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算了,以后在收拾这个不识眼头见识的女主角。
她直接转移了话题,“不说那个晦气的东西了,对了,你母亲的身子可还好?”
李哲手上的筷子还没有动过,一听此话,又立马放下了筷子!
“老夫人托您的福,家母一切都好,身体康健!有永昌侯府送过去的银炭,她的腿病也未曾在复发过。”
李哲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副护膝,定了定心神,便用双手将东西递在了沈米娥身前,可即便这样,前者的神色间还是隐藏不住那抹局促。
“老夫人,这,这是家母亲手缝制的护膝,还请老夫人不要嫌弃。”
沈米娥:“???”
这是李哲老母缝的,还是李哲自己缝的?在她印象里,李哲她妈挺市侩儿的啊,在看这护膝,虽然比不得永昌侯府的做出来的好
但针脚绵密,料子厚实,外面还套了一层缎面,可见用足了功夫,这料子便要花上哲两个月的俸禄吧?
念及至此,沈米娥装模作样哦不,是一脸慈祥的看着李哲,接过护膝后大声赞叹道:
“你母亲怎么会知道老身此次出门没有带护膝?”
“本以为北方干旱,天气应该比京城热才对,没想到这边儿比京城冷多了,冻得我这几天膝盖有些不舒服,还好你送来了护膝,太有心了。”
娥的一番话,维护了哲脆弱敏感、又小小自卑的自尊心,永昌侯府送过去的三车银炭,本就是哲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眼下也只能做些护膝等的小玩意,以表心意了。
“你准备在这武平州待多久?”
李哲想了想,急忙回答道:“武平官员勾结皇子一案,牵连重大,恐怕哲儿还要在此地停留个日,查明证据!”
沈米娥点了点头,随后解释:
“此地的宅子,是这武平州的陆老爷所赠,老身明日就要启程去往南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
“另外那陆老爷在此地有些势力,若你人手不够,不熟悉地形,只管找他帮忙就是!”
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万一哲跟那陆夫人的大姑娘看对眼了呢,那她就省下回京城帮人做媒了。
在武平州待得时间也够久了,沈米娥计算着路程,拜别了陆夫人,带着她的小女儿,还有永昌侯府的一众女眷,上了马车。
就在一众人前往南疆的路途中。
京城有关于荣王的案件,也落下了帷幕。
当今天子,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命令三司严查荣王一案。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便是天子,那也是虎毒不食子,虽然利用了这么些年,但皇帝对荣王,确实有些父子情在的。
本想等此案了解后,直接将荣王发配领地,此生在不许回京。
但万万没想到,“勾结官员,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这每一条单独拎出来都能抄家砍头的大罪,在荣王那处,只是最轻的罪名。
最要命的是,“三皇子被人毒害,瘫痪在床,所中之毒,竟然从荣王府内查抄了出来。”
太子也在朝堂之上,将荣王勾结官员的铁证呈给了御前,甚至担忧自己的父皇仁慈,还将那铁证当众朗读了一遍!
罪证上,白纸黑字,每一个细节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上面详细地描述了荣王是怎样派遣武平州知府去绑架永昌侯府的老夫人,又是如何指使他用各种手段逼迫沈米娥说服何崇光起兵谋反,这些证据确凿无疑,让人无法辩驳。
“谋害嫡子、以下犯上,谋逆作乱。”
谋害嫡子,荣王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毒手,此为一罪,罪至死。
以下犯上,荣王作为臣子,竟敢违背君臣之道,对皇帝不敬,此为二罪,罪至死!
谋逆作乱,荣王企图谋反,威逼利诱镇南王,助他夺取皇位。此为三罪,罪至死!
面对这三条铁证,皇帝只感觉心里发毛,那些不忍的父亲感情,也在此刻通通消失,勾结官员便罢了,竟敢谋反
朝堂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荣王所犯之罪,实在天理难容。今日,朕依律处置,着令,罢免荣王封位,褫夺封号,赐鸩酒!”说完,皇帝闭上眼睛,只感觉心力交瘁!
众臣子急忙跪下,请求陛下保重龙体,只是话说了一半,便发现龙位上的皇帝直接一头栽了过去。
“陛下!!!”
十一月中旬,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仅仅一夜之间,雪花便覆盖了整片大地,也将荣王府内的血迹掩埋。
从此之后,这世上,也再无荣王。
冷宫内,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眼中出现了骇然之色,被吓得直接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殿门前。
冰冷的大殿内,贤妃就这么浑身不挂的躺在浴桶内,她脸色苍白,脑袋无力的搭拢在木桶上,显然是已经死去了多时。
嬷嬷咽了咽口水,“娘娘,咱们的仇人死了,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
是啊,“本宫应该高兴,应该大笑,她终于死了!”
可她却笑不出来,眼眶更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眸色一片哀伤、悲凉。
“妹妹,你我二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