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有些被无语到笑出了声,随后小声说道:“还是分头行事吧,去其他几个房间查看一番。”
萧景然早就迫不及待了,当即霍然起身,如疾风般跑进了名为“春”的房间。
而王大学士则是迈向了名为“竹”的房间,玉国公则踏入了“秋”!
沈米娥则走进了“梅”。
当她迈入梅的房间后,惊觉房间内的布置果然是紧扣“梅”字,墙壁上悬挂的书画,宛如傲雪寒梅,香炉里燃起的熏香,恰似梅香四溢,而四周插着的枯梅,犹如岁月的见证。
就连床头的帷幔,还有地毯都以梅色为基调。
就在沈米娥环顾四周之际,一位身着大红衣裳,额间点缀着梅花钿妆的姑娘,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赤着脚,缓缓从后方飘然而出,她手捧梅花,开始舞动一曲“梅花舞”!
“啪!”的一声,房门瞬间紧闭,走出房间的沈米娥,又转身走向了“菊”!
如此这般,一个上午的光阴匆匆流逝,就在众人忙于检查“天上人间”之时,朝堂内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今日,大朝国皇帝竟然出人意料地颁布了“北巡”的圣旨,自三日后起程,从京城一路向北直至峪关,穿越五州二十四座城池,勒令各州府官员提前筹备接驾仪式。
此道圣旨一经颁布,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自然是遭到了文武百官的强烈反对。
自古以来,北巡、南巡皆乃耗费国库钱财之浩大工程,况且,现今陛下尚幼,初登皇位,根基未稳,且膝下尚无子嗣,若北巡途中遭遇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更遑论那叛徒镇北王在大燕国虎视眈眈,不知派遣了多少暗探潜入大朝国,伺机而动。
若知晓陛下北巡,这些人必定会不择手段,妄图行刺圣上,此举实在是不明智,甚至动摇国之根基,一众大臣齐齐跪下,同请皇帝“收回成命!”
可皇帝,他又如何不知?眼下北巡耗时耗力不说,还容易遇到危险,遭天下人诟病?
此举实非情愿,然其不得不以此为借口,瞒天过海,掩盖自身遭毒害之事实。可
“朕意已决,北巡之费用,由永昌侯府提供,尔等休要多言。”
“况且朕此番北巡,旨在体恤百姓,慰问边关将士,有玉国公以及禁卫军护驾左右,尔等何所惧???”
“再者,朕就是要让那镇北王知晓,即便他派出刺客如过江之鲫,朕亦无所畏惧!”他愤愤的说道
就在话音刚落下,皇帝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冷不丁的感受到身体内传来的空虚感,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一样,原来快到中午了!
他咬紧牙关,将身体内的不适感强行压下,随后一锤定音道:
“此次北巡,短则四十日,长则两月有余,这朝中诸事,就交由李爱卿、柳爱卿、以及王大学士三人暂行打理……”
“退朝吧!!!”皇帝言罢,便匆匆走下龙椅,如疾风般从文武百官中间穿过,步出殿堂。
安排北巡事宜,本有诸多细节需详加商讨,然其毒瘾发作,能在朝堂上支撑半个时辰已属不易,更遑论在此久留一上午。
待他回到后宫,全权负责此事的皇后与御医二人,赶忙将皇帝搀扶进昨晚备好的小黑屋,并依沈老夫人之嘱咐,拿出了布条编织的绳子,这样也不至于伤到陛下的龙体
“陛下,你忍一忍,老夫人说,第一次发作时比较厉害,但只要渡过最危险的头七天,剩余日子里便好应对了。”
皇帝点了点头,认命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随后问道“母后呢?”若真如老夫人所言,此毒瘾发作起来会六亲不认,那他希望,自己的母后不要来此,不要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知晓皇帝心中所忧,皇后急忙解释,“陛下放心,臣妾已经将太后劝回了宫中!”说罢,她叹了口气,一步上前,将眼前男人的手脚全部捆住,并且缠绕了数十圈,保证他绝无挣脱的可能。
眼下,就剩下了舌头,皇后正要绑舌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解释道:“陛下放心,今早,臣妾已经派人将青青姑娘安全的送回了永昌侯府”
皇帝闻言,神色突然间一怔,随后立马抬起头看向皇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她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还是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这女子聪慧,想来是前者罢,之所以对他说,也是为了让他安心,让他知道,自己的丑态不会让青青看到。
如果皇后都看出了他的心思,那沈老夫人和青青呢?她二人是否也知道了?青青若是知道,为何还会以寻常人来对待他?不亲自问问他?
就在此时,一条丝绸布条,穿过他的脑后,将他的舌头死死的绑住,耳边传来了一声低喃,“陛下,有时候,或许不回答,便是回答了。”
正如同青青,在外间流传那于贵妃同她有六七分相似时,青青便读懂了睿儿心中的意思,皇帝明知,代替品并非本人,却依然不顾众人反对,将此人封为贵妃,究竟是睹脸思人?还是说,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青青,“心里倾慕她?”
如果青青说一句愿意,只怕便会取代皇后的位置,甚至让皇帝为了她,让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