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路。”黎记者和劳教授并无私怨,招得痛快,“因为这个观测站的存在,好几次狩猎都失败了,老板很生气。我也没办法,大家要开张,只好请他去死。”
菲娜出离愤怒,恨不得扑过来给他一拳:“你们这群盗猎的不得好死。”
黎记者无动于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随便你怎么说。”
简静抿抿唇,克制住愤怒,继续问:“那天晚上,为什么跟踪他?”
“我想看看能不能搞到21号。”
陈问:“18号的资料是不是你偷的?”
黎记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本来除掉教授以后,我们就会准备狩猎18号,有个大老板付了100万的定金,就等着动手了。”
这下,所有人都紧紧皱起了眉头。
“我要杀了你,该死的。”菲娜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扑过来就捅他。
但简静拉住了她:“别这样,不值得。”
“你不知道,这个国家烂透了,他这样的人就算进了监狱,也不会被判死刑。说不定他的老板转头就能把人弄出来。”菲娜盯住他,咬牙切齿。
黎记者笑笑,没有否认。
简静犹豫了下,却还是没有松手:“不值得为他犯法。”
菲娜还想说什么,劳太太走过来揽住她的肩:“我们可以呼吁,要求政府加大惩罚的力度,你不能……”她低声说,“你不能杀人啊。”
菲娜这才颓然松手,默默坐回椅中。
简静心累:“把他绑起来,交给警察吧。他们来了没有?”
“快了吧。”陈不确定。
“先把他绑好关起来。”简静道,“黎记者,我警告你,今晚我会亲自看着,你要是逃跑,我可不客气了。”
黎记者耸耸肩,没有反抗。
他被关进了厕所,双手双脚反绑在水管上,门口是初次上岗的骑士,耳朵竖得高高的,一有响动便会朝他看去。
黎记者不动声色,耐心等待。
外面的响动络绎不绝,拖椅子的声音,说话声,倒水声……他趴在地上,通过门底的缝隙观察情况。
一直等到将近凌晨一点多,有个男人过来,问:“饿不饿,来吃点东西。”
“饿。”他忌惮的年轻女孩拖着尾音,好像撒娇的小孩,“晚饭都没吃多少,快餐意面真的好难吃啊。”
“三明治?”和她关系亲密的男人问。
她说:“不要。”
他道:“饼干?”
“泡面不行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他说:“那你等等。”
过了五六分钟,飘来一阵泡面的香气。
黎记者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应该是去外面的餐厅吃饭了。
他不由露出一丝窃笑:卫生间和餐厅之间,只隔一个过道,想必她是认为自己跑不掉了。
大错特错。
黎记者的指间出现一枚小刀片,隔断了捆绑的绳索,然后身体猛地窜出,在狗惊觉的刹那,扯下遮挡的浴帘,当头给它兜住。
骑士毕竟不是专业受训的警犬,被雨帘包住身体后,一下子失去攻击方向,只能疯狂乱叫。
黎记者抓紧时间,立刻打开卫生间的窗户,从狭小的窗口脱身而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追上来了。
黎记者矮身一滚,没有逃进树林,反而钻进了木屋下的架空层。东南亚湿热,大多建筑下面都会有夹层,他匍匐前进,从另一个方向钻出。
“砰。”
才逃出几步,拐角处便杀出一个阻碍者。陈拿着枪追了上来。
黎记者拔腿就跑。
夜色浓郁,森林里地形复杂,要一边打手电一边找人,速度可没那么快了。他只要能逃过这一波追击,再脱身可就要容易许多。
“砰”,又一声,在左后方,还伴随着狂吠不止的狗叫。
不能和姓简的女人对上。
黎记者毫不犹豫地朝右前方奔去。
和陈一样,他也在森林长大,习惯了在丛林里奔跑。然而,他并不愿意像陈一样保护这片原始丛林。
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他已经厌倦了。
黎记者向往城市,向往繁华,他想要很多的钱,想出人头地,想被人看得起。而这是森林不能给予他的。
所以,他成为了向导,专门接待那些有钱的富豪。他们寻求刺激,想在丛林里过一把征服的瘾头。
黎记者满足他们的愿望,而作为回报,他能得到大笔的金钱,一次交易就能胜过陈十年枯燥的工作。
脚步声紧追不舍,如同幽魂跟随。
黎记者艰难地分辨着方位。
这一带他不熟,毕竟是观测站的范围,要是贸然入侵,很容易被老猎人发现,只能凭借之前打探的消息分辨。
东面是猴群的地盘,猴子很喜欢捉弄人,不能去,南面有鳄鱼,且水系繁多,非常危险,只能往北面走。
那儿也离5号点近,同伴应该快来支援了。
慢慢的,脚步声消失,跟踪者似乎已经被摆脱。
黎记者谨慎地放轻声音,并不敢大意,仍然力求尽快离开。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