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用尽全力站了起来,看见了正站在人群前面的罗塔夫先生,他面色看起来很差。
“伊格尼塔小姐,请你搞清楚这儿是哪里,请问我可以把这当成龙族对我国税收制度有异议吗?”
凯瑟头疼起来:“很抱歉,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没有管教好她。”
伊格尼塔站在凯瑟身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嚣张又跋扈的样子十分令人生厌。
这种疯狗根本没法说,姜姜疼得脑子乱成一团,只知道自己不想牵扯进这种政治事件,便拿着文件艰难的走出了市政厅。
车夫被她的脸色吓得半死,扶着她上马车的手抖得像筛糠。
身上越来越烫,姜姜坐下马车,只吐出一句回家,就疼得昏倒在了车厢里。
她的语气也不太对,车夫吓得不行,急忙驶着马车往酒馆跑去。
贝拉正在门口扫地,她皱起眉头,对车夫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很是不满。
“冒冒失失的干什么,撞到人怎么办?”
车夫顾不上答话,跳下马车,急忙掀起帘子,见姜姜已经昏迷在车厢里,吓得大叫一声:“姜姜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贝拉把手上扫把一丢,飞快跑了过来,往车厢里看去:“怎么回事?”
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姜姜倒在别急,脸颊红得惊人,贝拉来不及多想,迅速上了马车,摸了摸姜姜滚烫的额头。
“你慌什么,上来驾车,带我们去医馆。”
车夫瞬间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跳上马车,驾驶着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贝拉看着姜姜面色越来越红,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哎哟,就跑一趟市政厅又怎么了,你这丫头,一点也不听话。”
说着说着,她也有不知所措起来,拿着手帕无助的擦拭着她头上的汗珠。
医师被车夫喊了出来,很快认出了姜姜,让旁边学徒扶着她下来,放在一张小床上。
拉上帘子,医师摸了摸她通红的脸,又掀开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泛起了金色。
他皱起眉头:“又是这样?这个月第几起了。”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她左肩的温度明显比其他部位都高,医师解开她的斗篷,拿着剪刀小心的裁剪着她的衣领。
贝拉这会冷静多了,站在旁边帮医师按着不太听话的衣服。
外头的斗篷完好无损,里头的衣服和姜姜肩膀上的肉已经粘在了一起,强行拿下来肯定是不行的。
医师从旁边的柜子里翻找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整瓶倒在她的肩膀上。
随着一股难闻热气飘出,姜姜肩膀上的布料自己掉了下来,露出一片长满水泡,血肉黏糊的肌肤。
贝拉低呼一声,按着姜姜的手微微发抖。
“别担心,并不严重,马上就能治好的,也不会留下疤痕,您先去外头等着吧。”
贝拉见医师这么说,心稍微安了些,她有些无助的转了圈,然后向外走去。
“对,我就不添乱了。”
医师叹了口气,从里头房间里面抱出一个带柄的陶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滩软乎乎,似乎有着弹性蓝色泥土,敷在姜姜血肉模糊的肩膀上。
姜姜无意识的叹了口气,似乎舒服了不少。
贝拉坐在沙发上,想着姜姜的肩膀,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不敢想象她的到底有多疼,才会给疼晕过去。
可她要强的性子并不允许她这样,贝拉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恢复成了平时镇定自若的样子。
门口响起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面色惨白的辛迪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脸色黑得不像话的海诺和皱眉紧锁的安德烈。
医师咳嗽一声,把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龙族的法术,伤在肩膀上,并不严重,已经开始医治,大概半个小时,需要安静。”
辛迪松了一口气,拖着有些脱力的身体的艰难的走到贝拉身边,抱住了她。
“殿下刚才送我回来,杰夫和我们说了姜姜的事,我们马上就过来的,然后在门口遇见了海诺。”
贝拉低下头,语气悲切:“真是没完没了了,这样下去她身子怎么会好呢,跟个破布娃娃一样,这里好了那儿又破,就没安生过一段时间。”
辛迪握紧了拳头:“不是她的错,貌似又和龙族有关,她介入那件事是因为我,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海诺很是心焦,抬起头看了看里面,只大概看见一个小小身影躺在床上。
“现在不是互相责备的时候,我估计伊格尼塔疯了,她的母亲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去世了,所以她最近一直在横冲直撞的给族里的人找麻烦,又刚好撞见姜姜,我今天正好不在,埃尔文又没能追上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色泥土变成了正常泥土的颜色,姜姜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医师把泥土塞回了陶罐里,又拿出一小罐橙色的药膏,厚厚的涂在伤口上,然后拉开一半帘子。
“好了,一会她醒了回去擦两瓶药膏就没事了。”
辛迪急忙走了过来,她先是仔细的查看了姜姜的肩膀,然后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