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下起了雨,细密急促的雨声敲的窗户叮咚作响。
贝拉被雷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夜里的温度又往下降了些,睡得浑身冰冷。
自己的睡眠已经算是很浅了,叫她都这会才醒,贝拉估摸着那两个丫头肯定还睡着。
这个温度不加被子是肯定会着凉的。
贝拉匆匆起床,点燃烛台,披上袍子拿着烛台推开辛迪的房门。
果然睡得正香,可能是因为冷的关系,她裹着被子缩到了床里面。
贝拉摇摇头,把烛台放在桌上,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床厚重的毛毯加在她的被子上,这才退了出来。
外头的雨声越发急促,贝拉惊讶的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
“哎呀,现在正是该采摘葡萄的时候呢,又下起暴雨来了。”
推开姜姜的房门,贝拉率先朝窗边看了过去,果然她开了窗在晒月光花,雨水已经打湿了窗边的地板。
贝拉放下烛台,匆忙上前把月光花放在床头柜上,又把窗户关紧。
姜姜正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除了肚子盖上了一点被子,全身都露在外头。
贝拉嫌弃的啧了声,摸了摸她的胳膊,果然摸到了一手冰凉。
要说什么好呢,说她不盖被子她又知道盖个肚子,夸她会盖被子她就只盖个肚子。
贝拉愁的直叹气,从衣柜里面拿了条毯子出来,把姜姜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出来给她盖上,又给她加了床毯子。
姜姜皱了皱眉头,像是要醒的样子。
贝拉又坐在床边上给她拍了拍肚子,见她睡得踏实了,才拿着烛台出去了。
回到自个房间,贝拉翻出一双厚厚的毛绒袜子穿上,这才裹着厚被子躺回了床上。
不一会儿,房间里面又响起了规律的打鼾声。
第二天清晨,下了大半夜的雨可算停了下来。
贝拉随意的往壁炉里面丢了块柴火,正准备把铜茶壶挂上去,转身看见姜姜睡眼惺忪的下来了,头发乱七八糟的,还睡着睡裙。
皱了皱眉,把茶壶挂在钩子上,开口问道:“怎么不洗漱好就下来了。”
“好渴。”
刚一开口,姜姜就被自己厚重的鼻音吓了一跳。
贝拉也有惊讶,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着凉了吧?水还没有烧好,先去洗漱吧。”
“可能吧。”姜姜伸手揉了揉鼻子,往楼梯走去“怪不得昨晚睡觉的时候感觉鼻子特别酸。”
“昨晚降温了,一会给你泡花茶喝。”
贝拉回了她一句,又穿上围裙从壁橱里面取出一块干巴巴的杂粮面包放在案板上,接着找出一根烟熏火鸡肠和几片培根。
等姜姜洗漱好回来,贝拉已经做好了培根香肠三明治,还有一杯冒着辛辣味的花茶。
莉莉丝正从贝拉手上接过三明治,见姜姜下来了,开心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姜姜,昨晚的雨下的真大啊。”
姜姜清了清嗓子,看了眼窗外:“早呀,昨晚下雨了吗?我没听见。”
莉莉丝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凳子:“是的,快过来坐,不过听你这声音,好像着凉了哦。”
“唉。”姜姜蔫哒哒的拉开凳子坐下,止不住的叹气。
“你身上的印子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莉莉丝放下三明治,拍了拍手,撸起袖子给姜姜看自己的胳膊。
姜姜抓着她的胳膊看了眼,果然上面的青色痕迹已经变得很浅了。
“恢复得还不错,一会吃完饭我再帮你擦擦药。”
“嗯,好呀。”
姜姜松开手,莉莉丝又拿着三明治吃了起来:“所以,我决定后天就出发了,时间有些紧急,万一被别人抢先就不好了。”
姜姜惊讶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送你出城,再给你准备点路上吃的东西。”
贝拉把茶杯推过来,然后把方糖罐子放在姜姜面前:“喝吧,觉得苦就自己加点糖。”
姜姜脸瞬间拉得老长:“唉,不用了,我就这么喝吧,感觉加了糖更加怪。”
辛迪梳洗好下楼来,嗅了嗅空气中的辛辣味,笑着道:“怎么回事,又有人不舒服了?”
“对啦,又是我。”
姜姜捏着鼻子喝完茶,苦得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五官了。
贝拉尖锐点评道:“她这身体就像个藤条编的篮子,四处都漏风,堵住这边那边又漏风了。”
姜姜对此颇有点同感,不但不反对,还赞同的点点头,不忘低头啃了口手上的多汁又美味的香肠。
吃完早饭,约翰又准时的送虾来了。
姜姜站在门口和他聊了一会,约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袋子里面掏出来一个木棍一样的东西塞给姜姜。
姜姜接了过来,一脸一迷茫的拿起来挥了挥:“这啥?给我打人的?”
“不,不,不。”
约翰急忙摆摆手:“这是加沙鱼干,这不是虾要过季了吗?拿条鱼给你尝尝看,你看看有兴趣没。“
“加沙鱼?”
姜姜拿起鱼干嗅了嗅,闻见了淡淡的腥味。
约翰解释道:“这鱼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