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府没有茶叶末。”
东方云皇笑骂道:“笨蛋,你就不会揉一些出来吗?”
家丁恍然大悟,“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东方云皇慢慢悠悠进了后厅,先吃杯茶定定神,然后慢条斯理的换上衣衫。
至于外面那两个蠢货就让他们继续等着去吧,活该他们在崇州窝了这么多年,没眼色的东西。
凭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东方云皇隐约有了猜测,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以王孝杰为首,崇州隐隐形成了一个利益既得团体,其中包括长史刘术,司马徐平之。
历任刺史大抵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人,刘术,徐平之二人连续十几年不调任,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此刻刘术和徐平之二人一身官袍,神色焦急坐在大厅里,眼睛时不时看向后堂门口,愁眉苦脸地叹上一口气。
至于桌子上那两杯堪称毒药的茶叶末,自打两人尝过第一口后,就原封不动地方在桌子上。
明明听着家从回报,刺史已经回府,他二人马上就赶了过来,可为何还不出来?
“刺史大人到底在不在内衙?”
家丁忙道:“在,在,刺史大人正在着衣,请二位大人稍待。”
二人稍放宽心,可这一等却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东方云皇一身便衣,手握着一口小茶壶,从后衙中挪出来,满脸疲惫之色。
首先开口就打了个哈欠,“二位同僚,税筹完了?帐可查好了?”
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劳刺史大人关心,已经好了。”
东方云皇“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茶,道:“这三更半夜的,二位有事不能明天再说嘛,害得本官只能喝茶提神。”
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刘术,徐平之急道:“大人,祸事了,祸事了。”
“祸事?什么祸事?”东方云皇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呀,大人,您先前是不是杀了右威卫的人?”刘术问道。
“不错,是有这件事。”
说起来东方云皇一脸痛快,“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强买强卖也就罢了,还敢污辱本官,该死至极,是本官命高程将他一刀斩了。”
二人顿时苦笑不停。
“怎么了?本官宰了个目无法纪的犯上之徒还有罪不成?”东方云皇毫不在意道。
徐平之解释道:“刺史大人,那人是右威卫的百夫长,王大将军最是护短,他明天定会向刺史大人讨说法,说不定还会参大人一本,弹劾大人,下官担心……。”
话说到这里,意思很明显。
东方云皇却暗自冷笑一声,若是不知你二人底细,还真会被你们这副忧心的样子骗过去。
满不在乎道:“二位不必担心,一切云心中自有定论,他要参就让他参去吧。本官也不是吃素的。”
二人惊疑道:“难道刺史大人在朝中……。”
“昔日,我曾有幸拜入梁王门下。”
东方云皇得意一笑,先糊弄糊弄一下他们,至于武三思,他连根毛都没见过。
刘术和徐平之一脸释然,以二十之龄,做到一方刺史,要说朝中没人才怪。
东方云皇看他们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悄声道:“此时注意,莫要出去乱说。”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二人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们在崇州已经连任四任了,却没有收到朝廷的一纸诏令,也无法与朝中重臣搭上关系。
此生若无意外,可能就这样了,这就是官场没有靠山的悲哀啊!
又闲谈了几句,见东方云皇哈欠连声,就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