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牌。
季风闭眼,继续睡。
飞机终于降落了。
他问:“赢几局啊?”
“没数,反正我没输过。”
她说。
“他们让你。”
“不让难道就会赢吗?”
简静诧异,“让了我,他们输了也不觉得丢脸,估计还觉得自己挺有绅士风度——不然怎么玩下去?”
季风:“……你有理。”
她:“你不会觉得我看不出他们让我吧?”
季风:“没,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简静:“呵呵。”
下飞机,入住结婚的酒店,季风去找杨洁和杨父,简静四下逛逛,侦探敌情。
第一天,平安无事。
简静见到了新娘,自称是她的朋友,一直陪伴她左右。也见到了未婚夫,却未曾发现异常。
第二天,客人们陆续到来。
季风调查新郎的背景,简静从伴娘口中套话。
第三天,新婚前一日,大家忙着做准备。
第四天,凌晨四点,伴郎们去找新郎,让他准备结亲,结果发现他死在自己的套房中。
婚礼谋杀案,正式开始。
第五天,调查。
第六天,询问。
第七天凌晨,破案。
杨父本来担心女儿是凶手,没想到她和未婚夫的死并无直接联系,松了老大一口气,浑身放松,睡了一个好觉。
中午醒来,挨个送走亲戚朋友,然后非要留季风和简静吃饭。
季风:“我明天还要上班。”
简静:“继续请假扣工资吗?”
季风:“……那倒不会。”
攒了几年的假期,还绰绰有余。
“这次多亏了你们。”
老人很坚持,“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再见你的时候。”
话说到这地步,只好再多留一天。
吃过饭,简静说想去海边散步,杨洁说回去收拾行李,把空间留给他们。
杨父喝了酒,话越说越多,先痛陈自己的后悔,不该催女儿结婚,否则也不会找到这么一个人渣,但又辩白:“她现在要事业不要家庭,以后老了怎么办?”
父亲有父亲的忧虑。
“年纪轻不觉得,年纪大了呢?有钱可以雇保姆,保姆不能代替家里人啊。”
酒精产生作用,感情和冲动占据了头脑,他絮絮叨叨,“人快死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有人陪着。”
他看向季风,咧嘴一笑:“你妈最后的那几天,心里就记挂着你和你妹妹,但她不敢和你们说,你能过来,她不知道多开心。”
季风笑了一笑。
“我知道,她心里头最喜欢的还是你爸。”
杨父也笑了,“不喜欢,怎么肯嫁给警察?苦啊,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男人成年不着家,怎么不苦?”
他说:“你也别怪她。”
季风:“我知道。”
杨父点点头,又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妈一直夸你聪明。”
“杨洁比我有出息。”
说起女儿,杨父当然有些得意。他和前头的老婆感情平平,她还早早去了,但留下的孩子如珠如宝,花了无数心血。
但杨父也承认:“事业做得好,感情上就不大行了,唉。”
他摇摇头,不想再提伤心事,转而问他,“你和那位简小姐是……”
季风:“朋友。”
杨父欲言又止:“你,你有什么打算?”
季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自然地说:“我没打算结婚。”
杨父又劝:“这也没必要,总得有个人陪陪你,等你老了,孩子也能照顾你。”
“不是还有芸芸么,小时候我养她,等我不行了,就轮到她照顾我了。”
季风玩笑,“再说,活不活得到退休还不一定呢。”
杨父沉默,又开始喝酒。
片刻后,他说:“我看简小姐挺好的。”
季风失笑,连连点头:“是,当然挺好的,一年赚几千万的作家,追她的人每天排一个,一个月都不一定排得过来。”
杨父闭嘴了。
半小时后,季风架起醉倒的老人,把他送回酒店房间休息。而后本想回房间洗洗就睡,可酒店常年开空调,空气略显闷沉。
他决定出去吹吹风。
顶楼的露天泳池,有个雪白的背影正在无聊地看星星,听见脚步声,扭头问:“你们聊完了?”
季风找了个躺椅坐下,享受晚风拂面:“是啊。”
简静上岸,水珠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一颗颗晶莹剔透:“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啊?”
“有吗?”
他挑眉。
“有啊。”
简静负手,绕着他转了半圈,突然冷不丁抬腿,踹向他的肩膀。
季风在她绕到侧后方时就留了意,反应还算敏捷,准确地捉住她的脚踝:“干嘛呢?”
简静平衡能力出众,被抓着脚踝也没动摇重心,若无其事:“没干嘛。”
他慢慢松开五指:“别来了啊。”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