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晚一些的时候,姜姜订的观赏绿植和餐巾桌布在同一时间送了过来。
她带着工人们走来走去,一整个下午屁股都没挨着凳子,钱像流水一样往外花。
摆放好绿植以后,酒馆里看着又漂亮了许多,姜姜把一把火焰花插进柜台上的花瓶,又匆匆的的走向门口。
来送镀银餐具的工人正在门边等着她。
带着艾娃铺好了桌布,姜姜又拿来露比夫人画的画,贴在了木制招牌上,等明天开业以前拿出去。
木匠送来招牌的同时,又送来了几个灯笼,一箱活灵活现的木雕蔬菜。
壁炉顶上正好是镂空的,原先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骨头,这会用这些替代正好。
杰夫体格太重,爬上木梯不太安全,便站在一边扶着木梯。
姜姜爬了上去,从艾娃手上接过木雕蔬菜,按照自己的心意摆得满满当当。
对她来说,这儿其实才是属于自己的酒馆,所以她格外的用心。
从木梯上爬了下来,姜姜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海诺下午就知道了莱雅夫人来找姜姜麻烦的事情,等忙完手上的事情,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一进门,焕然一新的酒馆让他微微一愣。
一进门边是一个方形的柜台,上面放着算盘和账本,身后的柜子里放着食盒和餐巾,是账房待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是一个拱形的柜台,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雕花高脚杯,后面是熊熊燃烧的壁炉,上面摆放着名贵的烈酒。
柜子边新增一盆宽叶绿植,让人眼神一亮,柜台上的火焰花像烟花一般怒放着,可以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飘出几个火星。
因为柜台是拱形的原因,桌子的摆放也是一道弧线。
从门口看进去,一眼能够望见底,竖着着数有七八张,靠柜台这边是圆桌,靠墙边是方桌,挨着墙那一边椅子柔软又舒适,像皮质沙发一般。
红丝绒座椅和深红色的桌布是一个色系,搭配在一起看着很是贵重。
想必那些一向挑剔的贵族们也没办法挑出毛病。
房檐上有用麻绳捆成的网,里面放着水晶球,散发的温暖的光线把室内照的通明。
原本有些粗犷的壁毯通通被姜姜撤掉了,上面的图案要么是田园风光,要么就是丰盛的天神晚宴。
海诺简直有些不敢认,才两三天而已,就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吗?
如果是在这种的地方喝酒,想必他每天都很乐意过来,更别提姜姜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贝拉从柜台后站起来,毫不意外的看着海诺,淡定道:
“来了?”
海诺脸色有些差:“姜姜呢?”
贝拉挑挑眉,指了指最里面的桌子。
海诺跟着她看过去,姜姜正蜷缩在座位里睡着,还戴着一个螃蟹形状的眼罩,因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原因,他刚才才没有发现她。
海诺松了口气:“我母亲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
贝拉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擦了擦手上的高脚杯。
“非要说的话,你母亲不是过来找麻烦的,她是过来找气受的。”
海诺疑惑脸:“啊?”
贝拉擦拭着酒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海诺复述了一遍,特别是最后那句,要是难做就换人。
海诺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是我的错。”
贝拉笑眯眯的提醒道:“她那是气话而已,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不是这种拎不清的人。”
海诺低下头,看起来像是有些难过。
“有时候,我宁愿她像我父亲那样不管不问。”
贝拉叹了口气:“这怎么好说呢,除了我们自己,我们无法控制任何人,这些道理,我想你一定懂了。”
海诺点点头:“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贝拉温柔的笑了笑:“你和安德烈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你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活,难免辛苦一些,如果你们都长大了,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辛迪是坚韧的人,姜姜也是,她们都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很好,想要守护这种日子,就不能任由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闯进来,那些人啊,看着在金窝里,其实比住在猪窝里还乱。”
海诺轻声道:“她一直过的很纯粹。”
贝拉点点头:“是,她一直都这样,所以,她是没办法过你父母那个日子的,你想她过得好,就要过你们俩自己的日子。”
海诺眼神坚定:“我懂,我放弃家产继承权,就是不想受他们摆布。”
“你是有志气的。”
贝拉换了条抹布,眼中浮现起一抹笑意,欣慰道:“你跟安德烈都是,有舍有得,我相信上帝不会亏待你们。”
海诺弯了弯眼睛,朝贝拉告别:“谢谢您,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明天再过来看她。”
贝拉和蔼道:“去吧,和你母亲好好说。”
海诺温柔的看了姜姜一眼,转身走出酒馆。
既然她现在这么喜欢做媒,他就找一点事给她做。
菲列尔这几天正在和一个从邻国逃亡来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