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静把玩着诅咒戒指,含糊道:“算是个护身符吧,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她塞回去,“你都不告诉我,我干嘛告诉你。”
季风:“这么惦记我的案子啊。”
“呵。”她说,“你自己体会。”
“那这样,咱们一人一个问题,你先问。”他很好说话。
简静“切”一声,却出乎预料地说:“有问必答?”
季风:“嗯嗯。”
简静:“我听高警官说,你相亲二十几次,每次都失败了,为什么?”
“简老师,咱不是在说案子吗?”季风乐了,“你不讲武德啊。”
简静转过头,松乱的发丝垂落在两颊边,双腮酒意醺然,眼神迷茫,无辜如小白兔:“案子,什么案子?”
“别使美人计啊,犯规的。”他笑了笑,沉吟道,“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
她等着听。
季风道:“我父亲的案子早就破了,凶手当场被捕,对罪行供认不讳。我入职后没多久就复核过,确实如此。”
“嗯?”
“但是造成他被杀害的案件,迄今还是疑案。”他道,“我认为真凶可能还潜逃在外。”
简静扶住额头,觉得脑袋不太好使了:“疑案,不是悬案?”
季风瞧瞧她,笑眯眯道:“说得够多啊,到你了。”
不趁着醉酒耍赖,那也太亏了。简静仍然茫然地看着他:“说什么?”
“小气鬼。”季风哂笑,却不生气,也不催促。
简静不高兴:“我哪里小气了?”
“哪里都小气。”
“我才不小气。”她道,“你再污蔑我,小心我揍你。”
“说你两句就威胁人,还不小气?”他笑,“好了好了,你不小气,我乱说的好了吧。”
简静悻然收手。
夜深人静,街道空无一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消磨到了家。
简静在车上尤可,下车后却觉得不对劲。
天在转。
“哎哟,上头了吧。”季风扶住她的肩头,顺手按下扑过来的狗子,将方向感错乱的人推进卧室。
骑士趴到床沿,疯狂甩尾巴。
“别摇了别摇了。”简静倒在床上,痛苦地捂住额角,“你要晕死我了。”
骑士垂下毛茸茸的尾巴,委屈地哼哼。
季风从门口拿来拖鞋,顺手将踢飞的凉鞋放好,落下的挎包挂上架子,进厨房倒了杯温开水,端进去放床头,还问:“要不要垃圾桶?”
她摇头,手背揉着眼睛。
“怎么了?”他问。
“有东西。”她用力眨眼,努力思考,“是不是我的双眼皮贴掉了?”
季风低头一看,眼睑上确实有什么东西贴着,眼角也有,亮晶晶的碎片缀在眼尾处,好像银色的泪。
“女生……”他叹气,进卫生间打湿毛巾,让她擦脸。
简静白他一眼,和狗说:“把卫生间的湿巾拿过来。”
骑士熟门熟路地进去叼了盒湿巾出来。
“你还不如我的狗。”她鄙视。
季风懒得和醉鬼计较,夺走了她抽出的湿巾纸。
简静怒:“你干什么?”
季风乐了:“简老师,这上面写着湿厕纸,你确定要用这个擦脸?”
简静:“???”她努力眯眼,想看清包装,但头晕眼花,只认得出是蓝色的包装。
这是卸妆湿巾,还是湿厕纸来着?她迷惘地回忆。
过了会儿,季风拿着一张湿巾过来,敷在她的脸上:“擦吧。”
简静歪在枕头上,慢慢擦脸。
季风看了她一会儿,倏而失笑,蹲下来问:“有心事?”
“你怕死吗?”她问。
他回答:“当然怕。”
“你觉得,死过的人会更怕死,还是不怕了?”
季风说:“更怕吧,我每次在医院醒过来,都后怕得不行。”
简静不作声,将擦脏的湿巾丢进垃圾桶。
“遇到什么麻烦了,讲来听听。”他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她大翻白眼:“不用你帮忙,我搞得定。”
“简老师,你也太喜欢和我较劲了吧。”季风好笑,“干嘛呢,就因为刚见面的时候,我唬了你一回,觉得丢脸?”
简静扭过头,摆手赶人:“你可以走了,吵得我脑壳疼。”
“你眼睛上还有东西。”
“什么?”她郁闷至极,挣扎着想坐起身,“扶我起来。”
“别动。”
季风偏过头,伸手撕下了一片透明的薄膜,上面还沾着桃粉色的眼影,活像一片三月的桃花瓣。
“这什么玩意儿?双面胶?”他拿到灯下研究,不能理解。
“关你屁事。”眼皮贴没了,眼睛顿时舒服许多,简静拿湿毛巾抹了把脸,卸磨杀驴,“你可以滚了。”
“行行。”季风放弃探究,拉起毯子盖她身上,“门给你带上,睡吧。”
她打个哈欠,睡意已浓。
季风找到开关,关掉灯,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