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女儿云儿
如今正同大燕国的三皇子打的火热!
想到此处,镇北王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起了一句老话,“孩子总是别人家的优秀。”
待到第二日黎明破晓之际,战场又重归平静。
然而,满地的尸体,如残花般凋零,被鲜血浸染的城墙,似被红霞笼罩,无一不在向众人诉说着昨晚的惨烈。
好在镇南军这边虽遭遇突袭,但得益于占据上方,有峪关城墙作屏障,只需坚守阵地,伤亡人数便不算多,可镇北军却伤亡惨重。
何崇光望着何夫人率部归来,捂着肩头从城墙上踉跄而下,夫妇二人一回到府中,还未说出一句话在看到眼前的惨状时,心神一震,身体僵硬的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府门大开,而府内,十几名亲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被乱剑砍杀,鲜血如小溪般流淌,一直延伸到沈米娥所在的房间……
他二人的目光顺着鲜血汇集的地方看去,只见沈老夫人房间的木门残破不堪,屋内的桌椅如被狂风肆虐过般倾斜倒地,一名亲兵趴在门槛上,艰难地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等到大将军归来。
然而,他已无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老夫人她……”话未说完,那亲兵的脖子便如被折断的树枝般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此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却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何崇光的脑门,本就彻夜未眠的他,此刻气血攻心,直接气得昏厥了过去。
何夫人身躯颤抖,急忙扶住自家夫君,望着满院逝去的亲兵,无力地怒喊道:“究竟是谁???”
此时的沈米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入眼处一片昏暗,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而她的额头处传来的剧痛,犹如万蚁噬心,就连脸颊也肿胀得如同熟透的桃子,身体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当她的目光逐渐适应周遭的环境时,第一眼便瞥见了坐在黑暗之中的女人。
那女人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狠毒气息,她的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碾碎成灰。
“李氏???”沈米娥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李氏,正是何副将的夫人,也是何许国的母亲!
待这两个字从她口中问出,那女人如触电般浑身一震,忽地站起身来,嘴里发出了一阵犹如夜枭般恶毒的阴笑。
“好一个老婆子,竟然能猜到是我。”
她快步走到窗户旁,一把扯下了门窗上盖着的黑布,亮光如箭一般瞬间射进了屋内。
待沈米娥刚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要看清楚外面的一切时,一个如暴风骤雨般的巴掌,不偏不倚地抽到她的脸颊上!
被打之后的脸颊第一反应不是疼痛,而是麻木,此刻疼痛还未出现,沈米娥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老血直接喷涌而出。
此人的心狠手辣,远非废太子可比,她是真的敢痛下杀手。
然而,这并不能妨碍沈米娥问出一句:“你这么做,你夫君知道吗?”
一提起何副将,毫无征兆的又一个耳光如狂风般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让她那原本红肿的脸颊更加惨不忍睹,肿得如同馒头一般,连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你儿是为了救何崇光而战死,我儿也为了赎罪被乱箭射杀在城门外,你为何要绑我?”
李氏听闻那死老太婆竟敢质问于她,面色瞬间变得犹如恶鬼般狰狞,冲着后者怒声咆哮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儿怎会命丧黄泉!”
话音未落,只见她的情绪愈发激动,恰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猛野兽,上前又是几脚死命地踹在沈米娥身上。
“都怪你让萧青青那贱人另嫁他人,若我儿娶了萧青青,如今定然在京城官运亨通,受陛下恩宠器重,又怎会在那残酷的战场上拼死搏杀???”
“都怪你,都怪你!!!”
“还有你那贱子,若不是他,我儿又怎会血洒疆场???”
“对了,差点忘了何崇光那个贱男人,他为何不死,为何要让我儿替他去送死???”此刻的李氏已然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竟然连这般荒唐的话语都能脱口而出!!!
沈米娥“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血沫狠狠吐出,随后反唇相讥道:
“你说老身让青青嫁给他人???”
她冷笑一声,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氏,身体虽被牢牢绑缚,但那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她,
“四个月前,老身亲自前往南疆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可你呢?嫌弃青青只是个庶出之女,甚至以死相逼,非要儿子放弃这段姻缘。”
“怎么,你不让你儿子娶,莫非也不许别人娶?”
“是你,亲手断送了何许国那如锦的前程!!!”
话音未落,李氏的脸皮子便如秋风中的落叶般一颤,她正欲上前堵住沈老太婆那如毒蛇般的嘴,却不想又听到她继续讥讽道:
“还有这战场是何等地儿?那可是刀剑无情的修罗场,即便没有萧景玉,你就能确保你那宝贝儿子不会血溅他地???”就连身经百战、行军打仗了半辈子的镇北、镇南王都不敢有这般狂妄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