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建议道:“孙女婿啊,依我之见,你当速速派遣五万禁卫军在此地驻防,封锁各个关卡要道,以防那快活教之徒逃之夭夭。其余人等明日即刻启程,直驱北疆。”
“老身忧心何崇光会遭人暗害,还是及早赶赴北疆为宜。”
玉国公颔首,“老夫人尽可放心,此处与北疆相距不远,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抵达。”
待她们匆匆赶到北疆峪城后……
提前得到消息的老亲家,径直派遣了一队亲兵前来接应,只见那亲兵队长躬身施礼后,喜不自禁,眉飞色舞地跃上了马车,主动担起了车夫的重任。
沈米娥坐于马车门口,瞧着此人喜形于色的模样,随口问了一句,“近日可有发生什么喜事?为何如此兴奋???”
亲兵队长嘿嘿一笑,“老夫人,玉国公,你们来得恰是时候,昨日,那镇北王已然身首异处,镇北大军的主帅已殒命,大将军今日在军中设宴,正领着诸位将士们欢庆呢。”
此乃大快人心之事,想来用不了多久,这镇北军便会送来降书。
镇北王死了???沉默了短暂的三秒后……
“镇北王真的死了???”沈米娥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随后望向一旁马背上的玉国公,后者亦是满脸惊愕,比她更为诧异!
虽说这镇北王的首级是玉国公用银两买来的,但几人着实未曾料到,逍遥城主竟然真能将此人斩杀,快活派难道就不惧镇南军攻克北疆,转而对他们动手吗?
亲兵队长转头瞅了一眼老夫人,不明她话中深意,“镇北王那老儿的头颅,现今就在军营大帐内摆放着,难道还能有假???”
“不过听老夫人所言,似乎对此人之死早有预料???”
沈米娥并不想向他透露太多,便随口胡诌道:“哦,老身请了巫师对他下了诅咒,咒他不得好死……”
亲兵队长听后,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惊愕:“啊???”真的假的。
“好了,加快速度赶到军营。”言罢,她便不再理会亲兵队长,直接放下车帘,紧紧地握住青青的手,心中总觉着不安。
直至几人抵达军营,刚下马车,便瞧见了老亲家夫妇二人。
这二人平日里见了沈米娥,脸上总是挂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可今日的笑容,比亲兵队长还要灿烂三分,许是觉得解决了心腹大患,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抑制。
何崇光伸出胳膊,将她的老手放上去,“老夫人,早些时日便收到飞鸽传信,说你要来,可让我们好等啊。”
自然,沈米娥若是没有改道去那陕县,只怕半个月前就能抵达北疆,不过如今也不算太迟,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她便放心了……
“路上有事耽搁了!”几人边走边聊,“对了,听说亲兵队长说镇北王死了?那镇北军还有大燕可有投降???”
听到此话,何崇光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震得胸膛都隐隐发颤,“哪有那么快,那叛徒昨日才亡,至少要让镇北军缓两天,才能派出使者同我军谈判。”
虽如此说,但老将军的话语中,却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仿佛这场战事已然是胜券在握。
军营内,将士们忙碌地生火做饭,一个个喜笑颜开,显然是准备大摆筵席,好好庆祝一番。
恰在此时,两位副将带着两人走来,“末将等见过玉国公,见过老夫人。”
“岂敢,几位将军快快请起!”玉国公位高权重,却从不恃强凌弱,对老将们摆谱,旋即将人扶起,只是……
“不知这位是……?”站在前方的两位副将,乃是何大将军的得力干将,之前军中田、马三人叛变时,他们就曾有过交集,可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位,一位是王鹰,另一位则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何崇光见状,赶忙向两人介绍,“国公,老夫人,这两人是我镇北军新上任的副将。”
“这位王鹰,听闻你们早已相识,我便不再多言……”
“而这位……”他将那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一把拉到身前,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毫不掩饰地称赞道:
“此人名叫赵雄,别看他年纪尚轻,却是个武艺高强的高手,能在四十万大军中直取敌人首级,镇北王那老贼,就是被赵雄所斩,而本将,也破例将他提拔为副将。”
被此人所斩?沈米娥与玉国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此地人多嘴杂,不便道出实情,她遂即问道:“镇北王的首级,就是这位勇士带回来的?”
何崇光哈哈大笑,“正是,真是后生可畏啊,我镇南军中竟有如此忠勇之士,实乃我大朝国之幸,我何崇光之幸啊。”
而那年轻人估摸是没认出沈米娥等人,见老将军如此褒奖他,不仅没有丝毫羞赧之意,反而嘴角一扬,流露出三分自信,七分狂傲的笑容,接着拱手作揖
“镇北王那叛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他人不敢取其首级,但我赵雄何惧,我赵雄自幼便立下誓言……”
此人拍着胸脯,口出狂言,而沈米娥则冷冷地笑了几声,随后挽着两位亲家的胳膊,转身朝大营走去。
待到迈入营帐,娥果然在军台上瞥见一个四四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