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内的众人,听到此处时,脸色瞬间一变,皇帝更是直接站起身来,碰倒了身前的茶杯,大声怒斥道:“闯宫???”
“此人放肆!!!”
“朕已经下旨北巡,而此人竟趁着朕不在时闯宫?其意为何?莫非他要谋反???”亏他还心存一丝幻想,觉着王太师只是老奸巨猾,并非真的要造反,而那毒物,也是镇北王的诡计。
真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代士大夫,三朝元老,临近致仕的老人,居然要在临死前,毁了一世清白。
皇后还算比较冷静,当下扶上了皇帝的胳膊急忙安慰,“陛下先别急,臣妾这就去请太后娘娘,陛下说得对,此人没有兵权,就是造反也无利器,倒不如请太后娘娘出来做主,看看此人究竟图谋为何???”
李哲,“陛下莫要着急,臣先去瞧瞧。”
等到李哲走出房间后,当下询问禁卫军,“王太师都带了些什么人???”
“大人,那王太师几乎将文武百官都拉拢了过来,除此之外,身边并无侍卫,也未见他们带兵器。”
他沉吟一声,随后吩咐:“将他们放进来,直接带上朝堂!”
半个时辰后,太后身着宫服,被嬷嬷扶着来到了朝堂,最后坐上了龙椅旁边的椅子,虽说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看见朝堂下那乌泱泱的一片官员时,她还是忍不住的脸色一冷,如寒霜一般直接质问道:
“王太师,你明知陛下出宫北巡,却带着文武百官闯入宫内,究竟是意欲何为???”难道是想要谋逆不成???
王太师面色如土,惶恐万分,急忙跪地叩头请罪,“太后,老臣万万不敢啊。”
“只是,只是”
不敢?什么不敢?难不成她见到的都是死人?如今又见他装疯卖傻?吞吞吐吐,太后到破了音也未知:“只是什么?还不快说???”今日不管此人有何缘由,这冲撞之罪,定然是无法逃脱!
有时候,人活得太久,未必是一件好事,依她之见,这王太师也该告老还乡了。
王太师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面色惊恐,有苦说不出的可怜模样,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太后的面直接站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向身后的一众人,随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各位同僚,今日本官将众人请在此处,实乃迫不得已”
“只因,陛下已然被奸佞小人所害,我大朝国已无国君呐!!!”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而后便如炸开了锅一般爆发出混乱的嘈杂声,李哲当先骂道:
“王太师,你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竟然敢诅咒陛下?该当何罪???”虽说文武百官一同闯了宫,但其中只有小部分人是听从于王太师的命令,而剩余人,则是听闻王太师放出了“国之将亡”的惊天消息,才不得已入宫亲自证实。
然而,他们做梦都未曾想到,王太师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陛下现今正在北巡,想必此时,已然抵达了北疆。你趁陛下不在,诓骗我等闯宫姑且不论,而今竟敢咒陛下???”
一名官员如同被雷击般,立马下跪请旨,“太后娘娘,此人大逆不道,请太后娘娘严惩不贷。”
太后的目光冷若冰霜,恰似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但尚未等她开口,那王太师便如饿虎扑食般抢先说道:“诸位大臣,老夫所言,绝非无中生有,凭空捏造,而是收到了密信!!!”
“陛下在一个月前,已然身中剧毒,北巡,不过是太后想出的借口,她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让玉国公去边疆搬救兵,待到镇北王回朝之后,从皇室挑选一个幼子立为储君,进而把控朝堂!!!”
“诸位,我大朝国万万不可落入一个女人之手啊!!!”说到此处,他像是一位忠勇的老臣般,不惜顶撞太后,也要发出呐喊。
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字一句,仿佛都有千钧之力,坚如磐石,似乎确定他所说的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而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将所有人打得晕头转向,呆若木鸡,愣怔在了当场。
其中站王太师党的人,立马随声附和道:“王太师所言甚是,事实若非如此,那为何陛下会突然发出北巡的旨意?又走得如此匆忙???”
“不知诸位大人有没有仔细端详过,一个月前,陛们上奏,便匆匆忙忙地退朝,依我之见,那时陛下便已经病入膏肓!!!”
“而如今,太后独揽朝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从宗室中挑选一个孩子,立为她的傀儡。”
“咱们万万不能让大朝国的千秋基业,毁在这个女人手中!!!”众人七嘴八舌,口沫横飞,顷刻间就给太后扣上了莫须有的几条大罪,而朝下众臣的心,也如同风中的落叶,开始摇摆不定!
因为陛下北巡之事,的确来得诡异。
若陛下未曾中毒暴毙,缘何要匆忙北巡?莫非真如那太师所言,只为拖延时日,好将镇北王召回辅佐新君登基?朝堂之下,质问之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太后。
而王太师立于众人之前,仿若胜券在握,认定这场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