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弄玉迷离着眼,羞急,捂着脸风一样跑进房里,连最爱的曲谱和箜篌不拿了。
“啪”一声关上门,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只觉得小腹处仿佛有烈火在灼烧一样,炙热而温和,直接让她回想起来前几日那缠绵的夜晚来,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石桌前,韩非,紫女,卫庄三个面面相觑,好快的速度。
秦国,咸阳城外,骊山深处,阴阳家。
月神率领阴阳家三宗五部五灵玄同弟子进驻骊山别宫,在她身后多出两张新的面孔。
一个身体瘦小的孩童,十三四岁,披着星辰法衣,眼角上纹着紫色纹路,邪魅而神秘,是新任星宗宗主星魂,来自秦国。
一个十五六岁,暗红色的衣裙飞扬,宛如火焰,妖艳而瑰丽,年纪虽轻,却手段狠辣,为火部首领,大司命。
“月神大人,那位小秦王,提了什么条件?”星魂背着手,不经意问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星魂大人。”月神清冷的声音响起。
“哼,一场肮脏的交易。”
星魂冷笑,显得狂妄高傲至极。似乎忘了,他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那个天宗弟子的身份查清楚了吗?”星魂又问道。
“星魂大人,已经查清楚了。”大司命答道。
“根据我们在天宗的探子回报,天宗十二岁少掌门玉虚子在半年前宣布闭关,至今未出。那个水部的小灵,年纪极其相符,可能是其假身。”
“十二岁的天宗少掌门?难怪,短短半年,便能将九水风起修至小成。”
星魂神色玩味,这份天资,已经不比他低了。
“赤松子的徒弟,天资自然不会太差,只是到了这里,便由不得他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谁也无法阻挡。盯住他,少司命之事,不容有失。”
月神隐在星纱后的目光飘渺而悠远,冷漠而决绝。
“是,月神大人,接下来几年我会一直看住他的,直到少司命归位。”
大司命有些迟疑,“另外,水部的娥皇女英两位宗主,和土部的舜君,似乎.....”
月神没来由的一阵心烦,“随他们去吧。”
三人渐行至罗生堂前,月神昂首,穹顶上那一片星辉若隐若现,她玉唇喃喃了几句,低不可闻。
罗生堂下,秋兰长生,灵衣玉佩,一阴一阳。
在她分身沉思的时候,一道白光落入别宫中,月神偶有所觉。
再看时,星象已经隐去,天际一片混沌,刚才发生了什么?
雀阁中,东方九身上的气势越发低靡,脸色苍白,连续斩出两股元神,令他精神上疲惫不堪。
昊天镜源源不断的抽取着识海中的精神力,昊天镜中,第三道人影慢慢成型。
他双目深邃,神色淡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傲慢,弑杀,贪婪,也没有仁爱,慈和与宽恕,只有绝对的冷静。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做不来的事,就由我来做吧。”
他手一挥,悬浮在身前的混沌界盘飞入黝黑的夜色里,不知去向。
“若生,我带着众生一起飞仙,若亡,就让这世界陪我一起沉入混沌墟吧。”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雀阁里传出,让人不寒而栗,黑夜里,“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将无数人从梦中惊醒,天色越发昏暗,慢慢下起雨来。
韩非披着衣衫站在窗前,望着那封天锁地的黑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雨水中蕴含着奇特的腥气,他伸手一接,却愣住了。
只见那雨水中,一抹鲜红格外刺眼,天降血雨,天在哭泣?
不止是他,这场血雨覆盖了整个七国,中原,天下,诸子百家,无数人失声。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血雨下了一个时辰后散去,一场更大的暴雨接踵而至,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污秽彻底洗去。
暴雨中,一道纤细的倩影遥望雀阁,雨水在她身前自然的散开,不沾一滴。
暗金色的羽翼在黑夜里瑟瑟生辉,华丽而雍容,正是东君焱妃。
走进之时,雀阁顶部的昊天镜一阵颤动,却又沉默了下去,放任东君焱妃登上了雀阁。
她推开门,一片金光映入眼际,昊天镜金色的神辉将这座小小的阁楼照的通明。
东方九的身体就盘膝坐在屏风前,双目紧闭,嘴角含笑,身上再无一丝生气,分明向一座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的头上一丈处,黄金昊天塔悬浮,垂下一缕缕神辉,将这具半仙之体,死死镇住。”
东君焱妃看着这张和东皇太一相似无二的脸,心中的好奇越发强烈。
缓缓走尽,伸出手指,对着东方九戳了过去,出人意料的,穿过了那道神辉,点在了东方九眉心青莲处。
“轰”东方九的身体腾起了赤红色的太阳真火,焱妃下意识地要回退,右手却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她身上,金色的龙游之气化作三足金乌遥相呼应,瞬间将两人包裹其中。
骊山别宫中,小灵突感到身体热气阵阵,浑身的不自在,几名路过的女弟子红着脸,快速的跑开,空气中还留着流氓,登徒子,