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大长老把自己关在了小黑屋里,日夜不休地钻研着那本五毒秘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悟出什么门道来。
娥则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带着何许青四处玩耍,今天去认识毒蜜,明天就用银子雇佣几个弟子上山寻找野蜂蜜……
在这里做人质,可比在侯府里自在多了。
毕竟这里没有那么多琐事需要她操心,至于废太子规定的每天只能出门一个时辰的限制,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些负责监视她们的弟子,也只是在时间到了的时候好心提醒一下,并没有真的驱赶她们回府,娥甚至觉得,只要她说服那些弟子,说不定就能让他们放自己离开岭南。
不过,要是她真的跑了,废太子一定会大发雷霆,把所有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扔进蛇窟喂蛇!所以,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留在岭南可不是为了逃跑,而是要打败废太子,拯救五毒教。
这一天,就在娥要带着何许青出府,去找毒蜜吃烧烤的时候,废太子来了,他带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的走来了。
今日的他,倒是脱下了花红柳绿的衣裳,穿回了曾经的白色长袍,头发也用玉冠束起,从杀马特风又转变成了君子风。
但很显然,这些打扮都是为了何许青。
沈米娥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叹,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看起来舒服多了。
沈米娥想着要不要先回屋子,将场地留给男主角、女主角,毕竟二人反目成仇后,也要有单独的时间聊一聊,诉说一下什么“花开花落兰因苹果!”
正这么琢磨着,就听到废太子直截了当地问:“沈老夫人,家书写好没有?”
沈米娥回过神,嘴巴一张,一脸疑惑的表情,“什么家书?”话刚出口,她就想起自己答应废太子的事。
“哦对,我得寄封家书,让我那大儿子休了何许青。”
“你要不提,我差点都忘了……”
说到这儿,废太子的脸如变色龙般“唰”地一下变得铁青,这都两天了,这老婆子又想忽悠他?真是岂有此理,他怎么就信了这老婆子的话?
好在下一秒,沈米娥又补了一句:“现在就写吧,让何许青写,我不识字。”
何许青:“……”“母亲,你答应他什么了?”此刻的何许青倒是挺淡定,听到休书俩字,也只是如微风拂过湖面般稍稍皱了下眉,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显然已经如释重负般彻底放下萧景然。
她心里也清楚,母亲让景然写休书,肯定是被废太子威逼利诱,所以才有此一问
沈米娥也未曾对她有丝毫隐瞒,当下便将在五毒教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解释了一遍。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何许青得知此事后定会……
刚解释完,就见何许青眉头紧紧皱起,一脸鄙夷地看着废太子,那目光仿佛是在审视一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眼中的神色更是从最初的鄙夷瞬间转化为冷漠
恰似后者是一只令人作呕的肮脏丑陋爬虫,令人心生厌恶,几欲呕吐。
然而,仅仅是一个眼神,还并非最令人痛心的,真正刺痛人心的是何许青的后一句话!“你莫非以为,先让景然休了我,你再娶了我,我父亲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了?”
此言一出,废太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恐的慌乱,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随后又像是自尊心受到了重创般,愤怒地咆哮起来,
“何许青,为何我对你的爱,你总是视而不见???”
“为什么你总要作践我的心”
“为什么!”他猛地抬头,仰望苍穹,在那双眼即将变得赤红的瞬间,便听到了沈米娥像只老鼠似的,鬼鬼祟祟地冲着何许青解释了一句
“专家说,揭穿男人的真面目,就如同在他们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会导致他们恼羞成怒,从而产生愤怒咆哮、试图辩解、逃避责任等种种行为。”
何许青眼睛一眯,“专家是谁?”
“哦,是我的一个骗子朋友,但这不重要。”
看着两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废太子气得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又将矛头对准了沈米娥,“你这个死婆子,还不快去写家书!!!”
娥点了点头,欣然带着青回了房间,同时心里暗道,这五毒教弟子不愧是练毒的,已经歹毒入肺,她刚刚分明见到废太子身后的两名小弟脸都涨红了,可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想笑的模样,实在让她自愧不如
回到房中的二人,迅速取来了笔墨纸砚
何许青执笔,沈米娥指嘴!
“好大儿,我是你老母”
真是言简意赅!女主角的眼皮子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在第一列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吾儿景然,展信佳!”
她深知婆母不通文墨,但也无妨,只要自己略加修改润色一番,还是能够入目的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婆母的下一句话竟然是
“好大儿,何许青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来岭南救我,还阻止她爹来岭南救我,你现在就把她休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看看我们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