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和荒谬,听着一丝可信度也没有,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些突然吧,我现在需要学习很多东西,为了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父亲的国家正被一个疯狂的女人统治着,即使我不懂我要面对什么,或者说前面有什么等着我,但就算那是地狱,我也要走下去。”
姜姜脑子有些卡壳,突然迸发出的千万条思绪堵住了她的脑袋,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了张嘴又闭上,姜姜呐呐道:“不会突然,可是,为什么。”
白雪没有再解释,她突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如果我成功了,我会用我们国家最好的绸缎和宝石为你做一顶世界上最美的帽子,如果我失败了的话。”
白雪没有再往下说,但是两个人都知道后半句话的意思。
马车嘎吱的停了下来,白雪又变成了那副泼辣可爱的样子,她眨眨眼:“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但我希望是会的。“
她轻盈的下了马车,抬起头跟马车里面的姜姜道别:“再会,姜姜。”
姜姜的眼中很是悲伤,呆呆的挥了挥手。
旅店出来一个英俊帅气的骑士,他恭敬的站在白雪身后,白雪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马车又重新跑了起来,姜姜有些发愣,心脏在胡乱的的乱动着,像是要马上跳出胸口一样,闷闷的疼从胸口蔓延全身。
姜姜突然很难过,这股不可名状的悲伤让她脑子混沌起来。
所以,会不会是我的错呢?
如果我不插手她的事情,白雪会不会很顺利的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然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总是自作主张的去帮助她们,但我好像让白雪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如果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怪我。
假如毒皇后的杀意本来就无关容貌,而是一场针对权利的斗争,我会不会让她失去了自己最大助力。
铺天盖地的懊悔击倒了她,姜姜无力的靠在车厢上,心口泛着的酸让她很想落泪,但眼睛又很干涩,怎么都哭不出来。
马车飞速的掠过繁华的街道,在奢华的大剧院附近停了下来,车夫见里面的姜姜迟迟没有动静,敲了敲车厢。
“姜姜小姐,已经到了,需要我扶起下来吗?”
“不用了。”
姜姜应了声,自己从车上下来。
车夫收起方便她下来的凳子,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担忧。
“您这是不舒服?需要我送您去医馆吗?”
姜姜把车钱递给他,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不用,我没事,谢谢你送我过来。”
车夫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驾着马车离开了。
剧院门口停满许多豪华的马车,堵的水泄不通,让马车停得有些远,姜姜需要自己走一小段路过去。
脂粉的香气熏的人脑袋发晕,姜姜看了眼华丽的巨幅海报,避让着两位涂了满脸白粉的小姐,等着她们进去以后,姜姜才提着裙子拾级而上,把手上的票递给检票员。
剧院里面和外面一样的金碧辉煌,奢华到极致,脚下的地毯用金丝绣着繁复的图案,每一寸地砖都被细致打磨过,连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欢迎您,请您走这边。”
大厅里面分成了三条路线,检票员指了指正中间的楼梯。
姜姜笑着朝他道谢,踩着红地毯跟在那两位小姐后面,她有些紧张的吐了口气,好在贝拉帮忙准备了这件礼服,今晚的居然这么正式。
上到二楼,有个小客厅,里面有很多穿着礼服的贵族正端着酒杯聊天,还有摆满甜品的长桌。
姜姜不打算过去,她正想直接去观众席找到自己位置坐下,一个女仆突然喊住了她。
“姜姜小姐,我们小姐让我带你去化妆室坐坐。”
姜姜停下脚步,愣了愣,然后认出她是黛拉的贴身女仆。
“哦,好的。”
女仆带着她来到后台,姜姜一路看见了许多只穿着胸衣和丝袜的女演员,她们画着很浓的妆容,身姿纤细,精致又美丽。
女仆走到最里面的化妆室,敲了敲门:“小姐,我把姜姜小姐带过来了。”
姜姜笑着探出脑袋,黛拉正坐在梳妆镜前打理头发,笑着朝姜姜招了招手:“快进来坐,等我一会。”
姜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黛拉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两个男性理发师拿着梳子正在打理她的头发,每当他们的梳子从发间穿过,黛拉黑色的发丝就变成了流光溢彩的金色。
姜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理发师拿着几个夹子,把黛拉的头发盘成了公主头,然后又用珍珠和粉玫瑰点缀在她的发间。
等理发师忙完,黛拉站了起来,在姜姜面前转了圈:“怎么样,简单的剧透一下,现在是新娘的装扮哦。”
“真好看。”姜姜真心实意的夸赞起来。
黛拉捂住嘴笑起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切成片的香肠。
“这里只有这个,因为我一般不怎么吃东西。”黛拉在姜姜对面坐下,“今晚推迟了半个小时,我怕你待着无聊,所以才让人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