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日,废太子闭关结束后,听到沈米娥和蛇狱内的一众禁卫军失踪的消息,顿时火冒三丈。
他一边带领手下出城去找,一边当机立断地下令将大长老囚禁起来。
尽管他手头并无铁证如山的证据表明大长老与沈米娥勾结,但心中笃定
"老太婆能够逃出岭南,必定有内鬼接应。"毕竟,老太婆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妇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飞越十二米高的岭南城墙?
更遑论还能深入蛇狱,成功营救百人。
若不是大长老从中作梗,让五毒教弟子大开城门,他们又怎能逃之夭夭?
退一步讲,即便事实并非如此,那他也决意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大长老头上,只因他对大长老的仇恨已然堆积如山。
此人曾多次公然挑战他作为教主的权威,质疑他的领导能力,还三番五次散播谣言,编造镇南军、禁卫军如何强不可摧扰乱众教徒的心,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眼中钉。
等解决掉此人之后,他便会派出弟子前往京城,刺杀狗皇帝。
五毒教的一众弟子,见教主要对大长老开刀,顿时面色大变,如遭雷击,慌忙跪下,苦苦哀求道:
“教主,大长老对五毒教忠心耿耿,赤子之心,绝不可能与外人勾结,来祸害五毒教!还请教主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好人!!!”
“是啊,教主!大长老不过是与沈老太婆走得近些罢了,却并无二人勾结的铁证,教主,您怎能无证定罪???”
在场之人,除了几位长老缄默不语,其余弟子皆在为大长老求情。
如此场景,直将废太子气得面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怒发冲冠,张口咆哮道:“本座才是这五毒教的教主,而非大长老!”
“你们如此为他求情,可曾将本座放在眼里???”
他这一吼,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一众弟子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一句反驳的话语来,只因前日,教主不仅下令将大长老囚禁起来,还将看守城门的几名弟子送入了蛇窟,让他们成为了蛇的腹中之食。
如果惹怒了他,只怕五毒教内又有人要遭殃了。
很快,大长老被五花大绑的带入了教坛内,此刻的大长老衣衫不整,肉皮翻卷,显然是在牢狱内受过鞭刑,众人见到大长老这般凄惨模样,都不忍的别过了眼睛,更不忍见到即将发生的一幕惨状。
而废太子,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老头子,嘴里发出一句讥讽。
“大长老,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大长老口中的塞布被人扯下后,先是将嘴里的血沫吐了出去,目光死死地看着教主,眼中闪烁着不屈和愤怒的光芒,大呼冤枉。
“教主,老夫一生忠诚于五毒教,从未有过二心,更没有没有勾结沈老太婆,即便教主打死我,我也是冤枉的。”他深知,此人今日不会放过他,与其这样,也不必伏小做低、磕头求情!
而这句冤枉,是向五毒教的一众弟子和几位长老倾诉,他不惧死亡,只怕在命赴黄泉之前,无法将他们从混沌中唤醒。
终有一日,五毒教必将毁于此子之手。可悲的是,此人心胸狭隘,在玉国公的兵马尚未抵达之际,便对自己痛下杀手,即便他贵为五毒教的大长老
废太子见大长老竟敢喊冤,双眼微微眯起,如毒蛇般阴冷,“若不是你让弟子打开城门,那沈老太婆和其余人又怎能逃之夭夭???”直至此刻,他都浑然不知五毒教的东北墙角处,竟有一个狗洞!
他依旧执拗地坚信,沈米娥是从城门口扬长而去的,而那些看守城门的弟子,无论怎样申辩,都被无情地送入了蛇窟之中。
大长老见废太子如此冥顽不灵,不禁哑然失笑,“教主,那蛇狱内关押着上百人,上百人出城,想必城内的诸位弟子定然是亲眼目睹……”
话音还未落下,废太子的脸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恶狠狠的看着大长老,眼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你这老东西,居然敢质疑本座的判断?真是放肆大胆!!!”
话说到此处,大长老看着废太子,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教主已经完全被权力吞噬了理智,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说的再多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
他顿了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但眼中却已泛起了死灰般的绝望,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教主,不必往老夫头上扣叛徒这顶帽子了……”
“只因为您是教主,这五毒教的所有人都不敢违抗您的命令,自然,您想杀谁便杀谁。”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五毒教一众弟子听到这话,心头仿若坠入了冰窖,寒冷彻骨。
他们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德高望重的大长老都稀里糊涂地死在了教主手中,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又能如何?
大长老临死之前,只剩下最后一个请求,
“教主,老夫好歹也在五毒教担任了七十年长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