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德闷哼一声,身形快速的后退几步,与此同时,关牧身上阴气一涨,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癫狂,即便是封印了怨念,但若不点醒关牧的神识,怕是一样会沦为只会杀戮的厉鬼。
与此同时,君悦化作一道灵光飞进内院当中,手中还攥着一只乌青色玉瓶,恰好撞见了关牧对君德出手的场景,君悦情急之下,将玉瓶中的丹药倒出,“爹爹快让开!”
君德闻言转身看去,只见君悦捏着一粒青色丹药,奋不顾身的扑到了关牧怀中,自然失去理智的关牧哪里认得君悦,身上阴气涨缩之间,就要对君悦痛下杀手。
“悦儿!”君德吓了一跳,双手在身前一点,数条银色灵光呼啸而去,即便十分看重关牧,君德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当即便要出手制住关牧。
然而君悦却身形一晃挡在了关牧身前,君德见状连忙将银光驱散,也就是在这时,关牧手上阴气凝聚成团,狠狠的印在了君悦胸口,君悦闷哼一声,手中丹药化作青光送去关牧口中。
自己却被关牧的巨力击飞出去,好在君德眼疾手快,飞身将君悦救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君悦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关牧修为本就超出君悦不少。
又加之君悦不忍伤害关牧,所以这一击差点就将君悦打成了重伤,君德心疼的抱着女儿,后者却不顾自身安危,只是担忧的紧盯着关牧。
“傻丫头,爹只不过想制住牧儿,你又何必如此呢?”
君德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丫头越发的像她母亲了,可越是如此,君德心里越是心疼,君悦勉强一笑,嘴角还挂着些许血迹。
“爹爹,牧哥哥服下了天罗丹,想必应该无事了。”
君德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将灵力渡到君悦体内,关牧那一掌并没有留情,狂涌阴气对君悦的内脏造成了不小的损害,好在君德备有不少疗伤丹药,这才将君悦的伤势稳定住。
随着青色丹药入口,关牧身上的阴气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越加浓郁起来,关牧那骇人的模样,仿佛阴司中爬出的恶鬼一般,显然已经被怨念侵占肉身。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怪异灵力从关牧体内涌出,只是片刻功夫,就将关牧体内肆虐的阴气压制大半,而关牧的眼眸也随之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眼看天罗丹有了效用,君悦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之意,君德接过剩下的两枚天罗丹,屈指一弹将丹药送入关牧口中,随后一挥袖将关牧托到远处的亭子当中。
为了避免关牧再次暴走伤人,君德还取出了数张符箓贴在了亭柱上,一层淡金色光幕顿时将亭子笼罩住,关牧则是盘腿席地而坐,眼中血光忽明忽暗,似乎是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悦儿,且先去疗伤,这里有爹看着,不会出事的。”
君德见禁制一成,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君悦说道,然而君悦却倔强的摇了摇头,关牧这般模样,她又怎么能放的下心疗伤,犹豫了片刻后,君悦服下数颗丹药暂时压制伤势。
两人不清楚的是,关牧此时正和无数的怨念厮杀在一起,虽说这些怨念都并不强大,但数量却多的吓人,关牧的神识左冲右突,消灭了数百怨念幻化的小鬼,却依旧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难怪鬼修个个性格暴虐,被如此多的怨念侵扰,怕是意志再坚韧也受不住。”
关牧暗自寻思着,之前在迷迭谷灭杀了上万头灸齿鸟,而这些灸齿鸟的元魂中蕴含的怨气不比鬼修少,若是没有对应的功法,想要将其尽数化解怕是要不少时间。
“主人,如何落得这般状况?”就在这时,鬼鸠的声音突然响起,关牧不由得一喜,看来是收入五方镇鬼玺的那些鬼修元魂已经炼化,正好询问鬼鸠如何将这些怨念清除。
鬼鸠原本就是上古鬼修,对如何清除怨念自然再了解不过,只是关牧知晓了应对之法后却开始犹豫起来。
“这些怨念本就是鬼修用来对敌的手段之一,主人大可将其尽数驱进五方镇鬼玺当中,待到时机成熟,便能够炼制出阴葵钻来,那可是专破修士元魂的利器。”
可若是如此,那也就意味着,这些被怨念纠缠而停留在世间的元魂就再也无法投入轮回之道,原本这些灸齿鸟就与关牧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么做岂不是与那些鬼修同流合污。
况且从这些怨念中,隐隐能感觉到蕴含了伯岳的一丝怨念,若是真这么做了,怕是会毁了伯岳的转生之路,关牧是绝不肯依鬼鸠的办法行事的。
见关牧迟迟没有答应,鬼鸠沉默了片刻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还有一种办法,只是若是这么做,主人的修为怕是要损耗不少,而且极有可能掉回炼气期。”
关牧闻言却神色一动,急忙询问鬼鸠是何办法,鬼鸠有些不情愿的解释道,“这些怨念依附在主人阴气上,只要主人将这些阴气尽数排出体外,那怨念自然消散不见。”
关牧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毫不犹豫的决定采用这第二个办法,鬼鸠有心阻止,但奈何五方镇鬼玺已经成了关牧的本命法宝,即便关牧修为还不足以发挥五方镇鬼玺的全部实力,但限制住鬼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多时,君德和君悦便惊异的发现,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