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盘烩饭,塞入嘴里,嚼了嚼,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应该把南瓜放到烤箱里面烤一会的,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够香甜。”
姜姜脑袋咯吱咯吱的开始转动,抓着勺子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要说什么,倒是把边上的贝拉憋的够呛。
“我们回来啦,贝拉!”辛迪的到来打破了贝拉郁闷的情绪,她连忙起身帮忙盛饭,顺带让姜姜好好吃饭,不许再说话。
姜姜脑袋里的机器轰隆隆的响了一声,最后宣布罢工,她耸耸肩,闭上嘴,专心的吃起自己的鸡腿。
安德烈今天穿了一件宫廷风的纯色绑带衬衫和高腰长裤,不像王子了,像是个富家子弟,他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在凳子上,坐到姜姜的对面,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姜姜对他这个笑容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回应他,只觉得他好适合拍黑人牙膏的广告,牙齿洁白得快把她眼睛闪花了。
辛迪洗干净手,顺带把打湿的帕子递给他擦手,在贝拉对面坐了下来。
贝拉给他们盛好饭和鸡汤,又坐了下来。
“今天还顺利吗?”
辛迪吃了口香喷喷的米饭,笑着回答道:“非常顺利,我们赶上了折扣,这些教材比平时的便宜,我还去服装店量了尺寸,过几天就可以去把院服领回来了。”
贝拉点点头,注意到姜姜的鸡汤吃的差不多,给她盛了一小勺烩饭。
“你们快吃吧,这只鸡炖了一个下午,香得很。”
安德烈见姜姜不搭理他,也没有生气,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吃了起来。
贝拉又有些生气的说起塞德里克又派人过来询问的事情,只觉得这个刚新婚的少爷莫名其妙的,像是个烦人的苍蝇。
安德烈昨天已经得知了这个事情,他闻言有些惊讶:“为什么他会觉得跟姜姜有关系呢?”
“大概是姜姜跟艾莉儿的关系不错吧!”辛迪解答道。
贝拉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才新婚,他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让自己的妻子成了一个笑话。”
辛迪想到艾莉儿,也有些担心:“不过真的很奇怪,她突然就不见了,希望她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塞德里克说她可能是回去海里了,但是她是人,为什么会回去海里?”
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安德烈的三观和择偶观在一众贵族中正常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颇为塞德里克的行为感到不齿:“他从前每天把那个女孩子带在身边,然后又娶了别人,真要问的话,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贝拉深以为然,颇为严肃的点点头。
姜姜舀了一大勺米饭塞在嘴里,慢腾腾的咀嚼着,像个没牙的老太太一样。
辛迪想起那天早上的情形,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一句:“姜姜,那天早上你是看见了什么吗?”
“我看见她变成了泡泡。”姜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她勺子上的芝士拉出了长长的丝,她边吃边转动勺子,把芝士卷了起来。
辛迪没有听懂这是什么意思,贝拉和安德烈也是一脸莫名,三个人交换了一个迷茫的眼神。
辛迪皱眉,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她那晚喝了安眠药剂的原因,所以早上有点混混沌沌的,我带着她回去以后她就睡着了,然后她开始发烧。”
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又补充道:“我睡了一觉她就不见了,一个人趴在甲板上哭,然后她的病来得又急又快,不过还好,我们回到房间没有被看见,不然塞德里克可能更加不依不饶的。”
安德利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我会和塞德里克谈谈的,他应该学会照顾自己妻子的情绪,至于那个女孩,我会问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姜姜沉默的吃着散发着热气的烩饭,她并不想大家再议论艾莉儿,她觉得这是艾莉儿自己事情,所以她一直沉默着,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权利侵犯她的隐私,艾莉儿不应该是任何人的谈资。
至于塞德里克是什么的心情才这么大费周章的寻找艾莉儿,是出于懊悔,还是内疚,或者是觉得应该报答她的恩情,姜姜一点也不感兴趣。
人总是很容易忽视掉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毕竟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闪闪发光,充满了价值,若都贪心的话是不可能的,人生哪有两全呢。
一顿晚饭很快就吃完了,贝拉收拾起桌面,姜姜拿着玛莎送给她的书坐在壁炉前,翻阅起来。
辛迪烧了一壶茶,切了草莓千层蛋糕作为点心。
雨打在窗户上传来沙沙的声音,辛迪和安德烈谈论起学院的事情,贝拉拿着衣物缝补着,不时插几句话。
大块的草莓和奶油被薄薄的千层夹着,美味得不可思议,姜姜分到了一小块蛋糕,挪动着身子在贝拉身边坐了下来,接过蛋糕小口的吃着。
“下周一我就要去学院了,还好晚上没有什么课程,我可以回来帮忙。”辛迪看了眼手上的账本。
安德烈皱眉:“这样的话太忙碌了吧。”
贝拉也不太赞同:“再重新找一个人分担一下吧,她每天负责收钱,然后你再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辛迪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