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停止亲她。
一下一下,很轻的啄吻,探出舌尖,撬开她的唇缝,勾着她的唇舌,并不算强势,但在这个狭小的角落,几乎要把人淹死的灼烫呼吸,极具缠绵暧昧。
夏烛的手依旧被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又不回答。”周斯扬低笑。
夏烛偏开头,小口喘气:“他们不知道......”
她被亲得脑子昏沉,腰软腿软,亲过几次,所以知道周斯扬吻技很好,亲得很舒服,但不知道......这么舒服。
再说这地方也太羞耻了,王敏他们还在不远处说话,而且,而且不是为了避人吗,怎么变成接吻了......
周斯扬终于松开她的手,握着她的胳膊勾在自己的脖颈上。
夏烛身体发软,搂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前倾,靠着他的身体,再之后就听周斯扬揉着她的手腕问:“什么时候走?”
“等会儿,”她一晕,人就特别乖,什么都照实的说,“陶桃费了好大劲找的这些人,不再呆一会儿不好...”
周斯扬的手依旧握在她的手腕上,拇指蹭了蹭她的皮肤,没说什么,不远处的几个人终于等到陶桃也出来,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终于走了。
十分钟后,夏烛终于坐回刚过来时的卡座。
陶桃本来正和自己发小讲话,看夏烛回来,推着果盘立马转身过来:“你去哪儿了,我刚去洗手间叫你名字没人答应,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刚陶桃他们走了以后,和周斯扬又在那个角落亲了一会儿,她现在脸还是热的。
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冰酒瓶,再收回来,不着痕迹的抬手,用冰过的手指贴了贴自己的脸,虚着嗓子扯谎:“......刚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陶桃拍心口:“吓死我了,我都准备喊人去找你了,你万一喝多被谁抓取占便宜怎么办,我岂不是罄竹难书。”
夏烛眼皮跳了跳,伸手拿杯子,喝了两口水,压下心里的跳动,刚她和周斯扬确实也算占便宜,但到底是谁占谁便宜,难说......
思绪还没完全收回来,桌对面一个男生绕过来,要跟她互换联系方式,举着手站在她旁边,都不用听对话,只看姿势,就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夏烛下意识偏眸看了眼隔壁桌子,周斯扬刚跟人碰了杯,低笑着交流了两句,再是不经意地偏了下视线,目光落在她这侧,然后——扫了眼她身旁的男生。
光线昏暗,但夏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他下巴处还沾了自己的口红.
那种偷情的感觉又上来了,心脏砰砰地跳,夏烛没再给身前男生说话的机会,先是点头致歉说自己手机没电了,再是说自己平时也不怎么出来玩,有事联系陶桃就行,算是委婉拒绝。
男生走后,她轻呼了口气,偷情和被抓包的感觉并存,今天晚上过得着实刺激。
她又喝了
几口水,精神缓过来一些,刚被她撒谎说没电的手机收到消息,周斯扬问她走不走。
再看时间,从过来到现在快两个小时,桌子上的酒也喝得差不多,她起身走到陶桃身边,弯腰俯身到她耳侧,跟她说自己先走,陶桃看了下表,也感觉晚了,问她怎么回去,又嘱咐她路上小心,到家了给自己发消息。
夏烛点头,每一句都应下,几分钟后从酒馆出来,走到马路边,上了周斯扬的车。
她上车,习惯性给司机报地址:“就还是之前的那个小区,原来铺设水管的地方已经弄好,没再施工了,可以从中山路拐过去。”
车子没启动,夏烛莫名,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发现他目光正落在后视镜,在请示周斯扬,而被他请示的人,手臂支在窗框上,貌似在想什么。
片刻后,点了头,示意司机开车,夏烛摸了摸头发,系好安全带,转过头,目光也投向了窗外。
车开到小区门外,夏烛下车,临关门之前弯腰多了句嘴,问周斯扬要不要上去坐坐,想着刚在会所喝了酒,可以上去喝杯茶,只是没想到,随便客气的......周斯扬却同意了。
周斯扬来过几次,但一次没上过楼,夏烛走在前面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还在想,她这小破房子会不会容不下这尊大佛。
其实她这房子也不算破,教育社的家属院,绿化什么的虽然比不上高档小区,但重在文化气息浓郁,满院的榕树桂花,是打眼一看,就能感觉到烟火气的房子。
带着周斯扬进门,让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拿了热水壶去厨房烧水,再出来,听到周斯扬说:“你手机响了。”
夏烛把洗过的杯子和水壶放下,弯腰去捡茶几上的手机。
按亮屏幕,显示陶桃的未接来电,电话拨回去,另一只手拎了壶,给周斯扬倒水。
通话刚接通,陶桃兴奋的声音从里面炸出来:“刚旁边那桌就是咱们大老板,肖腾说看到看到他在洗手池的角落跟人接吻!!!就刚刚你不在,我们去洗手间,我的妈啊,说把人抵在墙上亲的!!!”
从听筒传出的声音清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夏烛手一抖,正撞上来接杯子的周斯扬的手,男人指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