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除非是皇室,才有可能供养得起……
而且能训练出一支如此令行禁止、机动性极强的重骑兵,他们的指挥官,也绝对是一名当世名将!
卢弦实在不愿相信,严弥能有这样的实力。
他手下最能打的大将罗登,不是早就惨死在狱中了吗?
“不要慌!”他勒马朝众人喊道,“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看,这些骑兵不过百人,绝无可能胜过我们的二十万大军!”
“摆盾,变长蛇阵,给我围住他们!”
郦黎在角楼上看得心急如焚。
霍琮的奇袭大大缓解了城门处的压力,为了保卫中军,卢弦的先锋部队已经有不少开始回援,攻城的态势也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
但取而代之
() 的,是霍琮那边的压力倍增。
“陛下,臣……”
陆舫气喘吁吁地爬上角楼,正要向郦黎汇报军情,就被郦黎一把抓住了衣襟,粗暴问道:“穆玄人呢?赶紧让他过来支援!”
“穆将军说,他暂时赶不过来了。”
“为什么?”
“因为南门坍塌,本就易攻难守,”陆舫冷静地说道,“城中还发生了一起里应外合的叛乱,穆将军刚刚派人镇压完毕——他差人过来,问我陛下可还安好,我说陛下无事,让他安心呆在南面守城便是。”
“陆元善!”
郦黎死死瞪着他,眼睛霎时红了。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下方,长蛇阵即将成形,如果霍琮和他的手下骑兵被淹没在数万人的茫茫军阵之中……
难道真的要让他亲眼看着霍琮死在乱军之中吗?!
“陛下。”
或许是因为通宵奋战,或许也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陆舫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十足,“臣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
“对于您来说,究竟是赢得这场卫国之战更重要,还是霍将军的性命更重要?”
郦黎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陆元善,”他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冷酷,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一位真正的帝王,“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朕?”
陆舫静静与郦黎对视片刻,闭了闭眼睛,主动退后数步,躬身行礼,“臣一时妄言,恳请陛下赎罪。”
虽然嘴上认错,但他的唇边却勾起了一抹弧度。
郦黎盯着他,突然觉得陆舫这张俊脸自带磁力。
——比较吸引他的拳头。
“既然如此,”陆舫淡定道,“那便开城门,让霍将军进城吧。若是他手下骑兵拼死相保,应该能顺利进城。”
“不行。”
郦黎忽然说道。
陆舫眨了眨眼睛,讶异道:“陛下不救人了?”
“救,”郦黎咬牙道,“但是,不能开城门。”
陆舫都被他搞迷糊了:“不开城门,怎么救人?”
我也想知道!
郦黎一拳砸在角楼的栏杆上,浑身紧绷,因为忍耐和怒火,脖颈上道道青筋暴起。
“你方才那个二选一的问题,”他声调压抑道,“朕没法回答你。”
因为他是个玩游戏次次只能抽中保底的人。
“——但我也是个贪心的人,”郦黎喃喃道,“成年人的选择,自然是全部都要!”
他一甩衣袖,霍然转身:
“沈海,去把朕马车里的东西拿过来!”
与此同时。
“报——”
“我军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支轻骑!数量大概有……”
“有多少?”卢弦怒吼道,“快说!”
“起……起码有上万人!”
卢弦目眦欲裂,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偏将便大呼着挡在他身前:“殿下快走!那
玄甲重骑突破军阵朝咱们来了!”
“什么?”
匆忙之间,卢弦来不及思考,匆匆被一群下属簇拥着转移。
但在离开前,他鬼使神差地,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正对上一双犹如幽冥鬼神般冷厉的眼眸。
相隔数十米,隔着茫茫人海,那名身披玄甲的年轻将领,朝他举起了弩箭。
“殿下——!!”
“主公中箭了!快撤退!!”
郦黎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亲自爬上城墙时,正好看到下方卢弦军阵乱成一团的画面。
他大喜,立刻从沈海手中接过科学院自制的简易版扩音器,冲着城墙下方大喊道:
“下面的人,都给朕听着——”
“投降不杀,包吃包住,待遇从优——”
季默从鼻腔里挤出一道气音,换来了身旁陆舫见鬼一样的表情:“季指挥使,你方才是笑了吗?”
季默冷冷抱臂:“没有。”
陆舫:“…………”
但郦黎还在继续着他的劝降大业,他苦口婆心地喊道:“卢弦起兵谋反,大逆不道,但朕知道,你们都是被迫的!所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下武器,你们的妻儿L老小,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为反贼卖命,换来的是什么?反贼赢了,他加官进爵,你们流血流汗;反贼输了,还要连累你们一起死!”
“所以姓卢的,他根本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