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没有答她。
之后,便响起轻轻脚步。
南潇雪是最顶尖舞者,左脚有伤,走得慢,却并不显得沉重,执着手杖,下下像是点在人心上。
她全没想到南潇雪会牵着小简绕到幕布后来,抬眸望那张脸,视线就凝成颗雨滴,顺着南潇雪睫毛往下淌,淌过优越鼻线,落在纤薄唇。
她是想应答话,还是不自禁就想吻上去?
南潇雪不知是否瞧出她紧张,挑唇笑意更甚些,牵着小简走到她前,她把手藏到背后,指尖蜷得更紧。
南潇雪道:“再说次。”
“啊?”刚才说那次已紧张到快要忘却呼吸。
“刚才隔着幕布,不算。”南潇雪放开手杖立在边,再次捂住小简耳朵:“再说次。”
安常深呼吸下。
她该后退吗?
该逃跑吗?
可南潇雪周身冷香似张网,牢牢网住她。
她把视线从那纤薄唇形往上抬,进南潇雪眼底:“南师。”
空气里细小尘埃脱离地心引力控制似,绕着南潇雪睫毛四散飞舞。
“如果不介意我是个无聊人,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素来清寒双眸凝凝。
语调却拖长:“我想先问问,安小姐无聊,是如无聊?”
这时被南潇雪捂着双耳小简开:“我能到你们在说话啦,只是不清,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安常定定神。
望着南潇雪:“我无聊,是可以把天当成辈子来过,也可以把辈子当成天来过。”
“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变。”
南潇雪着她。
她心脏连带着指尖都发麻,到这时,她已揣测不懂南潇雪表情,南潇雪是在笑么?她只是盯着南潇雪左颊那颗小泪痣轻跃。
后便南潇雪说:“好,安小姐。”
她呆呆又去南潇雪眼睛,这次她懂,那双清矜眼尾分明含笑,大概笑她痴傻愣怔。
可她确就是个这样人,也坦诚相告她就是个这样人。
南潇雪像是耐心对她解释:“我说‘好’意思是——”
“安小姐,我现在是你女朋友。”
说完这句,便放开小简耳朵。
小简还在问:“你们到底说什么?”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叩,是张姨来叫她们:“晚饭准备好。”
南潇雪悠不答,安常应句:“这就来。”
门外响起离开脚步。
安常唤声:“小简?”
“嗯?”
安常伸手捂住她眼。
小简叫:“又干嘛啊?”
可被安常捂住眼感觉并不令人讨厌,安常手心那样软,又香,不是小姨身上那种冷香,像被阳光照过河,暖暖。
安常能感到小简在眨眼,睫毛轻扫着她掌纹。
她贴近,吻上南潇雪唇。
在她想象里这该是个浅尝辄止吻,毕竟小简还在这里,可她吻上那微凉唇瓣时心底反而灼烫,探出舌尖。
而南潇雪等待已久般接纳她。
那瞬唇齿勾缠交换是所有:吐息,心跳,承诺,和未来岁月尚且茫茫未可知时光。
后她们快速分开,安常手从小简眼前挪开。
小简问:“你们到底做什么?”
南潇雪答:“做六月江南梅雨会对条静寂长巷做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简得云里雾里,便南潇雪叫她:“该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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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今日小简过来,张姨给她炖汤,她下午又吃过点心总说不饿,晚饭便比平日吃得晚些,外边天已暗。
罗诚问:“皮影戏好玩么?”
“都是已经知道故事,没什么好玩……”小简喝鸡汤,张姨加红枣,甜丝丝。
比起西游记,她显对两个大人莫名其妙更感兴趣。
可又不知怎么问,问估计也没人答她。
只得埋头喝汤。
又罗诚问安常:“安小姐,你知道五行之中,你属于哪类命格么?”
安常摇头:“没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