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用,请大期待。”
“今天在场的二十三位选手,是凭各单位选送的文物修复作品,从数千人的海选中脱颖而出。”
“第一期节目,就让我们在欣赏这些修复作品的过程中,来熟悉一下各位选手的格。”
每人上前,介绍己的作品,再评审和南潇雪依次点评。
轮到安常,她从队列里走出来。
手边方台上,所呈的正是那只宋青釉玉壶春瓶。
主持人问:“这件作品一看就好特,修复师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么?”
安常:“宋瓷器风格明显,典雅含蓄,素洁风流,我看到这件瓷器的第一感觉,便像有一位着青衫的旧时美人,在细密如雾的雨中走来。”
主持人:“在修复过程中可有遇到什么难题?”
安常:“这件瓷器的修补工艺其实不难,难的是如何展现出灵动的神韵,修补好了是飘飘欲仙,修补不好是木美人。我在修复过程中,很长时找不到灵感,困扰了很久。”
主持人:“后来又是如何找到灵感的呢?”
安常顿了顿:“秘密。”
嘉宾席上的南潇雪,双手交叠于腿上,纤长食指点两点,又挑了挑眉尾。
舞台灯光炽烈,好像把一切摊开来晒,仅存的一点暗影如丝绒布上的褶皱,藏着抖落不掉的秘密。
她的肩胛骨在灯光下发烫,那儿曾盛开过一树碧色的花。
而那样的灯光会让人眼神也带上暖意,望向安常。
沈云霭在对安常发问:“那你觉得在文物修复过程中,是「复原」重要,还是「创作」重要?”
南潇雪注意到,安常紧贴着裤缝的手指蜷了蜷。
联想之前看的评审简介,沈云霭在故宫文物组工作,而这恰是安常回宁乡前工作的方。
这两人以前应当是认识的吧?
沈云霭这意有所指的一问,与安常离开邶城的原因有?
安常心思深,无论内里多纠结上一点不显,定了定神回答沈云霭:“「复原」考验的是技艺,做旧如旧,在形、色、规制上不能看出破绽,而「创作」则是靠己对作品内核的领悟,去传达出作品的神韵,这又不是简单「复原」能做到的,我认为修复师是要在这两者之取得平衡。”
沈云霭点点,没再说什么了。
安常耳尖微微发红,镜不一定能捕捉,南潇雪看得分明。
显是内心遭遇了极大挑战。
评审席上的发言人换作颜聆歌:“我认为,这件玉壶春瓶是所有海选作品中最优秀的一件。”
录制现场请了观众,此时满座哗,毕竟评审很少在节目一开始,就这么鲜明表达己的喜好。
颜聆歌道:“我对安常选手没什么问题。”
南潇雪再次敏锐捕捉到一个细节:方才对沈云霭那近乎质疑的发问,再紧张也能坚持看向对方的安常,此时对颜聆歌,半垂眼睫,回避了目光。
对安常而言,颜聆歌越坦,她越想不透,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曾经的战败者,曾在颜聆歌前溃不成军。
颜聆歌的眸光凝在安常身上,舞台灯光一闪,南潇雪电光火石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位颜聆歌也来故宫文物组,而扫评审简介的那一眼,她好像还看到颜聆歌和安常同是清美毕业。
而安常说过,她曾有一个喜欢的人。
此时这般的氛围……
所有摄像机对着,南潇雪眼尾瞟了瞟颜聆歌:戴副银丝边眼镜,清婉淡雅,确实感觉是安常会喜欢的类型。
下了节目,南潇雪回到休息室时有些气闷——
偶遇了前女友?这事安常怎么一句没同她提过?
倪漫去安排车了,她一个人坐了会儿,想起与安常共度的那晚。
她现在与安常的系,是写在素描背后的住址。
是说不来又忽现身的惊喜。
是触到额看有没有发烧时多停两秒的手指。
她们离确立系还早得很,这么一想,对安常没跟她提这事又变得能接受了些。
或许,她应当再找机会,同安常把那部《她比烟花寂寞》看完,光影流淌,去叠加两人相处时的厚度。
有时南潇雪觉得,她与安常的系确像红豆,一颗相思慢慢熬,要用时熬到化了,才好变作颈沙。
本想让倪漫发微信,叫安常到她休息室,可倪漫不在。
南潇雪想了想,踱出去。
选手们好像还在等导演组开复盘会,而安常应当是和唐雨桐一休息室。
当着人前,该怎么解释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