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声的暗涌默然流淌。
安常掐着自己的指尖——
南潇雪说的不是“”,而是“”。
这时服务生再次推开门:“这个包间的客人,可以跟我一起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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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和柯蘅分戴上口罩,由各自助理陪着,混人群中不起眼处,安静的离开。
安常一个人拖队伍最末,一抬眸,就能望见南潇雪背影。
队尾与南潇雪隔着段距离,走安常身前的人已忍不住压低声开始议论:
“她说哎,什么时候的事?”
“肯定不是现,现我们拍舞剧算朝夕相处了,也没谁来探班。”
“这用你说,其实我觉得,得往前追溯,肯定不是南仙大火的这些年,这些年她都活媒体的聚光灯下,要是真,怎么可能没被拍?我觉得是她大火以前的事了。”
“一种可能,她喜欢人家,没谈啊。”
“那怎么可能?这可是南仙,谁拒绝她?”
“南仙要跟你谈,你谈么?”
“哈哈那是我怂,我不配我不配,南仙喜欢的肯定是配得上她的啊。”
“只我一个人觉得你们想多了么?南仙说的很可能是舞台吧。”
“可她被问的是没喜欢什么人啊!”
“她对舞台爱得那么深沉,拟人化了不行啊?早当自己的恋人一样相处了。”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是最道理的答案?”
安常随众人一起坐上小巴,回了宁乡。
田云欣等南潇雪和柯蘅,说趁她们去唱歌这段时间,悟出了剧一处需要改动。
安常一个人顺着夜雨回家。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瞧,堂屋里亮着灯。
走去:“外婆,怎么没睡?”
文秀英摇着蒲扇:“下午打了个盹,这儿些睡不着。你怎么这个就回来了?”
“摄像机坏了,今天早收工,明天熬大夜。”
“噢,那你赶紧休息去吧。”
安常走了两步,忽然扶着门框回头:“外婆,外公是你初恋么?”
文秀英一怔:“你这孩子。”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安常笑笑,回自己屋拿睡衣去洗澡。
像很久没这个躺床上了,夜空如墨,像什么心事丢去都被掩盖吞没。
那种白日里稀缺的安全感,勾着人一把心事往外掏。
安常二十五年的人生里,跟“喜欢”打交道的次数不多。
颜聆歌是一个。
南潇雪是一个。
「南潇雪」,「喜欢」,「安常」。
「安常」,「喜欢」,「南潇雪」。
安常转了身,对住屋内的那面白墙。
这几个词无论如何排列组合,都显出不令人置信的荒诞意味。
刚才安常问文秀英那个问题,是因为她并不清楚「喜欢」多少种形态。
曾经颜聆歌说喜欢的时候,她的心是清美校园里那块绿草地,开出一朵一朵的小白花。
而今晚南潇雪说喜欢的时候,她的心是ktv包间里那杯橙汁,前味是甜,吞下去后黏牙根,后味漾开淡淡的酸和涩。
不一而足。
第二天晚上片场见南潇雪,谁都没再提起昨晚的事。
她被牟导叫南潇雪身边说事,全程微垂眼眸,盯着那旗袍下摆露出的绣花鞋尖。
南潇雪来举着剧,给导演其中一些被她标明重的段落。
南常走开时,她把剧卷手里,手像极不经意似的垂下来。
安常路她身边,手指与她淡淡擦。
南潇雪的体温总是很低,要很用心,才能捕捉那微凉皮肤下跃动的温热血管。
今天估计要拍个通宵,刚开始是夜戏,等天光开始转亮,就把为数不多白日里的戏份赶紧拿出来拍掉。
舞者们开始踱来踱去,不停拍打自己的脸振奋精神。
安常望着镜头前的南潇雪,不出她累,从指尖脚尖,动作一不走样。
剧务推着推车,送来热咖啡。
安常端起一杯,远远着车被推南潇雪面前,南潇雪也端起一杯。
没往她这边瞧,可她抿一口,南潇雪跟着抿一口。
刚开始以为是巧合,可她抿一口,南潇雪也做出同样动作。
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