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送你到我就回去了,今天有两个游商和我说好要过来,店里不能空着。”
梅洛蒂跳上马车,和姜姜挥手告别。
姜姜笑着的点点头:“谢谢你,梅梅女士,等开业那天记得带小莎一起过来,我请客。”
梅洛蒂戴好面罩,朝她翻了个白眼:“赶紧给我改口啊!看我不吃穷你。”
看着她离开后,姜姜弯下腰,艰难的把箱子拖了进来,然后带着蜡烛来到厨房,仔细的打量着黑乎乎的墙壁。
姜姜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起一张废纸蹭了蹭墙壁,黑漆漆的灰被带了一点下来,但依旧黑得不成样子,看样子这层灰应该挺厚的。
于是她又出去一趟,买了几匹最便宜的布回来,顺带从二手杂货店喊来一个学徒,把那堆东西卖给了他。
送走学徒以后,姜姜戴上手套,把布铺在地板上,再用布把灶台柜子等用布遮住。
遮严实以后,姜姜拿出两个陶瓷盘,点燃蜡烛后把蜡油滴在了盘子上,等蜡烛能够站稳以后立刻捂住口鼻退了出去。
趁着这个时间,她拿着抹布勤快的擦起柜台来。
十五分钟以后,姜姜小心的推开隔板,看了厨房一眼,蜡烛已经快要燃烧完了,效果也很不错,黑灰全部落了下来,把白布染成了黑布,弥漫着一股草药的香气。
稍微等了一会,让蜡烛烧完,姜姜手帕遮住脸,抱来一个木筐,把落着黑泥的布都丢了进去,然后丢进了后门的大垃圾箱,顺带把弄脏的手套也一起丢了。
“姜姜小姐,你在吗?”
一道粗犷的男声在外头响起,姜姜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快步走了过去。
外面是曾经负责给酒馆装修工匠领头人阿斯,他身后跟着两个十分脸熟的工人。
姜姜笑起来:“阿斯先生,你们好呀,好久不见。”
正打量着酒馆构造的阿斯抬起头,见姜姜是一个人,脸上还弄得脏兮兮,有些惊讶。
“您一个人在这忙活呢,怎么不叫人来帮忙。”
“唉。”姜姜叹了口气,“总得先过来看看怎么样才好说吧,不然也不好太兴师动众。”
阿斯蹲下身子,挑剔的敲了敲地砖,皱起眉头。
“啧啧,这品味可真够差的,居然能把贵重的金色用得这么丑,姜姜小姐,您肯定想大改吧。”
姜姜笑起来:“被您发现了,这个门,地砖,还有这个窗户,里面的厨房,几乎都要改。”
阿斯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两人,“你们去把基本的数据量出来。”
姜姜走到阿斯先生身边,指了指面前的木门。
“我不太懂你们的专业术语,我的想法是这扇门要大一倍,往里面推,然后两边改成落地窗。”
阿斯拿出小本子记了起来:“那要加窗帘吧。”
姜姜抬起头:“要,上面安两条杠,里面是浅色纱帘,外面挂深一些的遮光窗帘,和以前一样,你出三个方案给我,我再从里面挑。”
阿斯挑眉,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还是和您共事最爽快了。”
姜姜笑眯眯道:“我相信您的眼光,对了,厨房和走廊的门框帮我改成拱形的,地砖要光滑的大理石,颜色要耐看,大方沉稳一点。”
阿斯记了下来:“没问题,一会我就带人去把材料挑出来。”
姜姜想起厨房,叹了口气。
“我带您进去看看吧,里面的墙纸太旧了,我想换成能抵抗油烟的那种,好不好看倒是其次……。”
阿斯收起本子,背过手:“嗯,先看看去,有需求是好事,总好过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吧。”
忙碌间时间过得飞快,随着太阳落下,窗外的天空也逐渐变成了深黑色。
安德烈侧过头,看向明显心气不顺的海诺。
“又回去挨骂了?”
“嗯。”海诺无所谓的点点头:“还是那一套,这次说的是我和莱克斯的婚事,说他以后要娶最尊贵的小姐,我既没有继承财产,又没有娶到得力的妻子,以后一定会完蛋,然后还要莱克斯和她来帮衬我。”
埃尔文感慨起来:“不得你说,你母亲真挺会膈应人啊。”
辛迪皱起眉头,不满道:“什么意思,我们姜姜怎么了,我还觉得没人配得上她呢。”
海诺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我当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没有搭理她,她看我没有反应,越说就越生气。”
埃尔文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不过还真是羡慕那些父母都正常的家庭啊。”
海诺给了他一个肘击:“我还想说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嘶。”埃尔文揉揉肚子,对海诺怒目而视,“辛迪说缺人干活,我当然得来的帮忙了。“
安德烈叹气:“越是亲近越是知道往哪里戳更痛,这个时候,只要想想他们行为后的动机就好了,往往于无意义到引人发笑。”
辛迪抬起头,看向店门口的号码牌:“这是五号,再往前面走一点就到了。”
四人加快脚步来到酒馆前,推开门,里面亮得惊人,但没看见姜姜的人影。
辛迪拿起桌上的发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