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接上半锅清水,煮沸以后放入面条再煮个五分钟。
今天酒馆休息没有炖汤,姜姜思索一会,从橱柜里面拿出一个浓鸡汤罐头,放在另一个小锅里面加适量清水煮沸。
早上光吃肉也不太好,姜姜洗了几片生菜叶子丢了下去,等锅里的面条煮熟,捞起来放在鸡汤里面再次煮沸,然后就可以盛到碗里。
姜姜又盛了一勺牛肉放在面条上面,辛迪那份额外加一点牛肉里的辣油,最后撒上嫩绿的葱花。
大块的带筋牛肉带着刺激性的香辣味,上面洒着的葱粒调皮的滚落下来,有的被困在了肉山的缝隙里,有的成功迈过大山,闲适的漂浮在亮黄色的汤面上。
米色的苗条被压得透不过气,透过丝丝缕缕的蒸汽和飘着油花的汤面只能模糊看见它的身影,像是全身披着轻纱的少女。
汤清,肉红,葱绿,从卖相上就可以窥见这碗面条的不一般。
虽然汤底是鸡汤罐头,但丝毫不影响它的鲜美,微咸的面汤喝起来轻快、明亮又清爽,即使不太厉害的舌头,也很难挑出它的毛病,更何况是在这样饥肠辘辘的早晨。
细细的面条带着柔顺的汤汁,吃得人根本抬不起头,眨眼功夫大半碗面条就消失在肚皮里。
这时再吃上几块香辣劲道的牛肉,喝上一口汤,浑身顿时一暖,额头上跟着冒出细密的汗珠。
在早上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早餐,想必一整天都能精力充沛。
辛迪放下筷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姜姜在厨房忙碌一会,提着两个便当袋放在桌面上。
“你们俩的午饭,牛肉炒饭加水煮的西兰花。”
艾米丽慢一步吃完面条,惊讶的看了过来。
“我也有呀!”
姜姜打着哈欠坐下:“当然了,你既然在这里怎么会少了你的,你会过来参加晚上的赏月宴吗?”
艾米丽的点点头:“当然要,我和辛迪的课都在三点钟结束,一下课我们就过来帮你忙。”
“好。”姜姜点点头,“下午你过来的时候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艾米丽愣了愣,想到了什么,点头答应。
辛迪看了看这两个人,好奇的问道:“晚上要做什么呀?”
姜姜懒洋洋道:“鲜肉月饼,鲜肉笋丁口味的,正好我还冻了些笋在冰房里。”
“咸的月饼?”
辛迪眼睛瞪得圆溜溜:“月饼不是甜的,会很麻烦吗?”
姜姜又打了个哈欠:“咸的甜的各有各有的美味,没有一定要做成什么样的,如果你喜欢吃酸的也可以做,不麻烦,外皮和上次做的荷花酥差不多,就是不用开花,会更简单一些。”
贝拉晒好被子回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你们还不出发吗?要迟到了哦。”
辛迪急忙喝完杯里的茶水站了起来:“这就走。”
姜姜跟在后头送她们出去:“如果看见瑞吉塔的话就问问她要不要过来呀,她没给我回信。”
“好,她最近好像准备考试,我会问问她的。”
辛迪应了声,着急忙慌的上了马车。
姜姜揉了揉眼睛,回到壁炉边上打起了瞌睡。
贝拉知道她这两天累坏了,心疼的理了理她的头发:“你的被子我拿去晒了,去我房间里面睡吧,记得换上睡衣。”
姜姜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我估计我能睡到下午,中午就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
“嗯,知道了。”
贝拉捏了捏她的胳膊,见她软得像跟面条似的,不放心的叮嘱道:“我床头柜里面有膏药,哪里疼就贴一个,起来会好很多。”
姜姜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换上睡裙,又进浴室洗了洗脸,这才来到贝拉的房间。
打开抽屉找到膏药,姜姜有些笨拙的往胳膊上贴了两片膏药,又往脖子上,腰上各贴了两片。
贝拉的房间闻着香香的,很难用语言形容那是什么香味,但闻起来就是特别的舒服安心。
姜姜拍了拍身上酸疼的肌肉,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窝在床上。
贴着膏药的地方逐渐热了起来,酸痛感也随之减弱,姜姜舒服得叹了口气,很快就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中午的时候贝拉担心会饿,还是准备上了她的那份午饭,不放心的上来看了一眼,见她睡得正沉,这才小心的关上门下楼,没有惊动她。
直到辛迪和艾米丽上完课回来,姜姜都还在沉睡中。
贝拉有些惊讶的看向跟在她们后面的俊美青年:“这位是?”
艾米丽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并没有给他解围的打算。
于是有着浅灰色眼眸的英俊青年自己走上前来,朝贝拉微微鞠躬:“您好,我叫菲列尔,目前的工作是经营一家糖果店。”
即使是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他的眼中也含着几分情意和笑意,不管是看长相还是气质,都给人格外风流的感觉。
贝拉不喜欢这样的人,这种男人最喜欢玩弄女人的心,但又绝对不会承担起自己应付的责任。
碍于礼仪,贝拉还是礼貌的低下身子朝他行礼:“您好,菲列尔先生,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艾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