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姜姜敲了敲门框,看向正在沙发上织毛衣的艾玛夫人。
“早上好呀。”
艾玛夫人抬起头:“哎呀,吓我一跳,是姜姜啊,快进来坐。”
姜姜笑着走进来,把手里提着的酒瓶放在桌上。
艾玛夫人扶了扶老花眼镜:“嗯?这是上次说好给夏洛蒂的吗?”
姜姜调皮的眨眨眼:“是的,听辛迪说法律学院的大考就在今天,我想这会送给她正好,不会影响她考试,要是没考好也不能赖在我身上。”
艾玛夫人笑得连手上的织针都拿不住了:“你啊,真是个机灵鬼,等一会我就给你拿上去,我得给这件毛衣收个尾。”
毛线球咕噜咕噜滚了下来,姜姜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绕着散落的毛线。
艾玛夫人缓了缓,看向她红润的侧脸,越看就是喜欢,这孩子,真是讨喜。
“其实你这会的气色比半年前好多了,脸上白净红润,少了些黄气。”
姜姜皱起眉头:“我自己每天照镜子倒是看不出来。”
艾玛夫人笑呵呵道:“那当然了,对了,辛迪昨晚穿了水晶鞋了吗?我好像听见了王国传令官的动静,闹哄哄的。”
姜姜愣了愣,犹犹豫豫道:“呃,我不知道诶,昨晚我在新店里忙活,很晚才回来。”
艾玛夫人了然的眨眨眼:“啊,那就怪不得了,真可惜啊,听说穿上的话就能成为王妃呢,要不是我女儿嫁人了,我都想让她来试一试。”
姜姜讪笑两声:“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艾玛夫人赞同道:“说得也是,她那个臭脾气哪能当王妃呢。”
姜姜把绕好的毛线放回针线筐,起身向艾玛夫人告辞。
“那我就先去忙了,这几天事情有点多。”
艾玛夫人笑容和蔼:“好,街头那有积水结冰了,会有些滑,你路上小心些。”
姜姜替艾玛夫人关好门,从院子出来后扶着车夫的胳膊上了马车。
“听说路上有积水结的冰,今天走慢一点吧,绕一下路,走法加广场那边。”
风吹得脸生疼,车夫吸吸鼻子,应了一声。
马车很快来到熟悉的三层洋房前,姜姜让车夫停在路边,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发现房门口挂着一个出售的牌子。
看这个架势,没有完成任务的德琳娜夫人似乎被希尔薇小姐赶出来了啊。
姜姜想过去看看,但又有些担心被有心人注意到。
这儿是居民区,有许多车夫平日都守在这里,期待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小费。
似乎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他们正围做一团闲聊着。
姜姜敲了敲车厢:“尼莫,你帮我过去问问那些车夫,那家正出售的房子是怎么了,前主人为什么不住了。”
车夫应了一声,穿过道路向对面走去,大概有十分钟,他迎着冷风回来了。
“没打听出什么来,她们似乎是连夜搬走的,也没收拾东西的动静,只有一个在深夜送醉酒客人回家的车夫看见了。”
姜姜温声道:“谢谢您,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您也太客气了。”
车夫自觉自己干了件得力的大事,笑着跳上了马车,心情颇好。
马车停在焕然一新酒馆前,姜姜递给车夫一份丰厚的小费,裹紧斗篷走进了酒馆。
正擦拭着酒杯的诺娃朝姜姜点点头:“小姐,陶瓷商人送了一套碗碟过来。”
这位一脸严肃的诺娃小姐是姜姜新聘任的店长。
她的性格十分古板严谨,钟爱穿黑色系的衣服和土气的女士帽,把自己搞得格外老气,不到二十五的年纪像个三四十岁的老修女一般。
姜姜退后几步,打量着昨晚安装好的双层落地窗。
光线正从那儿照进来,把整个酒馆都照得亮堂堂,桌上的玻璃杯折射出五彩的碎片,正好落在壁画上,壁画旁边是一个硕大的壁炉,炉火正熊熊燃烧着。
整个酒馆看起来干净、整洁、明亮,深色的地板沉稳得体,正好压制了略显浮夸的金色装饰,让整体的风格看起来更加的简洁大方。
高耸的穹顶上挂着一个华丽的吊灯,上面坠着发光的水晶球,当姜姜拉上遮光窗帘的时候,它们给酒馆里提供了稳定又明亮的光源。
姜姜满意的点点头:“看起来真不错,不是吗?”
诺娃挑挑眉:“还不错,但我想说,陶瓷商人送来的那一组瓷盘真是漂亮极了,我想您一看见就会喜欢的。”
正挪动着花盆的姜姜警觉的看了过来:“你觉得好看?那我得看看他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她的态度让诺娃皱起了眉,她犹豫道:“我感觉您的意思似乎是我的品味不太好。”
姜姜回过身,感觉有些冤枉:“我可没有这样想,品味是没有高低之分的诺娃,只不过我们欣赏的东西不太一样罢了。”
诺娃耸耸肩:“那好吧,我想这会珍妮小姐应该把酒类清单拿过来了,距离她说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过了五分钟,姜姜把装着瓷盘盒子重新包装好,看向诺娃:“赶紧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