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姜姜啃了口手上的脆吐司,眉头皱了皱,又往上面抹了勺蓝莓果酱,试探着咬一口,然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这才对,酸和甜在互相制衡中巧妙的达到了一种平衡,堪称完美。”
贝拉忙着去晒花瓣,只匆忙瞥了她一眼。
“你就放这么点糖,这果酱没两天就得坏了。”
姜姜吃完最后一点面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端起盘子到水槽里清洗。
“不会的,我估计没两天我就吃完了。”
贝拉早就出去了,根本没有人应她的话。
姜姜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墙上的时钟。
这会已经十点半了,刚刚她起来的时候十点,说明她吃早餐花了半个小时。
今早睡得实在太沉,她连瑞吉塔是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都不知道。
唉,她今天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下午要去一趟商业协会,还要在空闲的时间把新的菜单定下来。
贝德街的客人会更加挑剔一点,所以准备的菜也要重新考虑。
但总得来说,食物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她准备让菜品变得更加讲究,卖相更加的精致。
这么一想,小碗蒸菜就很不错。
狮子头,粉蒸肉,梅菜扣肉,糯米排骨、蒜蓉粉丝虾等等,小小一碗,恰好是两三口的大小,准备起来也很方便。
重油重辣的火锅爱的人会很爱,不爱的人甚至会讨厌那个味道。
是以在受众面的方向来说,偏清淡的锅子会好很多,天气逐渐变冷,没有人会抗拒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暖意,同时被缓缓滋补的感觉。
就比如鸡汤锅、牛蝎子火锅,还有海鲜锅。
除了这些,她还要聘用一批新的、有经验的店员加几名厨师,还要考虑月饼停止售卖以后要上什么新品。
姜姜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感觉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呢!
“哦,这些该死的马车夫,把泥巴都溅到了我的新裙子上,真该死。”
安娜贝卡骂骂咧咧的从门口进来,愤恨的跺了跺脚。
贝拉抖了抖沾着落叶的篮子,皱眉看向她:“你这又是上哪里去了?”
“我去集市上买了一点晒干的橙花和新鲜的里斯邦糖,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想做点橙花马卡龙吃。”
“无聊!”贝拉不敢置信的板起脸:“你还有闲心无聊呢,你看看这个人,烦的头发都快抓成鸡窝了。”
姜姜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是的,贝拉说的就是我,我记得靠近院门的那个矮柜里面有一瓶魔法去污剂,可以用在衣服上,您用毛巾沾一点擦一擦就好。”
安娜贝卡把篮子放在桌上,拿着干毛巾就往矮柜那去了。
过了一会,姜姜听见了她有些惊喜的声音:“哟,还真擦干净了。”
姜姜回过头来:“不错吧!有一点小贵,但完全物超所值。”
安娜贝卡高兴的转了转:“还真是,你摆了这一桌子的菜谱是在忙什么呢?”
姜姜又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发,苦着脸趴了下来:“我在想新店的事情,一想到我这种人也能在繁华的街上拥有一家店面我就想笑,果然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安娜贝卡面露犹豫,小心的拉开凳子在姜姜身边坐下。
“有我能够帮你的吗?”
姜姜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安娜贝卡又坐立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摸了摸姜姜的因为焦虑而格外僵硬的背部。
“那好吧!一会我给你做马卡龙吃,吃了以后心情会好很多的。”
贝拉看着安娜贝卡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嗤笑一声,很是看不惯她这样。
“就跟她直说吧,你们也相处一段时间了,你还替她弄来了补身体的药,有什么好客套的,实在是太扭捏了。”
姜姜愣了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娜贝卡羞得脸颊通红,愤愤的咬住下嘴唇。
“贝拉!我总得铺垫一下好嘛,被你这么一捣乱我都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姜姜被这局面弄得有些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贝拉摇摇头:“我不是故意揭穿你,只是你这么跟她绕的话她反而搞不懂你的意思。”
安娜贝卡恼羞成怒,气鼓鼓的拍拍桌子。
“好了好了,那我就直说吧。”
姜姜眨巴眨巴眼睛:“我正洗耳恭听呢。”
安娜贝卡对上姜姜明亮的眼睛,气势瞬间萎靡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感觉我最近实在是太闲了,虽然说每天在玻璃花房可以和很多客人聊天之类的,但我总觉得我可以多做些事情。”
姜姜善意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明白了,你应该是自我价值感有点缺失了。”
安娜贝卡叹了口气:“其实刚开始,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并且乐在其中,慢慢的我有点良心不安,害怕自己把好不容易学会的手艺弄丢了。”
“完全能理解。”
姜姜很是赞同的握住她的手:“亲爱的安娜,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还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