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二十年前了。
时代变了。
但人活着就逃不过衣食住行,地产行业仍然顽强。房家绝对算得上国内叫得出名字的有钱人。
当然,财富是整个家族的,榕新娘今天要嫁的新郎,只是房家最小的儿子。他爸还活着,上头又有哥哥姐姐,幸好自己算出息,创下一份事业。
最近很红的一个连锁民宿品牌,就是对方的事业。
聂太太对女婿很满意。
而自家的小孩一旦有了归宿,就格外想给其他人牵红线。
聂太太的目光扫过众多伴娘,精准地选中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小纯,你帮阿姨个忙,带他到处转折。”
又对康暮城道,“你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耐烦和我聊天,今天来了好些人,你也多交点朋友。”
康暮城却道:“今天我母亲要晚上才到,我陪您说会儿话。”
混到康社长的份上,赚钱已经不是第一要务,金乌的大部分工作都扔在了儿子的头上,自己则负责起了文化传播的任务,常年在国外举办活动,刷声望。
她今天就在国外,准备与某国的王室成员会面。对方的日程都是提前一两个月安排好的,实在赶不过来。
“没事,社长和我们通过电话。”聂太太笑着催促,“别磨蹭了,走吧走吧,你再不走,我们这边的小姑娘都没法做事了。”
伴娘们齐齐笑了起来。
康暮城找借口失败,只好起身离开。
纯伴娘略显紧张地吸了口气,笑盈盈地带路:“新郎那边的人都在花园呢,这边绕过去就到了。”
从二楼的等候室下楼,穿过婚礼厅,从后门穿出,就到达了开阔大气的花园,鲜花扎出连廊和拱门,碧草如茵。
泡泡机不断向天空吹出透明的泡泡,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出七彩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甜品的味道,随着春风拨动每个人的鼻尖。
客人们多在此地交谈拍照,几个孩童牵着氢气球到处跑闹。
简静就坐在角落里,拍拍照,玩玩手机。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将一个冬天积累的寒意驱散无踪。
兴许是因为她选的位置巧妙,背后便是一排花架,有很多人喜欢跑到这边的角落里密谈。
比如现在正诉衷肠的一对男同。
A说:“听说你在相亲?”
B说:“我妈催,没办法。”
A问:“为什么不和他们坦白?”
B答:“我是独生子,肯定要传宗接代的,没办法。”
A冷笑:“就这样?”
B说:“你要理解我啊。”
A怫然:“行吧,既然这样,你就相你的亲,结你的婚,我们一刀两断。”
B惊怒:“你怎么这么狠心?”
简静听得入神,心想,这活脱脱是耽美文的开头啊。
但很快,故事急转直下,切换成悬疑模式。
另一个穿黑西装的伴郎匆忙走过来,压低声音,快速地问:“你们有谁看到房彦了吗?”
房彦是新郎的名字。
“没,怎么了?”A问。
第三人深吸口气,口吻不善:“他不见了。”
简静:哦豁。
第102章 失踪的新郎
婚礼最刺激的莫过于三件事:新娘或新郎失踪了,突然有小孩认亲了,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起了小视频。
简静许久没参加婚礼,没想到第一次来就中大奖。
她竖起耳朵,默默偷听。
密会的伴郎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人去哪儿了?”
报信伴郎捏着眉心,语带烦躁:“我哪知道?他突然说要一个人待会儿,结果刚才去找他,人不在房间,打电话也没人接。”
“该不会……”其他伴郎迟疑着,同样猜到了狗血上去,“后悔了吧?”
其他人没吭声。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现在是九点半,十一点婚礼正式开始,我们有1个半小时的时间,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找回来。”报信的伴郎冷冷说着,焦躁地环顾四周。
阳光转动,投射到什么东西上,花架的翠叶间闪过一抹璀璨。
光斑离得太近,他起了疑心,比了个小声的手势,猛地拽下了架子上的鲜花。几多百合月季被他拽得稀巴烂,露出架格后面的偷听者。
他绕过去,质问:“你是谁?”
虽然面前的女孩长得颇为标致,但像他这样出身的男性,早就对美女免疫了,至少不会因为一张面孔便昏头。相反,他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孩,抱有相当大的警惕心。
“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口吻十分不善。
简静道:“我先来的。”
对方并不信,咄咄逼人:“谁带你来的?你是谁家的孩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简静本不想惹麻烦,可对方不懂好好说话,她自然不想低声下气地赔礼,神情蓦地转淡:“再对我不客气,我就把新郎失踪的事叫出来。”
“你是在威胁我们?”另一个伴郎沉不住气,冷笑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简静挑起眉梢。
而另一个为首的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