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腌臜的事情,他不想让苏月见知道。
他传信与她,是他这边走露了消息连累了她,仇家已经得到惩罚,余事他自会处理。
苏月见在这方面倒是信任南宫漓,也就不去多想了。
胡碧莲的事情也让南宫漓思忖了很多,以后还是要非常小心地保护好月月。
这时代对女子的要求太高,他绝不能让他的心上人遭遇这样的狂潮非议。
以后再怎么想,都要控制自己,恪守礼教,不越雷池一步。
南宫漓算了下,也有半年没见苏月见了。
其实他经常都会在暗中见她,比如在她去医馆的路上,比如在她从医馆回府的时候,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在街对面,默默地看着她进医馆,再暗送她回府。
苏月见是实打实的,有半年没见南宫漓了,太妃那边的复诊,苏月见这两次都交给芍药去了。
苏月见没有主动去制造机会见他,因为她的情况太特殊,一般人也要不起她。
这样也好,知难而退,你看,不是没给你机会,是你主动退却的。
她如是这般地想着。
她也有过,走在路上,想象着在路上看到南宫漓,她会怎么回应。
但是这半年,一次也没有“偶遇”。
好似老天听到了她心底的想法,这天傍晚,残阳慢慢向皓月轩方向下坠,晚霞像鸭蛋黄,将这条街照得红彤彤的。
苏月见从医馆出来,魏叔一般都会提前一个时辰在医馆门口等着。
坐上魏叔赶的马车,有感于今天傍晚的景色,她对着魏玉柱道,“ 魏叔, 在这停一下,我下去走走。 你的马车直接回吧。”
魏玉柱驾车快速把马车驶离,他还不放心地回来隐在暗处,看着小姐回家。
在这条街的转角,马上就能到皓月轩的后院时,就“偶遇”了南宫漓。
她让两个丫头先进去,苏月见心无芥蒂的迎着微光,笑着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院里的丫头们全部躲在门缝里看八卦。
南宫漓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离她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
他贪心地想要把苏月见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想把她搂在怀里,想要拥吻她;但是,他只能故作轻松地道,“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苏月见觉得这谎话说的很敷衍啊,都跑到她家门口了,还好巧!
苏月见本以为半年过去了,两个人所谓的吊桥效应该消失了,再看彼此的感觉,应该会随着时间而变淡。
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那次在别苑中的回忆,似乎一下子有如潮水般地回来了。
天色有些暗了,她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紫黑锦袍下的他好像清瘦了许多,下颌线阴影更加重了,唇色如樱,肤色如雪。
那一双桃花眼三分灼热七分清冽,额前几缕披发随着晚风逸动,透着美玉般的无暇与精致。
整个人莫名的一种破碎感。
苏月见看向他的眼神,有怜惜,有温情,有思念,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踌躇。
一种想要试着走下去,又怕最后BE会伤害到他的矛盾心理。
“ 我刚好路过这里,月月你最近过得如何?”
“医馆最近还挺忙的,一直没闲下来。
我不就是每天医馆,小院两点一线嘛。”
“ 你好像长高了很多。 ”
“是吗?我都没注意。对了,那之后,伤口,没有再疼吧。”
“ 没,没疼了,全好了。”
“ 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想清楚了。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你要听吗?“
苏月见心中微动,也想要听他怎么说,遂点点头。
“我不会与你之外的任何女子有瓜葛;
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会等到你愿意为止,不会强迫你;
如果是你想要的,我们以后可以只有你我二人,没有孩子;
如果你无法生育,如果你想,我们以后也可以领养孩子;
如果有一天,你身有残缺,我只会心痛怜惜,恨不能以身相替。
月月,此生固短,无你何欢?”
说不动容是假的,以南宫漓言出必诺的性子,他能说出来,就会做到。
“ 可是,这只是你此刻的想法,也只是你一人的想法,你的母妃一定不会答应,你又当如何?”
“ 月月 ,母妃她确实有时说话做事欠妥,我代她跟你赔不是,还请你恕罪。
我有把握,有能力让她明白你的好,让她同我一样待你:
爱你,护你,重你,给你最大的自由。
如果她做不到像我这样待你,对你有诸多要求,我将来可以带你搬出王府另居。
总之,我会坚决与你站在一起,同你一起去面对以后的问题。
我会给你最大的尊重与自由,如果这些我都能做到,你可愿信我?”
苏月见不是恋爱脑,她不相信恋爱滤镜加持下的甜言蜜语,但她相信,认识南宫漓以来他表现出的人品。
院里的丫头们小声的喊着,“ 答应他,答应他。”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