在此时,沈米娥突然从厅内冒出一颗脑袋来。
话语一如往常般犀利:“侍郎大人,宋大人是说你儿子死了,让你去瞧最后一眼,瞧完后,我们再说别的!!!”
沈米娥语速极快,侍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见到前者在自己府中后,愣怔了一下,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此人是永昌侯府的主母。
“沈,沈老夫人???你来此是?”说到此处,他话音突然顿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先是看看两人,又转过头去看了眼后方的众人,慢慢的,视线汇聚于那白布之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停止了
侍郎身子一颤,一步步走过去,“平,平儿?”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一把掀开了白布。
沈米娥几人,以为他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会悲痛欲绝,会嚎啕大哭,会伤心落泪。
然而,他面色变了变之后,便又将白布给盖上了,神色间只有一丝薄怒,全无伤心的模样。
“平儿怎么死的???”尤其这说话的语气都轻飘飘的,很难想象,此人是二公子的父亲。
沈米娥:“......”
还未等老宋开口解释,侍郎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再次出场,直接一个滑铲跪到了二公子身旁,开始号丧,那感情,可比这个亲生父亲真实多了。
“平儿,你就这么走了,让母亲怎么活啊,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找出杀害你的凶手,让你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白逸尘的反应速度也快,直接跪在了她母亲身旁,“二弟,你死的好冤枉!!!”
母子两人一唱一和,哭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哭到工部侍郎眉头越皱越深之后,侍郎夫人这才站起身来,将二公子中毒身亡一事,详细解释了个明白。
而她的解释,与沈米娥在黑脸宋口中听到的一模一样,一口咬定是玉春堂下的毒。
工部侍郎虽然不待见自己的二儿子,但毕竟是他的亲骨血,此刻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的模样,假意嚎啕了几声,便大步走到了宋大人身前。
“大人,我儿死的不明不白,还求宋大人一定要将那杀人凶手依法惩治。”
依法惩治......此话说得好,老宋虽然贪了不少钱财,但当官十多年,也办理过不少冤假错案,为人平冤,尤其这平儿的死,关于与沈老夫人的清白,看在五百两银子的份上,他当然义不容辞。
当即命令一声,“来人啊,将工部侍郎夫人,以及白逸尘拿下,押至厅中候审!!!”
这突如其来的拿下候审,打的一众人猝不及防。
府内众人一惊,
母子二人直接懵了,“大人,为什么要抓我,平儿是被玉春堂的醒脑水给害死的,和我们无关啊!!!”
“你是不是收了那老太婆的银子,才敢颠倒黑白,父亲,你是工部侍郎,快去见陛下,让他主持公道!!!”
黑脸宋见这毒妇和毒子还敢叫嚣,当即冷笑了两声,直接将手中攥着的东西,扔在了二人身前,任由那装着毒药的黑色瓶子,直接滚落在地,话音中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罪证在此!白逸尘,你竟然还敢狡辩?,那你倒是给本官解释一下,为什么毒死你二弟的毒药会在你的房间里被搜出来???”
白逸尘看见黑色瓶子的时候,仿佛被雷劈了般,面如死灰,瞳孔失神,出了满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