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屈起手指,他手上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
像一杯久置的茶,不热了,还在变冷。
乌云来袭,遮住冬阳。
谢唯的周身又被无处不在的阴影所笼罩。
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唯不再看她,目光始终落在遥远的天边,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许编剧拖着沉重的脚步带来,才打破了静谧:“静静,谢唯?你们俩坐在那里干嘛呢?”
他语气上扬,相当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调侃道:“噢,早饭不错啊,老板娘还会做西餐?”
谢唯礼貌性地颔首:“是我做的。”
“还有吗?”许编剧问。
他摊摊手,示意别无存货。
许编剧哈哈一笑,别有所指:“看来是静静才有,我没有啰。”
简静勉强扯开嘴角,笑笑道:“您什么时候走?”
许编剧说:“没什么事的话,下午就走。”
“我搭个便车行吗?”她问。
“没问题。”许编剧一口答应。
于是整个上午,简静都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当然,行李没什么好收拾的,收拾的是心情。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梁宜。
说了,似乎没什么用,证据已经消失,没有办法定罪,或许她根本不会采信。不说,又觉得背叛了自己的原则,为犯罪者缄默,良心难安。
怎么办呢?
诚如谢唯所言,法律是为了维护正义,可有时候,法律也有触及不到的角落。
简静陷入了极其矛盾的挣扎之境。
从感情上来说,她确实对谢唯怀有同情。尤其她自己重生过,很难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