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
露比夫人皱了皱眉头,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姜姜点点头,笑着道:“去年这个时候,酒馆还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酒馆阴暗又潮湿,毯子上全是油污,我身上仅有十银贝,还要思考买一箱土豆能够吃几天,不够吃会不会饿死。”
说着这样令人难受的话,眼睛却很明亮,笑得也很甜。
露比夫人目露怜惜:“这真是太糟糕了。”
姜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容里带着点释怀和怀念:“所以说啊,对我当时的我来说,吃不起饭,真的是很大的事,怎么样经营好酒馆也是,我会烦恼的睡不着觉,会有很多悲观的预测,但现在再回头看,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当时它几乎要把我的精神压垮了。”
露比夫人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但又有些不太明白。
姜姜吐出一口气,坐直身体,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所以说,这个太近,可以指时间,也可以指距离,距离太近,会把一件事变得很大,但隔开一段距离,这件事的大小就能够显现出来了。”
露比夫人沉思起来,喃喃道:“所以说。”
姜姜自然的接过话头:“所以说,也许您给可以放个假,暂时远离那个影响你的事情,给自己留出喘息和思考的时间。”
正说完,门口的铃铛响起来,有两位年轻的小姐进来了。
姜姜笑着和露比夫人说了声抱歉,站起身来。
“下午好,弗洛佩兹小姐。”
弗洛佩兹热情的扑过来抱住姜姜:“中午好,亲爱的,今天我带了朋友过来,她叫佩琪。”
姜姜伸手接住弗洛佩兹,朝佩琪眨眨眼:“您好,佩琪小姐。”
扎着麻花辫的佩奇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下午好。”
弗洛佩兹松开姜姜,用手指绕起了金色的发丝,亲昵的靠在她身上:“我想要一份肉酱薯条和啤酒,对了,今天还有月饼吗?”
她身上有甜到腻人的香水味,姜姜捂住鼻子,忍下了一个喷嚏:“唔,有的,和昨天一样,每个人限量一个。”
弗洛佩慈高兴的拍拍手:“太好了,佩琪,我们去窗边坐吧。”
她们选择了露比夫人后面的桌子,在经过的时候,弗洛佩兹开朗的和她打了个招呼:“您好夫人,您头上的玫瑰花真是美丽极了。”
露比夫人正在思考着刚刚说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朝她点头致谢。
“谢谢你。”
弗洛佩兹笑起来,开心的拉着佩琪坐下,拿出一款白色的亚麻布铺在桌面上。
露比夫人这才发觉她们自带了画具,还在讨论着画院里的小湖泊还是窗边的绣球花,似乎是来写生的。
年轻就是好啊,她有些恍惚的想起了从前的场景,母亲一直很擅长在扇子上作画,她为了能像母亲一样厉害,也曾经很用心的学习过绘画,并且十分热爱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似乎是遇见威尔逊以后吧,当时的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轻易的俘获了她的整颗少女心,让她把全部事情都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随着越多过去的回忆被她想起,她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颤。
她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为了另外一个人,完全的抛弃了自我。
并且,随着他爱的消失,她投入的越来越多,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环抱住自己,牙齿咯吱作响。
女佣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夫人,是冷了吗?”
露比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端起青梅酒喝了一口。
姜姜端着托盘过来,把肉酱薯条和啤酒放在桌面上。
“薯条和啤酒好啦,月饼要吃什么口味的呢?”
弗洛佩慈用手托住脸,烦恼的思考了一会:“巧克力的吧!佩琪,你和我吃同一份薯条吗?”
佩琪摇摇头,把速写本摊开。
“我不吃薯条,我要抹茶味的月饼,麻烦您再给我泡一壶女巫茶吧,我想要这个冰镇薰衣草绿茶,这个适合我喝吗?我最近不太舒服。”
姜姜笑起来:“适合的,薰衣草绿茶能够带来健康的能量。”
弗洛佩兹拿起叉子戳了一块薯条,翻转着蘸上满满的肉酱。
佩琪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她:“你不是说要减肥吗?怎么还吃上了薯条了?吃薯条就算了,你还喝啤酒。”
弗洛佩兹沮丧的摆摆手,扁着嘴悲伤道:“别提了,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达里安邀请了我做他的舞伴吗?”
佩琪点点头:“对啊,所以你才要减肥啊,有什么不对吗?”
弗洛佩兹恶狠狠的吃掉薯条,愤怒的拍了拍桌面:“提起这个事情我就生气,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听说他买了一束玫瑰花,把学院里面每个漂亮的女生都问了个遍。”
佩琪惊呼一声:“什么?这个浪荡子,他真该死。”
露比夫人被她们的动静吸引了注意了,她听着听着,有些好奇那个女生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弗洛佩兹冷笑一声: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