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趁那下人回府禀报之际,问青青拿过十万两银票,塞入了袖口里。
不多时,陆府的正门再次开启,堂内大亮,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府外,为首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只见后者身着墨绿色的缎面衣裳,头戴高冠,脚穿厚底靴,举手投足间彰显着贵气。
想来此人就是陆老爷,沈米娥没想到陆老爷居然会如此年轻,这般年纪便能打拼下偌大的家业,果然同张龙所言般,是个人才!
陆老爷走出府门后,目光从门外等候着的一众女眷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中间那位老妇人身上,眼眸一亮,脸上立马堆起了和善的笑容,一边朝着沈米娥的方向走过去,一边问向身旁的下人。
“这位便是永昌侯府的沈老夫人了吧???”
下人立马点点头,那陆老爷脸上的笑容便更胜了,“老夫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沈米娥深吸了一口气,本着有事求人家的想法,便带上了十二分好的态度。
“陆老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怪老身突然半夜来访,惊扰了贵府的安宁。”
众人被陆老爷请进府内大厅,那陆夫人早已等候多时,忙的让下人奉上果茶,一举一动,都挑不出半分错误。
沈米娥心念着时间,便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说道:
“其实老身半夜来贵府,是来找陆老爷帮忙的!”
陆老爷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干笑了声“老夫人,您可是永昌侯府的主母,又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在下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不知,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此人很聪明,说话之前先捧高永昌侯府,在亮出自己的小富商的身份,稍后若是帮不上,也不会让永昌侯府气恼。
毕竟,永昌侯府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儿,他一个无官职的商人,又能怎么办?
沈米娥听懂了陆老爷的言下之意,含蓄的笑了笑,随后将袖口内的十万两银票拿出,推到了陆老爷身前,并且带上了自己的筹码。
“无论陆老爷能否帮的上忙,这十万两银票都是老身的小小心意!”
“再者,老身虽然是一阶女流,但也在京城生意圈子,和朝廷里有些人脉”
侯府的众女眷瞧瞧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自家婆母为什么将赎人的银子给了陆老爷,此人能否帮上忙还不确定,银子是否给的早了?
不过她们无人敢质疑老夫人的决定,只见后者说到此处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话题,而后直接提起了何许青的事儿。
娥知道陆老爷是个聪明人,能听懂她的意思,便话锋一转:
“我们永昌侯府的马车,在途径武平州时,遇到了一伙土匪那伙土匪追到了武平州,竟将侯府的一个女眷给劫走了,不巧的是,我那边疆任职、负责护送侯府女眷的小辈,也中了土匪的迷药,现在还在昏迷着”
“老身着急,便求到了陆老爷的门上。”
陆老爷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至于那桌上的银票,也被他不动声色的重新推到了沈米娥面前。
沈米娥也没有催促他,等着后者考虑清楚,她说的很清楚,“土匪是在武平州将人给绑走的。”这番话,是在告诉陆老爷,此事,同当地的知府衙门有着莫大的关系
先说好,后不脑,毕竟那是知府大人,若帮他们永昌侯府,便代表要同知府对上,这种事,陆老爷自然要考虑清楚。
还有她说起“被药迷倒的何许国!”也是在提醒后者,如今她们落了难,主动求上门来,若后者肯帮助,那必定是雪中送炭,侯府也会感恩后者的大恩大德,若那被药迷倒的人醒了,自然也不会在求小小的陆府什么。
陆老爷也并未犹豫太长时间他经商半辈子,不说京城那等权贵之地,就说这武平州,混的那是风生水起,黑道白道都吃得开,怎会不知知府的腌臜事儿?
只是,小小知府怎么敢绑架永昌侯府的人?只怕,这背后还有别的事儿。
陆老爷顿了顿,并未提起知府,反而拐弯抹角的说到了土匪,“那些土匪,在下也略有耳闻,他们打劫过往的商户,简直是做尽了坏事”
“好在,他们人数不多”陆老爷委婉一笑,拱了拱手,“不瞒老夫人,小人做生意时也遇过土匪、强盗等人,但好在私下养了不少护卫。”
沈米娥一听他说此话,心下终于是松了口气,他的意思是可以救,但又不直接答应,显然是在考虑其他因素。
正思索的时候,便又听男人说道:
“只是那些土匪,好像在京城里有靠山,那靠山来历不小,不是我这种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
一伙土匪能有什么靠山?陆老爷说的,只怕是知府背后的靠山,沈米娥眯起了眼睛
首先排除了太子,太子的靠山只有镇北王一人,再者,太子怎么会对何许青下手?
那不是太子,便只剩下一人了!
前段时间,天降灾祸,除了江南运河决堤一事儿,北方也爆发了旱灾她后来寻人打听过,北方地处干旱位置,每年一到了秋天,总会爆发一场小旱灾,朝廷每年也会拨款赈灾!
但不知怎么回事,今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