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安,我好像真的没有设计方面的天赋呢!”
艾米丽垂头丧气的把桌上的设计稿都拂到桌下,秀气的双眉死死的蹙在一起,想起今早的遭遇,她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让他们把设计稿交上来,他们说没有灵感,我把我的设计稿拿过去,他们说我的设计稿繁杂错乱,多种复杂的设计堆积成山,叫人看见就腻味,说我的设计就是各种元素堆积在一条裙子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瘦弱的她发起脾气来也让人心疼不已。
赛安连忙上前抚摸着自家小姐的后背,“他们是刻意针对您的,您别放心上,小身子要紧,气坏了怎么办。”
艾米丽看了眼地上的草稿,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进退两难,她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我去看了生意最好的服装店,那里的每条裙子都富有新意,比我的画的这些好多了。”
赛安不懂这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午餐热了端上来劝她再吃一口。
“不用了,你撤下去吧!我没有胃口。”
艾米丽烦闷的起身,拿起外出的衣服。
“我出去散散心,一会就回来,让车夫在后门等我。”
赛安无奈应了,下楼吩咐车夫把马车拉到后门。
艾米丽换好衣服,捡起地上的设计稿,这条浅紫色的宫廷风公主裙是她雕琢了很久的作品,却被批评的一文不值,捡起它放在随身携带的零钱包,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心血,舍不得就这么丢在上。
穿戴整齐下楼,车夫已经在楼下等了有一会了,艾米丽脸颊被吹得红彤彤的,赛安扶着她上了马车。
车夫在前头询问她要去哪,艾米丽也没头绪:“先往前走吧,在城里转两圈。”
走了一小段路,车夫突然拉住马车,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艾米莉一时不察,险些被摔在地上。
赛安怒气高涨,呵斥道:“怎么回事?”
车夫连忙解释道:“小姐,是有个小孩突然冲到马路上来了。”
艾米丽掀开帘子,见一个夫人正抱着女儿在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艾米莉拉上帘子,细声叮嘱车夫:“看看受伤没,给她们点钱。”
车夫下了马车跟那位夫人交谈几句,艾米莉看见她窘迫的抓着围裙,朝马车微微鞠躬,叹了口气,都是些可怜人。
马车重新出发,艾米丽脑海中回想起个妇人。
她身上围着一条碎花围裙,但一点也没发挥出遮挡油污的作用,她的胸口上和袖子上仍旧沾着许多油印子。
如果她有当初见过的那条新奇的围裙,应该不会把衣服弄的这么脏了吧!
艾米莉感觉困住自己的麻线团好像打开了一点口子,对啊,为啥围裙一定要是传统的样式呢,改动的美观又实用也很好啊,裙子也是一样,美貌的也应该兼顾一定的实用性。
艾米莉激动的直起身子,让车夫改道,她总觉得那个酒馆也许能带给她一点灵感。
此刻的姜姜正在酒馆里揉面团准备炸点糖麻花。
昨晚的炸鱼卖得异常火爆,炸都炸不过来,见客人实在喜欢,姜姜索性把一大早来店里杰克派出去看看市场上有没有卖鱼的。
艾米莉的马车刚停在酒馆门前,就看见那个小厨娘追出来叮嘱一个少年:“买多点也没关系,不要买太大的,跟昨天那样就行。”
“赛安,你就在马车里等我吧,不用跟进来了。”
艾米丽叮嘱女仆一句,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辛迪正在桌上算账,惊讶的看着迈入酒馆的艾米丽:“很抱歉我们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呢。”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们”,艾米丽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姜姜正往炸好的麻花裹上一层厚厚的糖霜,抬起头看了眼,认了出来,她比之前还瘦了,掐腰的裙子显得她的腰只有巴掌的大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越发显得她冰肌玉骨,灰色的眼睛纯净澄澈。
真是难得她这么瘦却没有脱相,反而让她有一股病若西子的气质,让人生起浓厚的保护欲。
“您请坐吧,靠着壁炉这边,小心冻着了。”辛迪见状让她坐下,拿过茶壶去泡热茶。
“我来吧。”姜姜接过辛迪手上的茶壶,艾米丽看起来有一点焦虑和不安,联想到她这段时间的遭遇,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那么这种时候,就适合来一杯热乎的奶茶。
抓了把茶叶放到锅里加点砂糖炒成焦糖色,倒牛乳煮开后把茶叶捞出来,前两天辛迪做了点吉吉草布丁,切成块在每个人茶杯里都放了点,最后把煮好的奶茶倒在茶壶里,辛迪接过托盘端了过去,姜姜切了两个麻花,拿上三个小叉子,紧跟着坐在一边。
“喏,快来试试,今天新做的麻花。”,姜姜拎起茶壶,给艾米丽倒了一杯热乎的奶茶。
艾米丽今天还滴水未沾,闻着香甜的气息,把赛安的嘱托忘在了脑后,上次喝完汤以后,她可一点事都没有,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松软的麻花,甜甜的奶茶,意外地合艾米丽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