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沈瑶好奇,她觉得自己做的还算到位。
每次离开都会设下布置,当然,并没有特别严格。
她压根没有想瞒任承舟多久,毕竟后面还有修真界的事。
嘴角含笑着给沈瑶倒了杯温茶,任承舟将自己的分析说出。
总而言之,一开始任承舟确实没有怀疑沈瑶,但他们一路上经历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任承舟自己的本事逐渐精进,自然而然察觉到沈瑶出门的痕迹。
没想到沈瑶这里承认的痛快,在任承舟看来,他察觉到的痕迹都不是能直指沈瑶问题的核心,早上的言语更像是在试探。
沈瑶笑笑,低头喝着手中的温茶分外平和,“承舟观察细微。李员外的事确实与我有些干系,能得此术法机缘实乃天赐,见不平事,该出手帮忙。”
话说的有些含糊,沈瑶并没有将修真界的身份和盘托出。
她在等,等三个孩子能独当一面,就再也不怕什么可能万一。
在心里对任承舟说了句抱歉,沈瑶讲出李员外用邪术害人利己的事。
任承舟听完,他下意识伸手拉住沈瑶手臂,“自己可有受伤?”
沈瑶摇头,“只是偷偷破了李员外布下的阵法。
阵法内有冲天怨气,阵破即出,”才不是这么简单。
任承舟无奈,嘱咐下次再有,不可一人鲁莽。
“我们夫妻一体,该共进退,”怎么能舍下他呢。
任承舟被羸弱的身体折磨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柳暗花明,这样掺杂神异色彩的行侠仗义之事,也深深吸引着他。
闻言,沈瑶点头,保证再有类似行动绝不会忘记任承舟,甚至不用等到下次,眼下他们一家五口都能过去瞧瞧。
“无名道观?”
任承舟眼睛微微瞪大,联想到李员外的俗家弟子出身,兀自恍然大悟。
沈瑶还没有解释,仅凭任承舟的聪明才智也能猜到。
何况李员外修炼邪术,那早已经无人的无名道观……细思极恐。
时间定在李府出事三天之后,他们雇佣了一位当地人引路,乘坐马车直接奔向城外山林。
无名道观就坐落在城外的山上,因山是无名山,故而道观得名无名。
三个孩子虽不懂这趟出来的目的,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察言观色。
见父母没有说话,他们就很乖巧,连最闹腾的阳琢和阳珏都不讲话。
直到马车停在山脚下,几人下车,抬步向山上出发。
上山?!
“娘,我们上山,”任阳燿的表情欲言又止,感觉不太像狩猎,且这山非是临安城有名的几座山峦。
“这里有一座无名观,今日过来,只为拜访。”
沈瑶解释一句,没说这是她在李府得到的机缘。
李员外的谋害人中就有这座道观的几位道士,此人当初动手便是为了防止泄密。
李员外的邪术是在道观生活时无意中接触到的,道观意识到不对,曾派人对李员外进行过警告,可惜在最终缠斗上李员外占据上风,无名观因此没落。
无名观位于无名山顶,是一座并不大的道观,在临安城也没有什么特殊名气,哪怕李员外再此修行后财运滚滚,依旧不影响无名观的冷清。
直到后来无名观彻底落寞,也没有人为无名观申冤。
真就是一座存在感不强的道观,却也是有修真传承的地方。
一行人约走了半个时辰,身下的小路越发平坦。
“娘,是道观!”
任阳琢手往前一指,语气激动。
沈瑶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整理外衣,我们进去拜访。”
哪怕无名观没人,但该有的礼数也得到位,且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传承。
任阳琢嗯的一声,自己低头打理有些凌乱的外衣。
其他人也是如此,三小只都没有让父母帮忙。
“初次登门叨扰,还请道长勿怪,晚辈受人所托。”
沈瑶行了个礼,手从袖口取出一封已经泛黄的信。
信托于手心,被一道吹来的微风轻轻刮起送走。
与此同时,本该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露出缝隙。
任承舟还好,早有心理准备,不觉得什么问题,三个孩子个个惊讶,张嘴瞪眼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
沈瑶无奈,推开大门示意几人跟上,她有任务在身。
任阳燿想问亲娘信件怎么回事,无名观无人却处处透露着古怪,难道这个世界真像仙人所说,能修炼问道得此长生?
目前只有三岁的任阳燿对长生一词并不敏感,但他听说皇祖父在离世前,就曾干过这种事。
无名观的外形很破旧,还未进来时他们心有所料,不想观内的情况要好得多,包括用来供奉祖师的正殿,除落下的灰尘有些厚重之外,看不出其他问题。
沈瑶干脆与任承舟拎起角落的水桶去打水清扫,连三个小孩子都没闲着,力所能及地去干能做的事。
哗啦啦——
清水入盆,将裁剪的帕子浸湿,沈瑶颇有耐心地将正殿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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