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什么意外,沈瑶摇身一变,从先前那个被喊打喊杀的罪妃,成为了大靖朝皇帝的新一任皇后。
册封礼就定在今年的五月初三。
原本五月是皇帝下旨选秀的日子,这次选秀取消,全都得给宫里的新后册封让步。
“如今已是四月下旬,距册封礼没有几日,内务府那边记得要盯紧些。”
“娘娘放心,奴婢早早便安排了人手过去看着。
何况还有皇上发话,谅那些奴才也不敢在此时随意冒犯。”
秋月这段日子看起来越发清瘦,累是真的累,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浑身上下简直容光焕发。
没办法,谁让自家主子成了继后,她们未央宫水涨船高,各处都小心巴结,秋月就是想低调都难。
再说,此时不忙碌,更待何时?秋月还怕自己太闲着,耽误了自家主子的正事。
沈瑶被秋月话逗的忍不住发笑,“内务府的那帮子奴才,也不能总是逼迫他们。
适当的时候,该给点好处还是要给点好处。”
既然想要牛挤多奶,那就得给牛吃够草料。
沈瑶不是那种刻薄主子,更不是那种喜欢拿腔怪调之人。
内务府确实有些时候名声不太好听,但内务府毕竟是皇家的奴才,如今沈瑶还不是皇后,就算是,也不能真踩着内务府去扬自己的名声。
“这段日子,未央宫忙,其他各处也都会忙。
你若是忙不过来,就尽快调人手帮忙。
历任皇后都是要住进凤仪宫的,那边还存着很多先皇后的东西物件。
找个机会,去让人收拾一下,在通知二皇子,像这种事情,万不能漏人口柄。”
先皇后虽然成了废后,但人家生的儿子还好好在宫里生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沈瑶不可能和一个孩子计较太多,所以在处理凤仪宫这件事上,自然要多考虑一点活人的感受。
像一些先皇后曾经用过的旧物,若二皇子喜欢尽可以完全搬走,哪怕不喜也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包,再安排内务府的人抬走封存。
越是在这种敏感时候,就越是得小心谨慎,以防行步踏错。
沈瑶不怕麻烦,但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本来自己是继后,面对这些先皇后留下的子嗣就有些敏感。
这时要是再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不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册封,但总归不怎么好听。
秋月连连点头保证自己已经记下,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拖自家主子后腿。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就是二皇子不想过去,她也会差人把对方抬过去。
“嗯,还有萧瑾他们那边,最近也多叮嘱些。”
等忙过这一段,他们就能能暂时解放放松啦。
……
未央宫这边因为有沈瑶全程指挥,忙碌之余并不显得杂乱。
倒是后宫其他各处,因为沈瑶的立后风波,吹得人到处晕晕乎乎。
有人抱怨,有人咒骂,有人欢喜,有人冷漠。
不过说最多的,还是羡慕!
羡慕啊,哪怕出身不显,但还是凭借自己爬到了皇后的位置。
这样好的命格,怎么就落不到她们头上呢。
“嗤,也不照照镜子先看看自己,你配吗?”
“怎么不配,我满心满眼都是皇上,皇上,皇上怎么看不见我?”
“这就是宠妃吗?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再没有机会。”
“机会?机会在哪里?如今只盼着新后仁善大度,能给咱们这些老人留点颜面,好熬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这些日常对话,后宫基本每天都会出现。
大家伙儿默契地对未来不去看好,因为沈瑶不是魏静怡。
魏静怡不得皇上宠爱,只是皇后;但沈瑶却深得皇上爱重,并不只是皇后。
在等待册封的日子,除了太极殿和未央宫,对其他各处都是一种煎熬。
甚至因为这种极致的压抑,后宫的一些小摩擦不断。
不是今儿碰见拌两句嘴,就是明儿动手互相推搡两下。
不严重,也不敢往上捅,就自己闷在心里默契不说出去,但该发生还是发生,避免不了。
沈瑶:……
沈瑶正在试她的皇后朝服,毕竟册封大典那天,她需要去太和宫和皇上一起,接受前朝后宫所有人的跪拜。
所以朝服必须要绝对安全没有隐患,不然在那个时候丢了脸,真就是一辈子抹不掉的黑历史。
“唔,这边领口有些大了,袖口还要往里边收一收。
颈肩花纹的话,针脚是不是漏了,再挑一挑。”
伸手指出几个比较明显的问题,沈瑶身体摊开,任由宫人将厚重的朝服脱下。
‘这些消息,都是你自己听来的?’沈瑶搭着秋月的手走到榻间坐下,并随意端起一杯茶盏置于唇边饮下。
系统叽叽喳喳,活像是一只欢快飞翔的小鸟,‘宿主,有没有很好奇,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被封后引发的问题。’
平常时候哪有这么多的事,眼下像开盲盒,呼啦啦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